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王殿下，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有制造瘟疫的能力吗？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可以通过声音控制蝙蝠，控制飞禽，控制各种动物，让他们根据我的指令去行事。”
“还有，我的名字叫箫尼可姿，以后请殿下能够称呼我的名字。”毒师说道。
毒师的话让宋杰暗自心惊，通过动物传播瘟疫！蝙蝠！
在华夏人的印象里蝙蝠一直是一种吉祥的动物，“蝠”同“福”，在许多手工艺品里都有蝙蝠的提身影，也是福禄寿的其中一个。
后世的华夏人很多都知道，蝙蝠其实是一个超级病毒携带体，只不过一般情况下，它们身上的病毒并不传染给人类，只有通过第三方宿主或是吃蝙蝠才有可能把它们身上的病毒传染给人类。
但是，现在的人确实不知道的，宋杰听到毒师说她还能控制飞禽，后世的禽流感不是也来自于禽类吗。
这已经超乎了宋杰的想象。
“你通过蝙蝠，通过飞禽走兽去传播瘟疫？这个方法是谁告诉你的？你从哪里知道的？”宋杰压住内心的波澜，脸上毫无表情的问道。
“当年我在高昌学习教义的时候就被告知了这些东西，是高昌国典藏，据说是当年匈奴的一支留下的，这些不都是你们汉人的着述吗？”箫尼可姿说道。
“我们汉人？我怎么没听说过，林志大夫是我们华国名医，他也没有听闻过瘟疫是由禽畜带来，还有你写的丹方，从何而来？既然我留下与你单独会谈，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谈，不要有什么隐瞒。”宋杰盯着箫尼可姿的面纱沉声说道。
“我没有骗你，匈奴人其先夏后氏之苗裔，曰淳维，唐虞以上有山戎、猃允、薰粥，居于北边，随草畜牧而转移，突厥为匈奴后裔，与你们汉人同源，大汉通西域后，更是带来无数的典籍，高昌回鹘占领高昌后，保留了这些典籍。”
“《春秋事语》、《战国纵横家书》、《老子》、《九主图》、《黄帝书》、《老子》、《刑德》、《五星占》、《天文气象杂占》、《彗星图》、《出行占》、《木人占》、《符箓》、《神图》、《筑城图》、《园寝图》、《相马经》、《胎产图》、《养生图》、《杂疗方》、《导引图》等等，都是写在帛书上，只不过你们把老祖宗的东西弄丢了。”
“那些丹方便是我根据在高昌学习的典籍，加上后来去了波斯学到一些别的治病之法记下来，你也知道我是明教圣女，若是教中有人患病，我总得施救，多年下来，也积累了一些经验。”箫尼可姿声音略带懒散的回答道。
宋杰愣愣的听着箫尼可姿说出了一大堆书名，他也大多没有听说过，不过听起来似乎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学问，他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你都能记下？”
“被选做圣女或圣子试炼的人都会涉猎这些书籍，还有各种经义，我都看过，不过没有都记下。”
“你若想要那些帛书，可以派兵攻打高昌回鹘呀，刚才我只是说了其中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典籍在呢，华王殿下，这也是我想找你单独谈的原因。”箫尼可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辛奋的说道。
“你想让我帮你夺回圣女的地位？”宋杰问道。
“不不不，我不在乎什么圣女的地位，我要你帮我复仇！”箫尼可姿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阴狠。
“复仇？”宋杰眯着眼睛，从箫尼可姿的声音中他能听出一股怨恨，仿佛那张面纱下的脸此刻都已经变形了。
“是的，抛弃的我的那个女人，为了权势，为了保住她自己的名声，抛弃了我，收养我的人为了利用我，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为了权利，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生死，我要报复他们，我要让他们后悔他们所做的一切。”箫尼可姿寒声说道。
“为什么选中我？你可以找夏国的李家和女真人。”宋杰淡淡的问道。
箫尼可姿摇摇头道：“我曾经想过，在北地传教的时候我就考察过，夏先天不足，嵬名氏立国百年只能周旋于辽宋金之间，若想让他们帮忙，根本没有可能。”
“女真人是很强大，当初我也有进中都找完颜亮的打算，不过当我得知你华王殿下数万人便拦住了女真人的几十万大军，我便放弃了女真人，我觉得只有你的华国能帮我报仇。”箫尼可姿十分坦诚的分享着自己的想法。
“呵呵……圣女殿下，谢谢你看得起我，看得起华国，不过我凭什么让我的士兵为你的私怨冲锋陷阵，甚至是赴死。”宋杰被这个女人的逗乐了，帮她报仇，真是搞笑，还拿自己当圣女呢。
“华王殿下，那本丹书只是我所知道的药典丹方中的一些，若是你愿意出兵攻，我还有更多的东西给你，况且，大辽的虎思翰耳朵和高昌可是有数不尽的典籍和财富，再往西是无尽的土地。”
“华王殿下，你应该是苏丹，是东方和西方的王，而我可以帮助你，再现汉唐的雄风。”箫尼可姿用煽动性的声音说道。
“说完了？”宋杰摸了摸鼻子，无动于衷的说道。
这个箫尼可姿把他当成信徒了吧，还重现汉唐雄风，这也不是靠她一个女子就能做到的。
“你，难道不想吗？西边有数不尽的黄金和奴仆，那里的人比大宋和大金的人更加顺从，华王殿下，你难道不心动吗？”箫尼可姿又说道。
“你不用说了，我华国有我华国的计划和打算，不会为了谁的一己私利出兵的，我也不会为了你的那些所谓的宏图大志让我的将士去送死，他们的生命很宝贵。”宋杰还是用那种淡然的语气说道。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利用飞禽走兽之能，让你的敌人染病，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你相信我，我可以助你成为东西方的王！”箫尼可姿大声的说道。
“圣女殿下，我想这是把双刃剑，你能让敌人染病，但也不能保证不让自己人染病是吧，而且我相信，你也不能完全控制动物，你只是能通过某种声音去驱使它们吧。”宋杰按着自己的猜测，对箫尼可姿说道。
箫尼可姿听到宋杰的话后，呆了一下，她没想到宋杰分析的与她的实际情况如此吻合。
“我可以帮你发展无数的教徒，我可以让你成为摩尼的……”箫尼可姿又道。
不过宋杰抬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好了圣女殿下，我之所以愿意留下来听你的故事，最主要是因为当初你在金兵中放出的那场瘟疫，让我们颜神城少被围困很长时间，也是能少死不少人。”
“所以你们明教在登莱煽动民乱我都没有杀你，而且你有传播瘟疫的能力，至今我都没有杀你，也是感念当初之事，你就不要在与我说什么宗教之事，在我华国宗教之人不能问俗事和政务，我也对你们的教义没兴趣。”宋杰的语气生硬的说道。
“殿下，我……我不求能传道，也不求你能现在为我报仇，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成就霸业，我是真心想归附于你的。”箫尼可姿语气变得柔软起来，后来竟然有些哀求的意味。
宋杰站了起来，望了望黑衣黑纱下的这个女子，心中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