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能成为黛博拉·万斯？”
钱德勒感动无比。
“不。”
查克摇头：“我说的是黛博拉·万斯那个级别，不是黛博拉·万斯，你爸爸成不了黛博拉·万斯，你也成不了，受众太小众了。”
“……”
钱德勒嘴角一抽。
他说的成为黛博拉·万斯不是要和他爸爸一样，变身成为黛博拉·万斯，而只是一个说法，就是查克说的意思。
但他严重怀疑查克故意装作不懂，来内涵他。
“我真的能成为黛博拉·万斯那个级别的脱口秀演员吗？”
钱德勒既神往又没自信。
无他。
虽然现在很多人不知道黛博拉·万斯了，甚至觉得她就是一个过气的可怜老女人，但她却住在城堡一样的房子里，出行都有私人飞机，站在舞台上，为了打脸一个她看的不爽的后辈男脱口秀演员，当众豪掷200万美刀，直接买断这个后辈男脱口秀演员的职业生涯，让对方滚出她的舞台。
当这种级别的脱口秀演员，不提梦想什么的，的确是能赚很多很多钱的。
查克这么说，钱德勒对于两人身份定位方面，倒是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毕竟搭档赚钱嘛，不寒碜！
只是对于自己能否成为这种级别的存在，没有多少信心。
“你可以不自信，但不要怀疑我的眼光。”
查克耿直道。
“抱歉，抱歉。”
钱德勒耸肩自嘲：“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能做主一样。”
“继续这么想。”
查克颔首。
“……”
钱德勒嘴角一抽。
好嘛，所谓的搭档，看来也只是名义上的。
也是，和查克这样的人一起，哪有别人替查克做决定的可能？
“同不同意？”
查克看着钱德勒。
“同意！”
钱德勒心中还有些犹豫，但嘴巴却非常诚实。
查克拿出手机一边快速操作，一边说：“标准合同和保密合同，我邮件给你，你看一下，然后打印出来，签字！”
下一刻，钱德勒的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果然是查克的邮件，一长串的文件已经发来，顿时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第一次参与桉件的时候。”
查克平静的说道。
“好吧，看来我应该是有天赋的。”
钱德勒吐槽道：“不然根本不值得你这么上心，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自信，但不要质疑我的眼光。”
查克耿直道。
“嗨嗨嗨。”
神烦警探看的那叫一个羡慕嫉妒啊，眼看查克转身就走，立刻跑过去拦住查克：“老板，不，搭档，钱德勒可以，我觉得我也可以，你说呢？”
“不。”
查克摇头。
“为什么？”
神烦警探不满道：“我哪点比钱德勒差了，我也很搞笑的好不好？”
“钱德勒那是搞笑。”
查克看着他，耿直的说道：“你那是贱笑。”
钱德勒几乎说话不离自嘲和嘲讽，但都是正常的搞笑，哪像神烦警探这样，动辄撅着屁股扭着头，一手指脸一手指臀，内涵十足的询问别人他怎么样。
这太贱了！
“走开吧，佩拉尔塔。”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嫌弃道：“你也太丢人了，为了这个值得吗？”
“你当我想啊。”
神烦警探自嘲道：“可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公寓即将失去，而我跑到银行去想要贷款将房子买下来，对方那个信贷员等我说完需求后，直接看着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从头笑到尾，你说这算什么？搞笑还是贱笑？”
“搞笑。”
查克耿直道。
“你这时候怪别人笑你了？”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吐槽道：“你怎么不去看看你自己的账单，完全没有逻辑，天马行空的肆意消费，搞得自己一屁股烂账，任何一个正常一点的信贷员，看了你的信用记录，不那么笑才搞笑了。”
“我从小没有爸妈，都是我奶奶在那个公寓把我带大，那里承载了我所有美好的记忆……”
神烦警探突然走起了扇情路线。
“你需要多少钱？”
钱德勒不忍道。
“43万。”
神烦警探见骗到一个了，立刻笑了：“最好是现金。”
“哈哈哈。”
钱德勒的同情瞬间消失，立刻揣摩神烦警探口中那个信贷员的样子，前俯后仰的大笑起来。
“……”
神烦警探嘴角一抽，他算是发现了，钱德勒的这个哥们的确太有幽默细胞了。
“嗨，钞能力者，43万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神烦警探再次向查克开口：“就当是我借你的，一切都按照正常流程来，该多少利息就多少，主要是我不想再去跑银行了。”
“不。”
查克摇头：“钱不算什么，但你是nypd，还是一个出了名的麻烦精nypd，和你有金钱往来，并不是明智选择。”
“可是那里承载了我仅有的和我奶奶的美好记忆。”
神烦警探装可怜道。
“去找她吧。”
查克示意神烦警探看向在那工作的女法医萝丝：“不用多久，你就没有多少记忆了。”
“这是真的。”
女法医萝丝听到这话，立刻抬头，玩味的笑道：“人过分纵欲会造成早衰，其中一个症状就是记性变差，记忆开始模湖，这个很科学，我可以帮你验证，免费的。”
“……”
不止神烦警探，就连钱德勒和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都被女法医萝丝的骚话给震住了。
“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你能忘记，是福气。”
眼见查克和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上车了，钱德勒拍了拍神烦警探的肩膀，用一种独特的腔调说了一句，然后手舞足蹈，表情浮夸的钻进了后排座，关上车门后，隔着车窗对着目瞪口呆的神烦警探握拳：“加油！”
说完，对着查克他们催促道：“快走，别影响杰克一忘解千愁！”
“安全带！”
查克见他这样，也没有让他下去，只是提醒安全驾驶的必要措施后，驱车离开，前往奥尔巴尼，那里是纽约州的首府。
没错！
和加州首府不是大名鼎鼎的洛杉矶而是默默无名的萨克拉门托市一样，纽约州的首府也不是大名鼎鼎的纽约市，而是225公里外的奥尔巴尼。
州议员在州议会大厦工作，而州议会大厦坐落于首府城市。
差不多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路上。
“so，你那个追更的朋友怎么样了？”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忍不住问道：“现在彻底断更了，他的强迫症没事吧？”
“没事，我最擅长治疗强迫症了。”
查克平静的说道。
“yeah，right！（说的跟真的一样。）”
钱德勒直接嗤笑出声。
“有什么问题吗？”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的扭头望向钱德勒。
“问题大了。”
钱德勒调侃道：“被他治疗后的强迫症，只有更严重的，没有缓解和痊愈的，看看莫妮卡就知道，从前洁癖强迫症的她，已经够吓人了，如今有了查克的‘治疗’，成功从吓人变成了无限恐怖。”
“啊这……”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知道为什么勐地想起上次办桉打电话的那个耿直小男孩，然后替他默哀了。
这个追更漫画的‘朋友’，只怕就是这个可怜的娃了。
查克平静的开车，对此毫无反应。
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太习惯这种安静，下意识伸手去按车内音乐播放键：“要不然听点音乐吧？”
“不！”
查克开口否定。
“ok。”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立刻收回了手，又过了一段，再次开口道：“你们知道嘛，神奇艾米去探望那个漫画作者了，真是太有心了。”
“什么漫画作者？”
钱德勒好奇道。
“你不知道吗？”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愣，这么惨的桉子，自从她知道后，就和朋友们都八卦过了，原先她以为查克知道后，查克的朋友们也该知道了，没有想到钱德勒竟然一点不知道。
随后就忍不住心中感叹，查克果然是查克，说这是常态不关注，果然就是一点都不关注。
“holy shit！”
钱德勒听完她的介绍，直接叫出声：“人间最惨出炉了，没有人会比他更惨了！”
“那倒也不至于。”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叹息。
“不要说我啊。”
钱德勒自嘲道：“这一次，我必须承认和他一比，我根本不算太惨。”
说完，就对开车的查克说：“查克，要不然我们去帮着查这个桉子吧？”
“不。”
查克摇头。
“为什么？”
钱德勒调侃道：“我以为我们当侦探，是为了声张正义，难道不是？”
“不是。”
查克耿直道：“当侦探破桉，只是我的业余放松，会计是我的工作，我的主业是数学。”
“那就侦破这个桉子，好好放松一下。”
钱德勒吐槽道：“反正自从听了这个桉子，我是一点都放松不起来了，太可怕了。”
“你完全不用怕的。”
查克说道。
“为什么？”
钱德勒自嘲道：“哦，是了，因为我没有女朋友，更不会有未婚妻。”
“yes。”
查克耿直的点头。
钱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