本来只想偷偷腥,尝尝皇帝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待破了崔嫣的身子就赶紧离开。没想到,腥味没闻到一点,反而惹了一身的骚。
顾氏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他哥俩活着!
张三和李四心里又气又惧,却没胆子将顾氏供出来。
家人都在顾家手里,如果出卖顾氏,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家人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片刻之后,张三和李四心中已打定了注意。
如今,只能咬定自己一无所知,也是受人所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是,他们没和崔嫣扯上关系,但崔向宇同样是个要人命的存在啊。
崔嫣问,“你二人是何人?”
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者才有的逼人威压,张三和李四下意识地身体一颤。
李四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道,“我叫李四,他是张三。我二人是相府的采办。”
“采办?”
崔嫣问崔福,“管家,可是如此?”
崔福朝崔嫣点头,“的确是相府的采办,这两人住在偏院。”
倒不是崔福记性有多好,而是这两人的长相太特别了,又是顾氏的人,仗着夫人的偏爱,在府里惯是好吃懒做、横行霸道。不光是他,相府很多人对张三李四都不满。
平日里碍着顾氏的面子,崔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今日这两竟然干出这等龌龊事!
不用说,相爷肯定要严办的。
“这可是后院啊。”慕容柏说。
不是管事不是侍卫,也不是值夜的大夫,采办也能到相府后院来了?
李四抬起头,苦哈哈地望着慕容柏,“先生,小人也正疑惑啊。”
三扈子有发作时间的限制,之前两人接触的人是关键。
崔嫣又说,“三个时辰之前,你二人在何处,可有接触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当然,崔嫣没想通过这一点真的问出什么来。
顾氏毕竟是主母,要是连这两人的嘴都管不住,那不用混了。
有李四的提醒,张三的脑子也转过了弯,他回道:“今天不是我哥俩当值,午饭过后,我二人便在房中休息,一觉醒来便在这里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过来的,我们真的是一点不知情!”
说罢,张三和李四连忙磕头,求饶呼冤。
说到底,他们也是受害人,是苦主,一不小心着了贼人的道,求主子明察。
两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一下一下磕得极重,没一会儿便磕破了额头。猩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沾着地上的泥土,本就丑陋无比的两张脸看上去分外瘆人,就似厉鬼出世。
崔浩然心烦不已,“你们可有人证?”
“没有。”李四说,“我们两个住一间房,所以,没有人给我们作证。”
说完,又一起喊起了冤枉,又要继续磕头求饶,崔浩然连忙抬手让两人别跪了,好好回话。
崔浩然有心问罪,崔福自是不敢隐瞒,跟崔浩然补充道,“相爷,李四是夫人房里,掌事嬷嬷安婆子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