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沈清涵靠在付心灵身后，她们近到付心灵甚至能感受到沈清涵的呼吸声。
付心灵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她嘟哝道：“我要换衣服了。”
沈清涵没说什么，她低低应了一声，拿着礼服径直离开了。
付心灵用余光注意着沈清涵的动静，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这才松了口气。
沈清涵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她不喜欢沈清涵，因为她觉得沈清涵的侵略性太强了，这让她觉得很危险。
顾纪野看着拿着礼服出来的沈清涵挑了挑眉：“怎么拿出来了，她不是喜欢这件吗？”
沈清涵把礼服递给旁边的店员，淡淡说道：“她不合身。”
顾纪野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还以为就算不合身她也要穿出来给大家看看呢。”
她不是很喜欢抢沈清涵的东西吗，按理说她就算毁了也不会让沈清涵拿出来的。
楚祁玉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
看来付心灵跟沈清涵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而付心灵又这么喜欢顾纪野。
楚祁玉眼里闪过一丝暗色，如果这样的话，这意味着他是不是可以从付心灵身上下手……
楚祁玉不着痕迹地看了顾纪野一眼，顾纪野对付心灵的态度一直很模糊，他其实分不太清顾纪野到底是不是讨厌付心灵。
“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不会是在试衣间里生气吧？”顾纪野懒懒地靠在沙发上。
本来是他跟沈清涵一起挑礼服，现在变成他们两个人等付心灵挑礼服了。
没过多久，付心灵满脸不爽地从试衣间出来了，她身上还是之前的那身衣服。
顾纪野看着她挑了挑眉：“让你姐帮你买几件其他的。”
他看着付心灵，妥妥一副长辈的姿态。
付心灵被他这副样子气得眼睛发酸：“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又不是我谁。”
顾纪野逗她：“我怎么不是你谁了，我可是你未来姐夫。”
付心灵的眼泪顿时盈满了眼眶，看上去好不可怜。
被付心灵这个样子欺骗了无数次的顾纪野和沈清涵根本不为所动，付心灵现在哭起来是越发的熟练了。
“就这件了吗？”顾纪野没看旁边默默表演的付心灵一眼，接过店员递过来的盒子。
沈清涵应了声：“就这件吧，懒得试其他的了。”
付心灵见他们无视她，脸都气红了，她直接插进他们两个中间，一边看着他们一边默默流泪，时不时抽噎几声。
顾纪野往旁边走了几步，问着沈清涵：“他们已经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沈清涵冷冷点了点头：“那现在过去吧。”
今天要浪费时间的事情太多了。
付心灵：……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纪野：“不是说要帮我买衣服吗？”
顾纪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不要吗？”
付心灵哽了一下：“我没说我不要啊。”
她只是沉默了。
顾纪野无奈地看着沈清涵：“去帮咱妹选选礼服吧，到时候咱们两个的订婚宴她也要在呢。”
付心灵一听到这话，眼泪就像水龙头似的流个不停。
沈清涵无视她的眼泪，直接带她去选礼服：“选吧，等你选完我们再去。”
直到付心灵把眼泪都哭干了，沈清涵和顾纪野都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付心灵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礼服擦了擦眼泪，眼睛都哭疼了，还是赶紧选礼服吧，毕竟不是花她的钱。
顾纪野在旁边有些疑惑地看着眼睛通红的付心灵，是谁教她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哭的，她难道不知道在他们这种家庭，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吗？
付心灵一看到眼前的礼服，立马把任务忘到一边了。
“这件沈清涵给我买……”付心灵把一件礼服递给沈清涵。
沈清涵对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没什么反应。
付心灵看着旁边的礼服眼前一亮，立马让店员把礼服给她取下来。
她一把把礼服塞到顾纪野怀里：“这件顾纪野给我买。”
顾纪野脸一黑：“我为什么要给你买啊。”
付心灵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我未来姐夫吗？”
顾纪野：……
付心灵也不敢选太多，毕竟她还是有分寸的。
她试探性地把一件礼服塞到楚祁玉怀里：“这件你帮我买？”
楚祁玉被付心灵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了，他一脸懵逼地看着付心灵。
这儿还有他的份呢。
顾纪野扫了楚祁玉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郁色。
“他们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想要什么我买了。”
付心灵惊喜地看着顾纪野，顾纪野竟然舍得给她花钱了。
其实顾纪野不抠，但他对付心灵很抠，因为他怕付心灵会误会自己对她有意思。
顾纪野把礼服递给旁边的店员，他平静地看着付心灵：“还想要什么，我都包了。”
沈清涵看着顾纪野皱了皱眉头，顾纪野突然发什么神经，他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付心灵误会。
楚祁玉眸子低垂着，他嘴角微微上扬，事情有点意思了，但他还不确定顾纪野是单纯看他不爽，还是他想的那样……
最后付心灵选了一堆礼服，其实里面有很多她也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但她就是想占顾纪野的便宜。
几人到了车上，付心灵美滋滋地看着后面的一排排的袋子。
“顾纪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钱在哪儿爱在哪儿。”
付心灵一开口，顾纪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上次送你的那些首饰你喜欢吗？”顾纪野看向沈清涵。
沈清涵正在回公司的信息，她抬头看了一眼付心灵：“挺喜欢的，破费了。”
顾纪野轻声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
付心灵听到他们的对话立马颓废了起来，顾纪野只是单纯的钱多罢了，她今天买的这些可能都抵不过沈清涵的零头。
付心灵趴在车窗上，忧郁地看着窗外。
“噗……”顾纪野见她这蔫儿吧唧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了，他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
还好还好，差点被她听见他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