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一旁的端坐着的王伯,被纪晓这一声‘王爷’,直接给吓愣了在那!
自从他被派到这里,见到过最大的官员,还只是纪晓岚这个唯一四品的大员。
至于王爷这么大的贵人,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没想到,纪先生如此爱民!”
对于一旁,那王伯的震惊,永琏淡淡一笑,这种事情,他早有预料。而且,早在下定决心后,永琏便没有了隐瞒身份的想法!
想要私自出钱,供养整个慈幼局,慧亲王这个身份,可能更加好使!
“哈哈,王爷谬赞了,下官只是尽微薄之力,帮助一些贫苦的幼童而已!”
纪晓岚连忙一脸谦逊的回道,不过,面旁之上却是隐隐露出一丝骄傲之色!
文人傲娇的性子,在这里被纪晓岚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的永琏有些哑然失笑!
“下官慈幼局主事,见过王爷!”
这时,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慈幼局主事,王安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永琏恭恭敬敬行礼!
“哈哈,王主事快快免礼!”
一个位将近白发苍苍的老者,跪在面前,永琏眼睛便是一跳。
连忙上去几步,将王安扶起来。
“王爷,这位纪大人可是一位大大的好官,每年都会来几次慈幼局,每次来的时候,都会送给慈幼局二百多两银。慈幼局到如今,能坚持下来,全是纪大人的功劳!”
王安站起后,便连忙向永琏说道。
在清朝,一两白银,相当于现代的一百七五元!二百两银子,放在清朝,可是相当于现代的三万五千元!
这么多银子,足够慈幼局,过上一段富足的日子了!
故此,慈幼局这位有些年迈的主事,一见到永琏这位王爷,便是使劲的为纪晓岚表功!
“没想到,纪大人会是如此一位热心肠之人!”
听罢,永琏不由的深深看了一眼纪晓岚。
永琏还真没有想到,纪晓岚在这个方面,会是这么大方!
虽然,在清朝,像是纪晓岚这种四品官员,年薪105两银子,每年的养廉银子3700两,再加上105斛的禄米,这些加起来,年薪大概能达到70万左右!
但是,每年至少拿出工资的十分之一,来供养一个毫无关联的慈幼局。这种人,在大清,还真的是凤毛麟角!
尤其是,平日里,还是那么抠搜的一个纪晓岚,纪大烟袋!
要不是来到这里,永琏根本不会相信!
“哈哈,王爷谬赞了!”
纪晓岚还是除了在家中夫人那里之外,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这么真心实意夸赞的待遇。
一时之间,日常脸厚舌毒的纪晓岚,难得的有些脸红!
“咳咳……”
永琏正准备说话,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音!
永琏神色大变,连忙转身,一脸的关切!
“璟瑟,可是哪里不适?”
这道咳嗽声,正是自从进门之后,一直屏息的璟瑟传出来的!
“二哥,太呛了!”
璟瑟用手捂鼻,眉头紧皱,满脸的委屈。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么呛的烟,熏呢!
“额!”
心情大好的纪晓岚,在听完永琏与璟瑟的对话之后,脸色直接僵硬在那。
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惊吓!
虽然一直都没见过璟瑟这位大清的嫡公主,但这位嫡公主的大名,每一个京官都知晓!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便用自个的大烟锅子,将人家给呛着了!
“哈哈,倒是皇兄欠考虑了!你和色布腾巴勒珠尔去外面玩耍去吧!”
永琏脸色僵了下,连忙笑着说道。
“好呀,那皇兄,璟瑟便出去玩耍去了!”
早就不想待在这里的璟瑟,直接拉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往出走去!
“王爷,下官失礼了!”
恭恭敬敬送走璟瑟公主之后,纪晓岚一脸歉意!
“无妨,无妨!”
永琏摆了摆手,安慰道。
“不知王爷,来此有何贵干?”
一旁,想到什么的纪晓岚,一脸疑惑的看向永琏!
“自然是抓……”
福康安随口回道。
“本王自是有要事!”
永琏在福康安的话语还没说完之前,连忙抢先说道。
随即,给了福康安一个眼神!
要是让外人知道,自己堂堂一个亲王,被两个京师小偷,给偷走了钱袋子!最后,还是寻到人家家里,才能找回来,那得多丢人!
“本王听慈幼局被朝堂各大官员轻视,幼童生活难以维系,特意过来看一看,准备供养慈幼局!”
永琏淡声说道。
“什么?”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满脸诧异!
谁都没想过,永琏会供养慈幼局!
脸色变化最大的,还是那位慈幼局的主事王安,与常起常夜三人!
自从没了户部的拨款之后,慈幼局每年需要的几千两的压力,已经快将王安与常起压垮!
要不然,常起才不会去做街上‘摸身’这个勾当!
只是,年纪这么小的一个王爷,能供养起慈幼局这么个吞金巨兽嘛?
王安那苍老的眼目中有些怀疑!
“王爷,您要供养慈幼局?”
纪晓岚则是有些诧异的看向永琏,身为永琏财务总管的纪晓岚,对于纪晓岚的财力,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反而,纪晓岚则是在思考着,这位王爷的用意!
“本王不仅要供养,还要在这里开一个学堂,从小,便对这些幼童,进行多样化教育!”
永琏看了纪晓岚一眼,缓缓说道!
“多样化教育?”
这下,整个房间内,所有的人,听得都有些懵!
“敢问王爷,何谓多样化教育?”
纪晓岚一脸疑惑的问道。
“多样化教育,便是从小开始,请各个领域的师傅,来教导这些幼童!”
永琏看到满屋子一群人,都还是一脸的蒙圈,便继续解释道。
“在这些幼童可以学会识字之后,根据这些幼童的喜好,专门从外面,请一些各个领域的大师傅。”
“比如,一位幼童,想要学医,便请一位神医,来从小教他学医;如若一个幼童,想要学习算术,便请一位算术大家,来教导;要是有幼童,想学格物,便请格物大师……”
随着永琏徐徐道来,满屋子的人,都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这种教学方式,如此离经叛道?
但是,细品之下,又有些有‘妙’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