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倾倾看着他向来都是很沉稳的性子,现在看到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倒是有点哑然失笑。
“咯咯咯~”的笑声,爽朗又觉得有趣。
方言却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话,紧张的重复:“你就是传闻心理学界的K?那位一号难求的K?还是世界上着名的催眠高手?”
姜倾倾点了点头,怎么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豪。
不过,她的每个身份都很奈斯。
因为,她要是想做什么就要做到顶尖,没有挑战后再去创造下一个马甲。
她不追求名利,就是喜欢征服自己而已。
方言激动的露出脸上的笑容,双手合十的握在一起,大口的喘息了一口气。
“倾倾!谢谢!”
这时的他,是真心的感谢。
方心心的事情已经压得他久久都喘不过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一幕被房子里的许凯文看到,他紧张的拿着手机跟二哥汇报情况。
【哥,方言跟嫂子有秘密,两人出去谈话还不让我跟着,两人眉说眼笑,状况不太对。】
【这臭小子敢挖我哥的墙脚,看我不去抽死他。】
叶北冥一直忐忑不安的坐在车上,看到这些消息和照片,眼底是一片的血色。
“开快点。”
冷厉的声音低吼了一声,吓得许岩差点踩错了油门,心惊胆战的他连忙回答:“好。”
【叶北冥:10分钟内我到,盯着别动。】
一股热火上来的许凯文还是听话的站在玻璃前,不敢肆意妄为,乖乖的听从二哥的安排。
姜倾倾从来没看过他失态的样子,等他情绪恢复了点,才问重点的事情。
“说说吧,我需要了解她经历了什么。”
方言也不再隐瞒,脸上多了几分的说:“方心心的父母也是画家,就是传说中的黑白神手夫妇。”
在画画界走了一圈的姜倾倾倒是意外了几分,也知道那对很会秀恩爱的夫妻,据说消失十年了。
“她母亲跟我母亲是闺蜜,所以从小会来我家玩,也跟我走的比较近。但是那次事情之后,她父母就双亡,我就把她接回了方家。”
“当年,方心心说想出去玩,我就带她去了游乐场。结果,我被绑架差点撕票,我父母又远在国外旅游没联系上。方心心偷偷的躲在了歹徒的后备箱,听到歹徒说要撕票,吓得她哭着让歹徒别出手,还告诉歹徒自己的身份,让这些亡命之徒找了她的父母要钱。”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湿润了。
那场惊心动魄的画面再一次的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从没想过自己的生命会是一个十岁的女孩救下来的。
他痛苦的仰着头,有点咽哽,脆弱的不堪一击。
“如果我知道她的父母出现会出事,我宁愿出事的是自己。”
姜倾倾大概了解情况了。
“方心心是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死亡?”
不得不承认的他点了点头,“是的,歹徒拿到钱后就出手杀了她的父母,她也晕过去了。”
“那你们怎么解救的?”
沉冷的方言并不敢说当时的情况,而是轻描淡写的说:“一番争斗后,我的父母和警察都赶到了现场。”
颓废的他再一次的重复了当年的事情,情绪异常的激动。
就算那些人死100次也不足以解他的心头恨。
这一刻,她知道方心心是心理创伤,估计不敢面对这个世界阴险的人类。
对于十岁的孩子,那样的画面足以毁灭她的三观。
心底莫名的升起一抹的心疼,言归正传道:“你把方心心从小到大的治疗诊断和方法都发给我。”
方言低落的“嗯”了一声,第一次恳求道:“希望你能治好她。”
“好!”
姜倾倾不轻易的承诺,却给了他一个承诺。
方言一直悬着的心有了一丝的安慰,正想说谢谢的时候,听到她的电话铃声响起。
姜倾倾看见手机上显示是亲爱滴大叔,她就迫不及待的接了起来。
“喂~大叔,你回来了吗?”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想着:他是不是到了叶宅没看见她,所以才给她电话。
一想到这里,她也不等对方说话,就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回家。”
火烧火燎的叶北冥恨不得现在冲进去就抓回她,却听到她乖巧的声音,暴力的因子才渐渐的压抑了几分。
他内心那股暴力因子好久没有这么活跃了,脑海里闪过时间的警告,好像又快要到了。
心中一紧,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不,他不要被她知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的他,沉声:“我在方言家门口。”
拿着手机的姜倾倾一愣,又惊喜道:“大叔,你忙了一天了还来接我回家,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完,又跟方言告别,“我先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
方言还没接上话,就看见她风风火火的跑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阴郁的视线。
倾倾,你好像很在乎他。
她对那个男人的紧张,不是说说而已,从她的眼底和行动都可以看得出来。
心中燃烧着怒火,咆哮:不,你是我的。
车上,许凯文很自觉的坐在了副驾驶座,完成任务的他将挡板升了起来,打算悠哉的睡回去。
他们两人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
嫂子,自求多福。
后车厢的姜倾倾看见叶北冥,见他来回一天的路程,脸上的疲倦是显然易见的。
“大叔,你是不是很累。”姜倾倾边说边爬到了他的身上,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反正没人,她还矜持什么?
叶北冥见她讨好的样子,眉宇间蹙成了一个“川”字。
危险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沉默不语。
他这么明显的不爽,姜倾倾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试探的口吻问:“大叔,你不会又吃小心心的醋?”
头疼的叶北冥差点要被她的话气炸了,他为什么要吃一个小朋友的醋?
明明是她跟方言走的太近了。
见她一次次不开窍,叶北冥沉声:“你为什么要跟方言独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