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君涵也把自己为什么会参与进来的事情和何若辛交代的一清二楚。何若辛没想到,胡君涵重塑静脉的过程会这么离奇。不提过程的凶险,就是这“后遗症”也不容小觑。
据胡君涵所说,自从他在叔父那里碰到了焱炙剑后,就莫名其妙的被焱炙剑认了主,并强行重塑了经脉。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这种情况的原因。虽然他能够正常修炼了,但是“后遗症”也表现了出来。
这段时间,胡君涵总是能感觉到焱炙剑中有一个意识正在呼唤他。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焱炙剑产生了剑灵。即使产生剑灵的几率非常微小,胡君涵却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解释了。
但当焱炙剑里的意识逐渐苏醒以后,胡君涵才发觉了不对。焱炙剑已经认他为主,所以如果是剑灵的话,也会和他有联系。但是胡君涵却发现,那抹意识和他的联系薄弱得可怜。它就好像是未经过胡君涵的允许,而寄生在焱炙剑中一样。而能做到这一点的,胡君涵只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焱炙剑原来的主人——那个鬼修。
难道鬼修并没有在雷劫中陨落?何若辛听完胡君涵的描述后,推断的结果和他差不多。除了鬼修,他也想不出别人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寄宿到焱炙剑中。会不会是鬼修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藏身到焱炙剑中,来躲避天劫?
不对,天劫若是有这么好渡过就不叫天劫了。何若辛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推断。除非是鬼修事先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做了准备,否则绝对不能这样轻松的金蝉脱壳。
“渡劫那天,你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和那个鬼修有关的事?”何若辛左想右想,还是觉得鬼修肯定在渡劫前就在胡君涵身上做了手脚。
“没有吧!”胡君涵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何若辛瞪了他一眼。被人算计了都不着急,真是笨到家了!何若辛给胡君涵仔细地解释他的推测。
胡君涵看到何若辛担忧的模样,心里蓦地柔软下来,他这次是真的确定有些事不是他一头热了。好的开端已经创造,接下来他也不能松懈。
“若说奇怪的事,只有一件。”胡君涵摸了摸下巴,“我曾经在发现司经理的房间门口捡到过一颗黑色的珠子。当时我随手将它放进了兜里,后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就对了!”何若辛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也许就是那个时候,鬼修通过那个珠子,将魂魄寄生在你的身上。那时你还没有修为,几个人中是最弱的,以鬼修的能力很容易成功。而后来的焱炙剑认你为主,也一定是和它有关!”
胡君涵将何若辛按坐在椅子上,“你先听我说完!”
何若辛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些,冷静下来,看着胡君涵,“你说!”
“事实上,我觉得那抹意识,或者说那个鬼修对我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让焱炙剑认我为主也没做什么手脚……”
“自己都寄身于剑中了,还不叫做手脚?”何若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是说,他若想害我,直接夺舍不是更容易?要知道,那时候我可是普通人,绝对不可能抵抗得了。何必再通过我躲进焱炙剑中滋养灵魂?”胡君涵眼里带了丝笑意,显然是很喜欢何若辛这副为他担心的模样。
“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还没说参与到古墓调查的原因呢!”
“这是那个鬼修拜托我的。虽然它没有明说,但是我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古墓的主人,很可能就是那个鬼修!”胡君涵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个鬼修真正的身份是?”何若辛追问道。如果能知道古墓主人的身份,对古墓的发掘工作也有好处。
胡君涵露出个遗憾的表情,“那次它用意识和我通话后,就陷入了沉睡。看来这种渡劫的方式也是有弊端的。否则它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
“没有在天劫中魂飞魄散已经是幸运的了。”何若辛拍了拍胡君涵的肩,“我不担心它,而是你。鬼修不能这样一直寄身在焱炙剑中。而且,如果那个古墓的主人真的是他,我们这样带着人去挖人家的坟,它会不会发怒?”
胡君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用担心!它不会生气的。它似乎也在寻找什么,而那样东西就在古墓的最深处。我替他找到那样东西,也就算是回报它把焱炙剑送给我吧!”
“什么回报?强买强卖还差不多……”何若辛嘀咕一声,“算了,既然它没有威胁就好。有它在,我们到时候进入墓地说不定还能轻松一些。”
胡君涵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何若辛拉了起来,“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剩余的文物都追回来。没有那把钥匙,就是有鬼修在,我们也进不去墓地的内围。”
“啰嗦什么,走吧!”何若辛没挣开胡君涵的手,被他拉着走了出去。
何若辛给邓骞打了电话,邓骞说他正在去x大的路上,准备将这几天追回的文物都送到李教授那里去。何若辛嘱咐了一句“小心”,就和胡君涵一同去了下一个可能有文物的地点。
这个地点还是警方提供的线索。他们盯着这批盗墓者很长时间了。但是由于对方实在太过狡猾,所以一直也没能将他们追捕归案。但是,这几天,警方突然得到消息,盗墓者曾和一个x市的收藏家私下里接触。由于这个收藏家身份不凡,警方也觉得非常棘手。所以通知了何若辛他们,希望他们能想想办法。
何若辛想了想,和胡君涵说道:“你先陪我回一趟家。”这个家不是指何家,而是何若辛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落脚的一处房产。
“好!”胡君涵也没问为什么,将车调头。
何若辛很快从家里拿着一个盒子出来。回到车里,他将盒子递给胡君涵,“有了它,我们找那个收藏家就有理由了!”
胡君涵闻言,感兴趣地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青花瓷碗。胡君涵拿起盘子,直接去看它的落款:大明天顺年制。
“明朝的真品?”胡君涵不懂这些,将瓷碗放回了盒子,还给了何若辛。
“肯定是真品。”若不是何若辛在系统的帮助下变成了勤奋的修灵者,那么说不定就成为一个收藏家了。这些古玩在何若辛眼中都是真爱。
“这个收藏家我和申伯打听了。他最酷爱的就是青花瓷。只要我们拿着青花瓷过去,提出要和他交换收藏品,他肯定答应。如果他真的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拿出来。”
“我懂了。到时候,我配合你!”胡君涵启动了车,“我们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傍山而建的别墅门前。由于没有预约,两人只好在门前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一个佣人模样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是?”来人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月嫂。
“我们是来拜访舒先生的。”何若辛将一个名片递了过去。
月嫂接过名片,“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舒先生。”
过了一会儿,月嫂将门打开,“两位先生请进,我们先生在楼上书房。”
何若辛走在前面,胡君涵在后面抱着盒子,跟在月嫂上了二楼的书房。
“舒先生,两位先生到了。”月嫂敲开了书房的门。
舒宏济年纪大概在四十多岁,气质非常儒雅。眼角处些微的皱纹,不仅不让他看起来显老,反而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感觉。
“你是何梓林的儿子吧!”舒宏济让月嫂去沏茶,一边将两人让进了门。
“正是家父,舒先生。”何若辛回道。
“我和你父亲倒是有些交情。你叫我一声伯父就好。”舒宏济笑着说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好友,胡君涵。是一名医生。”何若辛介绍道。
“你好!”舒宏济伸手右手。
“你好!”胡君涵放下盒子,和舒宏济握手。
“你们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舒宏济在何若辛他们一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胡君涵手中的盒子。
“确实是有一件事。”何若辛礼貌地笑了笑,“舒伯父,不怕您笑话。我也是一名古玩爱好者。虽然入行的时间不长,却非常痴迷。早就听说舒伯父是一位收藏大家,所以特意过来讨教。”
“哦?你也喜欢收藏?”舒宏济一听,笑了,“现在年轻人喜欢这个的可不多了。”
“这些古玩都是历史的记忆,充满了生命力,让人着迷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分年龄。”何若辛正色回道。
舒宏济听过何若辛的一番话,眼里带着赞赏,“你说的对,是我肤浅了!爱好收藏确实不分年龄!”
何若辛和舒宏济一同交谈了几句收藏的心得,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和胡君涵递了一个眼神。胡君涵立即会意,将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
“舒伯父,前段时间,我偶尔得到了一个青花瓷碗。在了解到您这这方面非常有研究后,我特意拿过来,希望您能给我掌掌眼。”
“哦?”一听是青花瓷,舒宏济立即说道:“拿过来给我看看!”
瓷碗被何若辛小心放置在茶几上。
舒宏济在看到盘子的一刹那,眼神蓦地一亮,返回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手套,利落地戴上后,才拿起青花瓷碗。
他观察了一遍器形,翻过了瓷碗又看了瓷胎和落款,神色越来越激动,嘴里不停的说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舒伯父?”何若辛看着舒宏济有些疯癫,开口试探道。
舒宏济这才恢复正常,朗声一笑,“小何今天真是给我带来一个惊喜啊!”他拿起青花瓷碗,
“这件青花瓷碗不仅是真品,还是难得的珍品啊!”
何若辛早知道这个瓷碗是真的,却还是配合地惊喜道:“真的?!”
“如假包换啊!”舒宏济说道,“这个青花瓷碗可了不得。听我和你细说!”
“这青花瓷啊,最早起源于元代,当然也有说起源于唐朝的。但是先今也没有见过唐代的青花实物。元代的青花基本是没有落款的,一些器物上有文字的标示,也大多是作为修饰。而到了明朝才有了正规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