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卫明珠的心腹不，可是，卫明珠谨慎惯了，怎么会把所有的事全都交给一个人去办？
“卫家在此事中，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又得到了什么好处？”
桂嬷嬷身子猛地一僵，还剩下一只的眼里露出惊惧之色，死死盯着萧钰。
萧钰挽起唇，脸上漾开一抹冷冽的弧度，他道，“看样子朕猜得不错，卫家才是嬷嬷真正的主子。”
萧钰看着桂嬷嬷，犀眸烁烁，精明而冷冽，让人有一种错觉，在这双眸子注射下，世间所有的欺骗都无所遁形。
桂嬷嬷慌忙别开眼，不敢去看萧钰。
“老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身出身卫家，卫家自然也是老身的主子。”
“听不懂？呵……”萧钰扯了扯嘴角，竟是笑了。
即便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桂嬷嬷还是没有想过要出卖卫家。
萧钰饶有深意地道，“朕相信，父皇当年留你性命，一定不是顾及和卫后的夫妻之情。”
原本，他也没有往卫家身上想，但桂嬷嬷方才说，婉妃犯下大错，她是行刑之人……
婉妃与人通奸，父皇尚不忍毁她性命，父皇对婉妃的喜爱，可见一斑。
而对婉妃施以剜刑的桂嬷嬷，先帝却留下了她的性命。
萧钰沉下眉，将自己知晓的在心里全部过了一遍，他淡淡道，“婉妃进宫之后，虽然郁郁寡欢，身子却没有大的毛病。可是不知为何，后来却一病不起，先帝广寻良医，也未得结果。
直到后来，卫后进言，请了京城的戏班给婉妃解乐。说来也怪，看了几场戏后，婉妃的身子大好。先帝大喜，还没来得及赏赐那批戏班，婉妃有孕的消息被太医点破。可是，那段时间婉妃病重，先帝根本不曾临幸过她……”
话说及此，萧钰心中已经有了眉目，加之清楚崔嫣生父的身份，原本散落的线索在一瞬间被串了起来。
“桂嬷嬷，卫后手中人脉不少，可是，要给婉妃下毒，还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婉妃爱慕的那个男子，并利用戏班身份将他混进宫来，谈何容易？”
要说这其中，没有卫家的手笔，打死萧钰都不信。
萧钰语落，桂嬷嬷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
“我不知道，老身什么都不知道，老身不知……”桂嬷嬷摇头，“老身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能赌，赌萧钰知道得不多。
“既然嬷嬷不愿意说？那朕就来猜一猜，嬷嬷不妨看看，朕猜得对不对。”
“不，我不听，我不想听……”桂嬷嬷厉声尖叫。
没有理会桂嬷嬷的拒绝，萧钰自顾自地又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江家富可敌国，难免招人惦记，势大如卫家也没能免俗。或者说，卫家谋逆之心已久，极其需要这笔横财。不管如何，江家、婉妃算是被人给惦记上了。婉妃在进宫之前，就与人定亲，因为家族安危进宫为妃。婉妃病重，那人如何不来，卫家只要把婉妃中毒的消息告知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