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户大开着,粉白相间的窗帘被秋风吹拂着。
颜岁岁走过去,试图坐上窗台。
忽然,窗帘盖住了她的全身。
耳畔传来一阵微微的笑声,紧接着,一只大手替她收拾了身上的窗帘。
许烬年托着她的两条小胳膊,抱她坐上了窗台。。
“烬年哥哥也坐吧。”窗台很宽敞,颜岁岁往旁边挪了挪小屁屁,腾出一个足够他坐下的空位。
许烬年靠在旁边,“我站着就好。”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花苞头上轻轻摩挲着,光滑娇嫩的小脸被他凝视着。
她不说,他便不问。
免得惹她为难心烦。
颜岁岁侧目,眨了眨眼,“烬年哥哥是不是很好奇?”
许烬年微微一笑,“不好奇。”
???
这抹笑怎么越看越诡异呢?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来回看了好几遍之后才说道,“烬年哥哥你没事吧?”
“应该是你没事吧?”许烬年拿下她的两只手,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它们都握住。
颜岁岁垂下眼帘,眸光落在这双好看的大手上,声音却闷闷的,“哥哥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我心疼了。”
但那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她没有办法去做出任何改变。
“林奶奶说人都是会变的,烬年哥哥觉得这句话对吗?”
“人确实会变,但不管一个人现在的模样如何,都抹杀不掉这个人过去犯下的错事。”
人的心就那么大,凭什么要求自己去对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宽容?
在许烬年眼里,记着别人的不好不等于记仇,而是在提醒自己,要远离这种人。
*
岑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沉驭和阿梦。
他的视线落在沉驭手里的锅上,打趣道,“又带着什么好吃的来蹭饭了?”
“糖醋排骨。”沉驭薄唇轻掀,眼里渗出深深的笑意。
岑远怔愣了一瞬回过神,“你该不会加了很多很多糖吧?”
沉驭挑眉,“在你心里,原来我是一个这么坏的人?”
岑远轻咳一声,“没这个意思。”
就算有这个意思也不能承认!
沉驭正要继续往房子里走,许烬年就从里面出来了,二人四目相对时,沉驭扬起明媚的笑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许同学有没有想我啊?”
许烬年看了眼手里的铁锹,“信不信我把你给埋了?”
啧啧啧!真冷漠!
沉驭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锅,“我给你做了不甜的糖醋排骨。”
“不甜还能叫糖醋排骨?”许烬年反问。
“你不是不吃甜吗?”沉驭接过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但、许烬年要去后面的空地种几棵果树苗,没空在这儿耽搁。
“谢了。”
一会儿不好说话,一会儿怎么又好说话起来了?
沉驭追上许烬年,“老实说你是不是被我给感动到了?”
哎哟我的老大诶!
您瞧不出人家是有事情想忙,不愿意多搭理您吗?
阿梦上前拽住沉驭的衣摆,压低声音提醒道,“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正事。”
“什么正事?”许烬年垂眸,眼底一片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