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洹本是想要讲个笑话逗她开心一下,可无奈他不是一个会讲笑话的人,看到叶清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的表情,墨清洹无奈的笑了笑道:“本想逗你开心”,
叶清桐唇角微扯,道:“所以,你方才是在讲一个笑话?”
墨清洹点了点头,
“……”,叶清桐有些哭笑不得的问:“笑点在哪里?”
“我若是猜得准了,岂不是一件皆大欢喜之事?”墨清洹不紧不慢的答道,
“……”,叶清桐算是明白了,他对“笑话”的理解可能有些误会。
叶清桐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这个能力给他解释清楚“笑话”的含义,于是敷衍的朝着他呵呵了两声,道:“嗯,很好笑”,
墨清洹被她这个反应逗乐了,颇有几分自嘲道:“所以,我费尽心思博你一笑,只是换来一句敷衍的嘲讽?”
“……”,叶清桐目瞪口呆的看着墨清洹,迟迟的伸出大拇指道:“你的逻辑能力真的很强,佩服!!”
“哈哈——”,墨清洹是真的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道:“多谢夫人夸赞”,
“……”,夫人?
叶清桐白了他一眼,打了个呵欠,道:“我有些困了,想要睡觉了,你带我去我睡的地方”,
墨清洹闻言啧了一声,道:“不应该是我们?”
“不,是我,我很确定”,叶清桐眸光坚定的看向墨清洹,眼神里分明就是: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凶给你看!
墨清洹笑了起来,“好,如你所愿”,
于是,毫无悬念的又睡在墨清洹屋里另外一张床上,只是很厚道地隔了一层屏风,这并没有什么,叶清桐并不觉得有多意外,这种做法很墨清洹,她感到生气的是,某人竟然厚颜无耻的站在屏风前睁眼说瞎话,“这是一间两居室,你住这边”,
叶清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问:“有意思吗?”
墨清洹唇角微微一勾,道:“桐儿以为呢?”
叶清桐丢了个白眼,道:“幼稚、可笑、不要脸”,
墨清洹被她这三个形容词逗笑了,“既然这么有才,不如给我赋诗一首?”
“情诗?长恨歌?”叶清桐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小床,道:“晚安,祝你好梦,梦里什么都有”,
墨清洹真是爱死了她这个小表情,看到她愤愤不平的小脸,他“好心”提醒道:“不用先去沐浴?”
“反正不是我的床,睡脏了关我何事?”
叶清桐说完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背过身去,道:“反正就睡一晚,你嫌脏可以扔掉”,
墨清洹低笑一声,道:“好”,
叶清桐在心里啧啧了一声,骂了他两句“神经”,却听到他接着道:“那明日只好委屈你同我挤一挤了”,
“……”,叶清桐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墨清洹双手抱在身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何必要去跟一个蛇精病斤斤计较,
她穿上鞋,看着墨清洹问道:“哪里去洗?”
墨清洹笑着指了指一旁,叶清桐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一旁的衣柜,随意挑了一套浅蓝色的裙子然后走到一旁的里间,原来早就备好了热水,水温正好,叶清桐不禁感叹,真不知道哪个妹子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能嫁给景修这么好的男人,
可这个念头刚闪过,一道女声倏地响起,“水温还好吗?”
叶清桐被扎扎实实的吓了一跳,听到澡盆的水声,琉筠笑了笑,道:“吓到你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叶清桐往澡盆里缩了缩,朝着琉筠讪讪的笑了笑,道:“原来是你给我准备的水啊”,
“嗯”,许是怕她害羞,琉筠并没有看叶清桐,而是在一旁的衣服中看到了她赠给她的雪玉,琉筠蹙了蹙眉,走上去将雪玉拿了起来,然后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离身吗?”
叶清桐:“……”,只是,这个时候戴着这个也不太方便吧?
这个理由不太好开口,叶清桐索性只是笑了笑,然后想着大家都是女的,也没什么好害臊的,于是自顾自的洗起澡来,
琉筠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在叶清桐惊愕的目光中将雪玉戴在了她身上,“桐儿,你要听话,这块玉是不能离身的,它可以保你平安”,
“……”,叶清桐本想问个究竟,可看到琉筠眼中的欲言又止,便也想到她或许有什么不能言明的苦衷,叶清桐低下头看了看面前的雪玉,反正戴着也不会少块肉,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以后不取了”,
琉筠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想了想,还是编了一个理由道:“有件事,本想瞒着你,但眼下看来,若是不说,或许你对我还存有戒备之心”,
叶清桐猛地抬眸看着琉筠,大概也猜到了她想要说的一定是重要之事,于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侧耳倾听。
琉筠犹豫再三,还是缓缓开口道:“其实,我与你母亲是挚友”,
这句话一出来,琉筠清楚地看到叶清桐全身震住,瞳仁猛的一缩,瞬间愣住,然后许久才回过神来,接着她似是也有些不太确信的看着琉筠,向她确认道:“你,你说,你认识我母亲?”
叶清桐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带着激动,还带着一些其他的情绪,期待的,伤心的,甚至也有些许害怕,
“嗯”,琉筠此时的心里早就是一片汹涌,但却努力的遏制着内心翻涌的心绪,努力的保持着镇定,她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会害了她。
叶清桐垂眸,沉默了一小会,似是努力在思考什么,接着,她抬眸看着琉筠,问:“那她现在——”,她问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叶清桐想到了一件事,若是她的母亲和她有着同样的血脉,她自幼就没见过母亲,从这一点来看,她并不想知道她母亲的去向,
若是母亲还在却抛弃了她,她不能接受,
若是母亲已然不在,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她的消息,如今第一次知道她的消息,若是噩耗,她觉得她有些接受不了。
叶清桐终是没有将问题问完,而是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道:“这么多年都没她的消息,你若是有,也不必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