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主子是谁?赶快交代,给你们一个好死!”不待王子阳发话,王家的管家便问道。
“小人们什么都不知道啊。”王子阳最面前的小厮吼了起来。
王子琪是不见了,又不是死了,总不至于把他们这些奴才全部杀了吧。
“什么都不知道?”王子阳手顿了下,抬起脸,冰冷的目光看向这个男人。
“我们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告诉小姐凉州不比边城,不能骑马奔驰,可是小姐她不听,非要骑那个大马。”
小厮话一落,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道,“大小姐的脾气,少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骑战马,谁都劝不住啊。”
“是啊……少爷,我们都好好劝过小姐了。”
王子阳笑了笑,放下茶杯,跟管家说,“这就是我王府的下人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主子失踪是主子自己的错。你们现在受了伤,要我给你们赔礼道歉吗?”
“奴才不敢!”
“是奴才们看护不周。”
“是奴才们的错。”
……
王子阳脸上笑意不减,“还有力气反驳、求饶,看样子罚得还不够啊!”
王家是将门,家风严谨,但对下人的管制却远不及别家严苛。毕竟,王家世代戍边,京城的府邸一整年也没个主子在,一时半会还好说,日子久了……
守着这个大宅子能有什么前途?若是他人许以高位重金,这些奴才难免不会生出背主之心!
“少爷!”管家跪在王子阳跟前,低头告罪说,“是小的疏于管教,请少爷责罚。”
他心道,人都打得皮开肉绽了,还不够呢?
面前这位看着眉目如画、面容清俊,内里其实是个狠的。
“你是该罚。”王子阳抬手指了指管家,说,“不过现在还不是罚你的时候,起来继续审吧。”
“多谢少爷。”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缓缓站了起来。
王子阳随行的侍卫头子王威说,“这些奴才日子过得太舒坦,以至忘了自己的本分。邱总管,要不要我来帮忙,让他们领教下军营审细作的手段?”
“让小的将功赎罪吧。”管家扯嘴笑了笑说。
“从他开始吧。”王子阳伸手指了指最先开口的那个小斯,拿起茶杯,也不喝,就晃荡着。
管家吩咐下人把刑具都搬了过来,吩咐道,“打,继续打。”
“啪啪”的鞭刑声响了起来,小厮大呼了几声后便晕了过去。随着一桶盐水淋下,原本疼得昏过去的人,又疼得醒过来。几个来回后,小厮已经奄奄一息了,还是什么都不肯招。
管家苦哈哈望着王子阳,眼泪都快下来了。
从他接管王府,到今年已是第十个年头,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审问下人。
“抬起头来。”王子阳看着小斯,淡声道。
行刑的人一把扯起小厮的头发,让他看着王子阳。
“小的,小的……”
王子阳说,“我知道,你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小厮点了点头。
“你想护着谁?”王子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