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桐看的极其认真,她一边看一边感叹,“原来云景轩也是个英年早逝的命啊,我说,尊主大人,你说为何你的命数都这么惨兮兮的呢?跟你的BOSS人设完全不搭啊”,
墨清洹:“……”,就知道不该给她看!
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对他表示极大的同情,然后泪眼连连的要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以做弥补吗?
她这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实在是让人看着很生气!
叶清桐一边看一边啧啧个不停,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墨清洹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墨清洹,真没看出来,你以前这么惨,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看看你——”
叶清桐转过头终于发现了某人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叶清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做了一个总结陈词:“这这,你说你这命格也太惨了”,
“所以呢?”墨清洹面上不显,可声音已经有些不悦,
“所以,你要多做做好事,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什么的”,叶清桐讪讪的笑了笑,“这样说不定可以时来运转呢?”
“呵——”,墨清洹嗤笑一声,反唇相讥道:“你倒是劫富济贫、惩恶扬善的标杆楷模,结果呢?若非我耗费真气替你护住元神,你还能在这里欺负我?”
“……”,喂喂,你自己命不好,这个锅我可不背,
你可以说我挖苦你、嘲笑你,怎么能冤枉我在欺负你?
叶清桐本想出口狡辩几句,却听到墨清洹低低的叹了口气道:“算了,若是你将我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气死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说这话就太扎心了!
叶清桐觉得她还不至于这么恶劣,可看到墨清洹真的就是一副自暴自弃、心灰意冷的样子,叶清桐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
毕竟现在的墨清洹忍受多年病痛的折磨,还要直面惨淡的早夭命格,真的挺惨的,尤其是和以前的他一对比,叶清桐觉得心肝都一颤一颤的,
墨清洹哼了一声,踉跄着起身,可奈何身体太羸弱一站起来就摇摇欲坠的样子,一旁的景修一惊,正准备上前,突然收到了墨清洹横过来的冷眸,他忙不迭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视线移向一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啧,这主仆二人也真是的!尤其是景修,真的不适合演戏!
叶清桐上前去扶住了墨清洹,唇角弯了弯,道:“想要我扶你就说啊,不用和景修眉来眼去的”,
墨清洹、景修:“……”,
这牙尖嘴利的样子真是忍不住让人磨牙,墨清洹在心里的小本子上又记下了一笔,面上却是一副怨妇的神情:“我若是有事,不是正合你心意?”
“……”,
叶清桐看了看墨清洹,要是现在出手把他打一顿,下手轻一点的话应该打不死,
可转念又想起墨清洹那句:“出了这个阵,我还是我”,叶清桐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她以后还指着墨清洹安稳过日子呢,
叶清桐稳稳的扶住墨清洹,“放心,在出阵以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墨清洹腿一软,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叶清桐的肩膀上,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心里骂了句: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病成这样还这么重!
墨清洹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声音低弱,道:“桐儿,你能稍微踮一踮脚吗?这样我有些吃力”,
卧槽了,你特么的一瘫下来差点把我压断气,你还有脸嫌我矮?
叶清桐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墨清洹轻叹了声,道:“或者,你背着我也可以”,
“……”,叶清桐觉得,拖着他更好一些,
终于察觉到叶清桐的耐性快没了,墨清洹咳嗽了两声,声音更虚弱,“景修,还愣着做什么?要等本尊摔到地上?”
景修:“……”,只是眨眼的功夫,景修已经闪身上前稳稳的扶住了墨清洹,
他朝着叶清桐微微颔首,恭敬道:“还是属下来吧”,
墨清洹如同烫手的山芋般被叶清桐丢到了景修手里,还不忘低斥一句:“戏精本精”
景修“……”,
墨清洹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桐儿开心就好”,
“……”,这回轮到叶清桐哑然失语了,他这是在逗她开心?
她真是谢谢他了!
像他这样哄女孩子的,早就把人哄的气死了。
叶清桐没好气的瞪了墨清洹一眼,跟在两人身后,
景修将墨清洹扶着躺好,照例给他号了号脉,
这些天在叶清桐不太精心的照顾下,墨清洹的身体依然逐渐好了起来,照这个恢复速度,最多月余,他就可以恢复如常了,
想到墨清洹又可以恢复往日的风采,景修甚感欣慰,对叶清桐更是多了几分崇敬之心。
墨清洹看了看叶清桐,问道:“大婚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景修答道:“安排在三个月以后的五月十八,灵枫算的日子”,
“嗯”,墨清洹点了点头,“要提前做好部署”,
“主上放心,属下定会确保万无一失”,景修说完,又道:“皇后娘娘多次带话要见一见清桐姑娘——”,
叶清桐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说的不是她,
墨清洹见她这个样子,忍俊不禁道:“你让母后安排,终究是要见一面的”,
就算是回到了云州大陆,她也是要见一见他娘亲的,两人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墨清洹说完,看了一眼叶清桐,开口宽慰道:“你无需担心,我喜欢的,母后自然喜欢,绝不会为难你”,
“……”,叶清桐想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她压根都不想去见墨清洹的母后好伐?
可作为准太子妃,不去见也不太合适,
见叶清桐一脸纠结的样子,墨清洹轻笑一声,道:“若是你一个人觉得难为情,我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
“那好啊”,叶清桐反应极快的接下了话,“你陪我去”,
这是她第一次相邀同行,还真是难得,墨清洹黑眸隐隐含笑,薄唇微微勾起,道:“好”,
叶清桐心里憋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她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形婚而已,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形婚?”墨清洹不解的看着叶清桐,虽不明白具体寒意,但想必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