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皇女那边显然没有那么好应付。
即便李琦将罗云之赶出了府,南宫寒的人依旧不依不饶对罗云之进行好几次暗杀。
罗云之召出自己暗中的势力全力抵抗,最后却不慎落入了漠北敌军的手中。
漠北的人在这附近抓一些百姓打算两军交战时用她们来做挡箭牌。
那些蛮子见到罗云之身段不错,色心大起,却被他脸上的疤给恶心到,这才令罗云之逃过了一劫。
罗云之告诉阿卿,南宫寒和漠北的人达成了交易,之前劣质军备的事就同她们脱不了干系。
阿卿闻言手中捏着烟蒂轻捻着,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南宫寒既然来了漠北边境,倒是一个除掉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自己如今势单力薄,要一个个将那些人杀掉给苏苏报仇谈何容易?倒不如让她们自己去斗。
他垂着头,眼珠一转,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阿卿将南宫寒和漠北私下交易的事情透露给了萧山。
萧山听说这事之后,果然气得直拍桌子,涨红着老脸说道,“这三殿下怎得糊涂至此!”
她们皇女夺嫡明争暗斗,她不管。
可是为了手中的权利而去跟敌国勾结做出有损家国之事就是触犯到了萧山的底线,即便她是皇女,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阿卿让罗云之扮作他的小厮留在了军营里。
这天夜里,大伙睡得正香。
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尖锐的叫喊,“走水了!”
嘈杂声和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夜里的寂静。
阿卿带着被惊扰的不愉,由着小水伺候自己穿戴了衣裳,出了帐篷就看到罗云之正站在门外,他目光正看着不远处附着火焰的帐篷,皱起眉头道,“好像是粮仓被烧了。”
阿卿和罗云之赶到粮仓时,萧静正在外指挥着手下的士兵救火,张卯随后没多久也过来了。
好在发现的及时,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张卯带着人前去清点粮草。
听说是萧静第一个发现了火势。
阿卿抬起眼看向她,似笑非笑问了句,“这大半夜的,少将军不在营帐里好生歇着,怎么会想到要出来散步赏月了?”
萧静闻言神色一愣,随即神色略微有些不自在,“我睡不着,便让人抬着出来走走。”
两人说话间的功夫,张卯带着人回来禀报,幸好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那就好。”萧静听了不由松口气。
要知道粮草对一个军队来说实在太过重要了,如今她们和漠北已经是交战最后的重要关头,若是粮草出现了问题,这仗可就真的没法打下去了。
阿卿嗤笑一声,“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此言一出,几人纷纷想目光投向他。
萧静闻言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倒是张卯露出几分兴味,开口问道,“公子此话怎讲?”
阿卿轻蔑勾起唇角,“我要是漠北的人,真要烧粮草,可就不会只弄出这么小的动静来。这一点小打小闹能干啥?无非就是用来转移你们注意力罢了!
再说了,你看今晚只听到走水,可有听到有敌军入营的消息?”
小水顿时恍然,“公子你是说咱们军营里有漠北的内奸?”
萧静闻言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所有人都来了,唯独她祖母却没有出现。
“糟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萧静面色骤变,刚一出声,便见一个士兵大叫着急匆匆跑了过来。
“不好了!少将军!张军师,萧老将军让你们赶紧前去主营一趟!”
萧静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主营里箱子里锁着的军事布局图被人偷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
军师布局图上面写有她们在周围的详细兵力分布还有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这样的东西若是落入敌军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萧静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钥匙明明被我藏在住处,那人怎么……”
她似是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背上泛起一丝凉意。
萧静突然想起今晚回帐篷准备入睡时,刚躺到塌上,旁边的棉被里忽然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揽上她的腰间。
“什么人!”
萧静顿时警觉想要退开身子。
那人却忽然翻身出来,男子清秀的脸蛋上满是娇羞,媚眼如丝。
“少将军~”
小奇娇柔轻轻唤了一句,撅起樱红的小嘴凑了过来,身子竟是未着片缕。
萧静被吓了一大跳,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将男人从身上推了下去。
“哎哟,少将军怎得如此粗鲁?弄得人家好疼啊!”小奇痛呼一声,眼睛满是委屈地朝她看了过来。
萧静被这带着暧昧气息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顾不上没有知觉的双腿,连爬半摔逃里了床榻,冲着外面又羞又恼大吼道,“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士兵听到萧静的怒吼声慌忙进了屋,看到狼狈摔在地上的萧静和床上躺着的男子,皆是一脸错愕。
小奇在她们进来的前一刻,扯过被子掩住了自己的身躯。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拉我出去!”萧静怒吼着。
士兵们这才回过神,连忙抬起萧静逃一般地离开帐篷,至始至终都没敢再看床上男子一眼,却不知小奇本还笑意盈盈的目光随着几人离开后顿时便得冷漠。
“都赖我!”
萧静气得一拳捶在身下担架上。
没想到那叫小奇的男人竟然会是漠北派来的奸细!
若非她重中了那小奇的圈套,被吓得落荒而逃,独自留了他在住处,又怎么会给奸人可乘之机。
一行人在主营里等待着,没有丝毫意外听到士兵回来禀报说小奇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军营也没有他的身影,应该是刚才大火,这厮趁乱,寻机会逃了出去。
副将气得破口大骂,直说那些人狡诈阴险。
今日若是换做别人丢了这般重要的东西,副将早就会提刀砍了她。可是萧静不一样,军中上下那个对萧家两位将军不是万分敬佩。
副将长吁一口浊气。
她家少将军什么都好,唯独跟男人相处这事一点经验都没有,才会在这事上栽了跟头。
看着萧静一脸自责的模样,又不好发作,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下不来,只能发泄地挥着拳头将面前的柱子砸得“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