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玉临风怎么激将,叶清桐都没有中计,反而是玉临风着了急,口不择言道:“你这样也杀不了我,纯粹是浪费时间”,
叶清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手中的破天斩趁着玉临风分神的片刻,轻轻一挑,将他束发的玉冠给挑破了,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大半张脸,玉临风只是愣了一秒,破天斩就横在了他的脖颈之间,叶清桐只需要手稍稍一动,就立即可以要了他的命,
饶是玉临风再怎么装腔作势,此时被叶清桐近乎当猴耍的实在狼狈,他顿时原形毕露,恶狠狠道:“叶清桐,你师父还在我手里,你敢杀我,我定会让他给我陪葬”,
玉临风的威胁叶清桐不是没有听进去,但此时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于是神色依然淡定从容道:“我师父若非抱了必死之心,也不会在那个时候逼着我师兄走,你要杀尽管杀好了,不过你记得千万别留下破绽,否则你处心积虑营造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你——”,玉临风没想到叶清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的确是把他气得不轻,原本俊美的容颜此时也变得扭曲了起来,不过他只是稍稍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差一点被她蒙蔽了,于是他冷笑一声,看向叶清桐,饶是现在受制于她,可看到她这张绝世容颜,他还是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邪念,
他定了定神,冷哼一声道:“哼,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叶清桐,别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本以为她会矢口否认,却没想到她竟然大方承认道:“玉公子果然是聪明,我方才说的真的只是为了气气你,我又不是和你一样禽兽不如的东西,自然不会不管我的师父”,
“你——”,玉临风再次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没想到长的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这么毒舌,
叶清桐见玉临风被气到,心情大好,她拿着破天斩在玉临风脸上拍了拍,一脸诚意的样子,道:“我真的没想杀你,我纯粹只是想揍你,仅此而已,实在是你这人五行缺揍,不揍不行啊”,
某处响起一声轻笑,来自于慕容玉竹。
原本她被胁迫着来看戏,看到叶清桐出现的时候,她还担心了一阵,却没想到真的托玉临风的福,看了一出好戏。
此时慕容玉竹再看向叶清桐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以前慕容玉竹对叶清桐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因着知道她是自家公子自小就十分关照的小师妹,于是对她也是十分客气恭敬,但今日慕容玉竹却对叶清桐多出几分好感,
比起杀了玉临风,她觉得叶清桐做的事情更解气一些。
叶清桐也听到了笑声,明显来自于一个女子,就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叶清桐手中的破天斩已经从玉临风脖子上移去,一道凌厉的剑气劈开一旁的屏风,在看到慕容玉竹的一刹那,叶清桐愣了愣,
一旁的玉临风趁着叶清桐分神就朝着她的大穴攻去,慕容玉竹在远处看得分明,惊呼一声,“小心,姑娘”,
眼看着玉临风就要得手,在他的手还没碰到叶清桐的时候,就被人拦了下来,
叶清桐看到前面横空而出的泽渊,又愣了一下,原本这些日子安然无事,她还以为墨清洹真的就遵守约定不再干涉她的事情,泽渊出现,一切都一目了然,
叶清桐心中还有点小小的触动:墨清洹这个狗男人啊——
玉临风的手腕被泽渊牢牢的禁锢在手中,他转过头看到叶清桐,似是想起了什么,触电似的如同丢垃圾一般的将玉临风丢到一旁,然后朝着叶清桐抱拳躬身,道:“属下只是路过,夫人莫要误会”,
说完,瞬间消失在原处。
“……”,路过?
看到泽渊出现,慕容玉竹怔了怔,转而眉头蹙了起来,看来这个墨清洹对叶姑娘还是没有死心,公子和叶姑娘的婚期都定了,万一这个墨清洹出来横插一脚,该当如何?
慕容玉竹心想这件事,必须要告诉公子才行。
被玉临风差点暗算,叶清桐心里自然是不爽,方才她听到女子的声音,以为是泽星或者是上官清婉,却没想到是慕容玉竹,只是,她来这里做什么?
叶清桐没时间去多想,转而眸光凌厉的看向玉临风,“想暗算我?”
玉临风披头散发的本就十分狼狈,又被摔倒在地,他气急败坏的朝着门口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点滚进来帮忙”,
原本守在门外的一众侍从面面相觑,可奈何看到眼前这一尊大神,没人敢上前一步。
墨清洹就坐在门口,琉筠坐在他身侧,她早就听闻幽魂山之主的威名,却没想到他本人跟传闻还是有些不同,原本以为这个可称为天下无敌的男人应当是嗜杀狠厉,可却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懒散的样子,
片刻之前。
方才屋里打了起来,外面的人正准备一拥而上,本是隐藏在一旁的墨清洹还是按耐不住飞身上前拦住了众人,慢慢悠悠的吐了一个字:“滚”,
结果有人想要绕过他强闯进去,他只是宽袖稍稍一挥,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的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瞬间飞了出去,不见踪影,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终于剩下的人没人敢再造次,
墨清洹慢慢悠悠的理了理袖子,淡淡的睨了睨其余的人,慢慢悠悠道:“还有谁?”
众人:“……”,
剩下的人悄悄的各自朝后退了一步。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琉筠此时看墨清洹就是这种心情,原本她性子恬静,对什么事情讲究随遇而安,感念于墨清洹对叶清桐的一番心意,她觉得墨清洹是可以托付终生的良人,
这种想法原先不是很强烈,可现在——不同了。
她越来越觉得墨清洹是真的有能力将叶清桐保护的好好的,也唯有他能让她完全放心。
墨清洹一向是耐得住性子的,他负手而立、稳若泰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他站了一会,想到了什么,指着一旁的人,道:“去给本尊拿两把椅子来”,
“……”,
那人只是迟疑了一小会,墨清洹手一伸,一道强劲的内力将那人吸了过来,接着丢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