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冥闻言勾起了嘴角，和闻人殊之前的神态很像。
灵一见祁九冥的神情似丝毫不担心闻人殊，他不禁开始怀疑闻人殊会不会破开他的空间。
灵一转念一想，不可能的，他的空间连化神期的大能都能困住，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刚这般想着，灵一忽然心口一痛，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
雪妖刚好也被祁九冥的权杖击穿在地。
周围的妖怪全都消失在权杖的圣光中。
灵一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他抬头，看到闻人殊就站在他面前。
闻人殊冲他微微一笑。
“你，你怎么？”灵一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的先天法宝是融入他血脉里面的，闻人殊将他的空间崩裂，他的心脉当即受损。
“你有先天法宝，我也有啊，而且你低估了我的实力。”闻人殊说道。
灵一听了闻人殊的话又气得吐了一口血。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化神期的修为。
他汲汲营营几百年，用人血，人心做药引炼制丹药维持自己的容貌，提高自己的修为。
更是炼制人类的魂魄以助长他的魂力和修为。
为了这些他付出了太多。
可是这个身上没有沾染一丝罪孽的闻人殊的修为却比他的修为还高。
他不甘心。
另外一件令他不甘心的事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被识破的。
“就算你察觉出了我的气息，又是如何将我同真北境王联系到一起的？”灵一问道。
不知道真相他死不瞑目。
这种让人死不瞑目的事情闻人殊是很喜欢做的。
不过她看了一眼旁边奄奄一息的雪妖。
“因为假的北境王看你时总带着畏惧。”
灵一垂眸，可能是他早已经习惯了那个傀儡对他的态度，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这一个致命的细节。
“还有，在所有人都在大厅的那个早晨，我的侍神在后山看到有几个妖从这地宫里面搬运出了几具冰雕。
那冰雕和我们在冰渊下看到的一样。
所以，一切就都对上了。”闻人殊淡笑着说道。
灵一听了她的话，整个人已经快要被气得原地爆炸了。
“果然还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让你就地毁了那些冰雕，你竟然还将它们运了出去又藏起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蠢事吗？！”灵一想到这个自以为是，每次又不听他安排，最终闯下大祸的雪妖，心中怒血沸腾。
他大怒着朝雪妖攻去。
雪妖也没想到闻人殊的感觉和观察力这么灵敏。
他要是知道，他肯定忍痛也要把那些冰雕都毁了呀。
不待它多做懊悔，灵一的攻击已经朝它袭来。
它已然濒死，如何能承受得了灵一这一击。
想当初也是灵一主动找上它要和它合作。
他杀死的那些人都算在妖怪的头上。
他替他收集了很多妖怪，必要的时候就将那些妖怪推出去顶罪息事，如今他竟然要对它下如此杀手。
“嘭。”雪妖自爆了。
一声巨响将整个地宫炸穿。
碎石不断往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