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怀毓和谢瑜都陷入了情动,吻着吻着也顾不上旁的了。
谢瑜一遇上宋怀毓,特别是这样亲热的事儿,他就脑子空空,什么也顾不上。但还记得自己的手十分油腻,连忙在自己的衣裳上使劲擦了擦,然后就抱住了宋怀毓。
再然后,谢瑜就将宋怀毓压在了身下,两人衣裳半褪。
宋怀毓是觉得自己身上很热很热,总觉得十分难受,但触碰到谢瑜的时候,却觉得清凉许多。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是谢瑜接踵而至的吻让她连思考都没了时间,脑子一空就任由谢瑜摆布了。
腰带被谢瑜轻轻一勾就散了开来。
两人眼神迷离,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一直在车厢里流转。
……
天亮的时候,少夷幼辛和侍墨三人都齐齐跪在宋怀毓面前,大气不敢出一声。
宋怀毓的神色很冷,“车架就只有你们三人接触过,难不成我自己给自己下药?”
对,现在的宋怀毓极其的生气,现在还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吐。
少夷主动认错,“一应事务都是我在打理,没能发现车厢里被人下了药是我的失职。还请姑娘责罚。”
侍墨也赶紧道,“此事我也有责任,请少夫人责罚。”
宋怀毓默不作声,只神色冷淡的看着他们。
虽然少夷和侍墨都主动认错承担责任,但是幼辛却不这么认为,“姑娘和姑爷是夫妻,这圆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姑娘有什么好生气的?”
少夷悄悄扯了扯幼辛的衣角,但是幼辛浑然不觉,又继续道,“车架出发之前我们就检查过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若是有被下药,我这鼻子早就闻出来了。姑娘明明是和姑爷情不自禁,却非要怪在我们头上。”
“……”少夷抽了抽嘴角,完了,这孩子算是没得救了。
没看到宋怀毓此时正处于震怒之中吗?脸色冷得就差把我们冻死了!
宋怀毓看向幼辛,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些年来,她一直对幼辛很是纵容,凡是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曾责罚过幼辛,反倒让幼辛养成这副性子来。
对于幼辛的话,宋怀毓倒是没生气,她气的是幼辛搞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倘若车架里的人刚好是谢瑜也就算了,若是换成了别人,宋怀毓发誓,她真的会恶心到想杀人,杀很多很多人。
谢瑜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才只是在这里责问三人。
其实昨晚宋怀毓和谢瑜也没有真的成事。毕竟谢瑜的自制力本就强得令人心惊,上次宋怀毓被下药就是被谢瑜拉回来的。
但是没想到,这招数用了一次,还对宋怀毓来第二次。
想起昨晚的那副场景,宋怀毓觉得这事儿成没成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她的每一寸肌肤,几乎都被谢瑜看完了,也摸完了。
真的,宋怀毓更气的是,在两人都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在谢瑜揶揄调侃的话里,宋怀毓听出了嘲笑的意味儿。
早知道,她心软个什么劲儿,直接让谢瑜滚下车架去就完事了。
远处有些郁闷的看着河水的谢瑜,也很气啊。说实话就差最后一步了,他却硬生生的清醒了,难受得他一夜难眠。
当然,现在也难眠。
但是这次的药却和上次的不一样,完全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谢瑜有心怀疑,这次下药的人真的就在他们当中。因为能有这个机会的,就只有他们。
这个药……谢瑜抬起手借着阳光,看着自己指甲缝里的一点粉末,他眯了眯眼睛。这个药,不像是洹朝的东西啊。
更不像是凡人所能拥有的东西。
若不是因为谢瑜有能力,恐怕还真会一夜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和宋怀毓圆房了。他说过要等宋怀毓爱上他,他就会等。虽然觉得错过了这么个机会觉得可惜,但受过也算是颇丰。
他的七七,这辈子,永远永远,都只能是他的。
谢瑜闻了闻那些粉末,总觉得这味道儿过于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碰到过。
这药的药效似乎极为的短暂,现下谢瑜这么闻竟然是半点感觉也没有的。早上醒来的时候,谢瑜就已经有仔细闻过这个粉末,至今也没有什么异样。
只能用一次的药吗?
谢瑜忽然觉得不远处的灌木丛动了动,他眼神一厉,“什么人?”
然后就是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似乎那人是被人封住了嘴巴。听声音,这人也极为的虚弱。
谢瑜没有想要做好人的心思,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起身朝着那个灌木丛走去。
但,事实好像同谢瑜想的不太一样。他以为这里的人至少是被追杀才真的虚弱的,却没想到是饿的。
那是个男子,极其的瘦弱,面黄肌瘦的,但不难看出是个美男胚子,只要吃饱穿好,再好好收拾一下,也是极好看的。
身份看起来也不低,身上的绫罗绸缎可是抵得上普通百姓好几年的开销。
一群人围在男子中间,男子战战兢兢的啃着昨晚剩下来的兔肉。兔肉是宋怀毓让给的,本来谢瑜的意思是先饿着他,问清楚再决定。
但是宋怀毓偏偏不,她今天是决定要和谢瑜杠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弱弱的回答,“崔弗。”
“崔弗?哪里人?干什么被绑着丢在那里?”
“?州禾泉人士,前些时间想要去京华观谢二公子和长宁郡主的婚礼,可是家里不给,只好离家出走。可是出走的时候银两被花光了,然后……就现在这样了。”崔弗又弱弱的看了少夷幼辛和侍墨三人几眼,“绑我的人,就是他们三个。”
回答完又弱弱的看向宋怀毓和谢瑜,“他们是你们的仆从吗?”
“是啊,所以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的。”宋怀毓又让少夷去车架上拿了一些储备的糕点出来,给崔弗吃。
崔弗脸上一阵欣喜,连忙去拿糕点来吃。手刚伸出去又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感激的道,“二位放心,待我回了家中,便会报答二位的。不知二位是何许人士?”
宋怀毓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姓玉,是温州人士,正打算前往?州。若是公子不嫌弃,可以同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