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山猪的血液中带着些许腥味,这和角花鹿带着清香的血液不同,那些食草妖兽的血液,大多都是带着些淡淡香味的,而这种杂食妖兽的血液,闻起来就要腥上许多了。
拱山猪新鲜血液的味道,很快就会引来其他的食肉妖兽来进食,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早点离开这里。
“这次能顺利的完成狩猎任务,还是要多亏了渡师弟的帮助才行,不然想要完成这次任务,恐怕就没有如此简单了。”待难缠的拱山猪倒下后,甄玉烟这才轻轻地缓了一口气,面对众人的夸赞和恭维时,她并没有而因此骄傲,反而十分谦虚的说道。
设下一方剑阵的泥泞小道上,古渡正在使用真元收回阵盘,他见甄玉烟主动把功劳算到自己头上,不免有些无语,心中更是暗道。
“看来玉烟师姐的心地还是太过善良,行走修真界的经验还是太少,完全就是才华有余,而心性不足。”
“连作为领导者的基本手腕都没有。”
“身为队伍中的领导者,怎么能将自己的功劳拱手相让,这样是很容易被其他人夺权的。”
心中暗暗评价完甄玉烟后,古渡的收尾工作也正式进入了最后一步,随着真元的使用,剑阵的符文开始不断缩小,最终消散在了眼前。
待将一方剑阵的阵盘挖出来后,古渡便将其放回到了储物袋当中,战后的收尾工作也正式完成。
在古渡收尾工作完成的同时,甄玉烟也离开了队伍,转身来到拱山猪的尸体面前,准备完成此次队伍的收尾工作。
甄玉烟看着拱山猪那对巨大的獠牙,依旧能感受到些许的寒意,呆愣了片刻后,这才正式开始工作。
甄玉烟那白皙的小手,轻轻解开佩戴在腰间的储物袋,随后催动真元将拱山猪小山一般的尸体装入了储物袋中。
不一会的时间,丛林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一滩带着腥味的血迹。
“诸位师弟,这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甄玉烟知道这一滩血迹,很快就会吸引其他的妖兽来这里,待将拱山猪的尸体装好后,她就立刻转身面容严肃的向众人说道。
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众人自然知道留在此地有多危险,在听到甄玉烟的指令后,修士们立刻就从储物袋中唤出法器御剑而行。
在回天灵城的途中,依旧是甄玉烟带头,由她率先祭出飞剑御剑飞行,其他青烟小队的成员纷纷紧跟在队长的后面御剑而行。
青烟小队的飞行阵型,依旧是稳定的三角合作队型,不过在回天灵城的路途中,众人都主动和古渡交谈了起来,这也是古渡地位水涨船高的一种表现,毕竟弱者依附强者,这是铁一般的定律。
在回天灵城的途中,余红娣一边操控法器,一边好奇地率先开口向古渡询问道:“渡师兄,我其实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只是看你平时总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于是就不敢问了。”
“今天趁着狩猎任务成功,你就回答我一下这个问题好吗!”
“你问吧!”古渡虽然在平时的时候,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也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居然如此可怕,他沉默片刻后,还是开口说道。
“渡师兄,你不是姓古吗!不知道你和宗门的古家是何关系。”得到了古渡的答复后,余红娣这才面带微笑的询问道。
“古家是我的本家。”古渡和古家的关系十分微妙,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来往了,但却是斩不断理还乱,他再度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口回答道。
“太好了,渡师兄,你知道吗!我们余家和你们古家,一直都是盟友和联姻的关系。”余红娣当然不知道古渡和古家的关系,当她听到古渡的答复后,立刻就开心的笑道。
找到共同的话题后,余红娣紧接着说道:“渡师兄,我爷爷叫余明山,父亲叫余子友,你认不认识。”
“你要是不认识的话,那就跟我说说你的长辈吧!说不定我认识。”
面对这个性格活泼且话多的余红娣,古渡直接就当耳边风一般选择了无视,都懒得搭理她这个憨憨了。
古渡的选择性无视,让余红娣气得想要跺脚,要不是现在是在御剑飞行的话,她估计能把地板踩烂。
“渡道友,我看你好像对侦察方法,也有很深的研究,就是不知道渡道友是从哪里学到的,可愿教导一二。”见古渡不愿搭理余红娣,祝梁也连忙一边操控法器御剑飞行,一边面带善意的来到古渡旁边询问道。
“我侦察的方法,其实谈不上研究,只是经过野外实践得出的结论罢了。”面对祝梁的问题,古渡依旧是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真是遗憾啊!”古渡不过二十余岁,祝梁可不相信他年纪轻轻,就能在危险的野外生存,他认为这只是古渡不愿说出来的借口罢了,于是就语气略带可惜的礼貌说道。
古渡自然看的出来祝梁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炼气中期就在野外独自生存,这和找死也没有什么区别,若非他当初一直跟在商队后面的话,估计就连积累生存经验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次古渡不但在众人面前出足了风头,而且还成功吸引了蔡仁义的注意,让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的蔡仁义,也主动来到古渡一旁,开口打探起了他的情报:“渡师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厉害,以前倒是师兄眼拙了,没看出来我们队伍中,还有这样一位年少人杰。”
“渡师弟,我长你数十余岁,也见过不少年纪轻轻就天赋异禀的天才,但你绝对是独一份。”
“以你的天赋才情,日后筑基一定不在话下。”
“多谢师兄夸奖。”面对蔡仁义犹如真心实意一般的夸奖,古渡并没有任何志得意满的表现,他依旧眼神平静的回答道。
蔡仁义常年在底层摸爬滚打,自然看多了各种人的心性,他见古渡并没有任何志得意满的表现后,就知道了古渡是一个心性很高的人。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古渡未来可是自己的敌人,这种心性和天赋都点满的年少人杰,可不好对付。
“不过就是要扼杀这种人杰才有趣吗!”蔡仁义和善的表面没有变化,但心中那极度扭曲的心理,则在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