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盛满油布的羽箭,在苏宁的手中被点燃,然后缓缓的伸向了不远处的火把。他那些仿照英格兰长弓制作出来的家伙事儿,其实只是徒有其表而已,且不要说制造这些长工的材料都没有充分的进行预加工,有很多木材甚至没有充分地晒干,就被仓促的拿来制作这些弓箭,就单论那些罗马士兵的后裔操作这些长工的水平,就足够让所有来自欧洲的召唤者们大摇其头了。
不过,阿尔弗雷德大王却没有把自己的嘲笑放在脸上,他知道,这些罗马士兵的后裔是他们欧洲人在东汉政治舞台上仅有的势力。他们注定应该得到更多的呵护,更多的赞美,更多的鼓励,而不是因为一件陌生的兵器而受到不恰当的贬低。
所以他只是冲着那些士兵们笑了笑,无论苏宁是不是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评价。反倒是苏宁接下来的行动,让惜字如金的他称赞了一番苏宁的剽悍。
河面上的石油在熊熊燃烧的时候,苏宁便带着营寨之中仅有的一波骑兵,在北方箭雨的掩护之下,冲出了防守严密的营寨。
他们的攻击目标,是那些已经渡过小河并没有被火焰所吞噬的鲜卑骑兵。
这是鲜卑骑兵,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同伴们的悲惨遭遇显然让他们惊慌失措,而骤然提高的环境温度也让他们的战马陷入了焦躁之中。
这就跟苏宁等人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换成别人或许并不能立刻抓住这一战机,然而苏宁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礼物会给对方带来什么。他不可能算计不到这一步。
准确的出击时机,固然来源于苏宁的果断,然而,当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对于战术上的把握就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现在双方要拼音的是在技术上的武艺高低。常年在草原上征战的鲜卑骑兵恐怕不会轻易输在这上面。
然而事情却又一次出乎众人意料,苏宁率领找他的部下,从一个倾斜角度极大,几乎与对方平行的线路横向掠过敌阵的前方,在这期间,他们不断的抛射弓箭,将本来就受到远程弓箭压制的鲜卑骑兵,打得更加混乱不堪。
如果说弓箭在远距离上没有多少准头的话,那么在近距离的射击之下,就没有多少鲜卑骑兵还能安然的坐在马上了,他们的左支右绌显然比刚才更加狼狈。
越来越多的鲜卑骑兵倒在了这短暂的混乱之中,苏宁看到他们的阵型变得更加稀疏,这才调转马头高喊一声:“为了祖先的荣耀,为了子孙的康宁,冲!”
这句标志性的口号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他们跟随着自己的主公冲进了稀疏的敌阵之中,苏宁单枪匹马冲在最前面芜湖段,名将的风采又一次展现在东汉末年的战场上,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抵御北方蛮族的入侵,是结结实实的国防之战,而不仅仅是消灭内部的不法之徒。【】这样有意义的事情显然更能激发出他的热血。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就这么欣赏到了一场疯狂的表演。
一名鲜卑骑兵反应的还算及时,在看到苏宁向他冲去的时候,竟然挥舞着武器想要抵抗,然而苏宁只是挥动长枪,由下而上将他高高的挑了起来。
这一挑,力量之大,实属罕见。只见那名鲜卑骑兵竟然高高的飞上天去,瞬间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化作一个无法分辨轮廓的圆圈。
那一刻,就连天空中的鸟儿也惊讶的发现,他们的身边似乎多了一个同伴。
领头的鸟儿冲着这个多出来的家伙嘎嘎的叫了几声,询问他是从哪里来,又准备到哪里去的,然而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只鸟儿非常奇怪,在这个同胞们都在向南迁徙的秋天里,和他们一起组成编队向南飞行的鸟儿有很多。他的身后便有好几只类似情况的家伙,然而眼前的这一只似乎有所不同,如果他想加入自己身后的这支编队,应该向他们主动打招呼才对。而今他都已经主动询问了,这家伙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难不成,他不是一只鸟。那他怎么会来到高空之上呢?
疑惑重重的头鸟,最终还是选择仔细打量一番那个家伙,希望能够从自己的观察之中找到解开眼前疑惑的钥匙。
他凭借着丰富的人生……哦不……鸟生经验,很快便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哪家伙竟然真的不是一只鸟,而是一个人类那种两条腿直立行走,在陆地上活蹦乱跳,还经常把他的同胞射下去当午餐吃的家伙。
这类家伙竟然真的飞上来了,简直难以想象啊。难不成他们不准备以后使用弓箭来射鸟了,而是准备直接飞上天空来徒手抓捕,那对于他们这群鸟儿来说,可真是天大的不幸啊。
然而这只可爱的傻鸟显然是想多了,想要克服地球引力的作用,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至少眼前的这位鲜卑骑兵,他只适合在草原上驰骋,而不适合在天空中翱翔。虽然他们经常以雄鹰自比,然而他们连麻雀都不如。
所以这位鲜卑骑兵,在天空中飞行了将近600字的内容之后,终于准备回到大地母亲的怀抱之中。
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清晰的看到了苏宁挥舞着长枪已经将他旁边的同袍击杀当场。紧接着,那杆长枪在苏宁的挥舞下竖了起来,看那种运行轨迹的话,恐怕会很快抽到飞翔的鲜卑人身上。
著名昕薇疾病立刻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四肢也在半空中不断的挥舞着,他想用这种方式尽可能的改变自己的飞行轨迹,然而他终究是个连麻雀技能都没有的家伙,他在半空中的灵敏程度显然远远比不上在熟悉的大草原上。
所以,苏宁的这一击重重地抽打在了鲜卑人的身上。
一声惨叫之后,这名鲜卑骑兵,终于如愿以偿的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他从刚才的垂直下落,变成了横向飞出,然后像一个沙袋一样重重地撞在了他的那些同伴们身上。
紧接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这个沙袋造成的一大片人仰马翻。
跟谁在苏宁身后的那些士兵们,无不称赞着苏宁的力大无双。其中有几个甚至还在回味刚才精彩的镜头。苏宁在挑飞了一个鲜卑骑兵之后,又反向挥舞长枪击毙了另外一个胆敢向他发起攻击的敌人。完成这一动作之后,那个刚刚飞到天上去的心被人恰好落了回来,苏宁又顺势给了他一样,让他像个沙包一样重重地砸倒了一大片敌人。
这样精彩的表现,恐怕会让身后的那些士兵们铭记一辈子,当然也会让对面的鲜卑骑兵们恐惧一辈子,只不过他们的一辈子可能就要结束了。
在这般惊艳表现的鼓舞之下,苏宁所率领的骑兵很顺利的在鲜卑人的阵列之中杀了两个来回,大多数渡过河来的鲜卑人,都和他们身后的同胞一样丧生在了北地郡这苦寒的战场上。
弥加派人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还没有来得及进入河流的鲜卑士兵,终于长出一口气,疯狂的下回逃窜,然而已经渡过河流的这些鲜卑人,即便能够听到对岸传来的撤退命令也无法跨过不可逾越的火海,回到那生他们养他们的草原之上。
战争往往是残酷的,有的人能活着回去,有的人都要永远的沉睡在这里,即便他们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也不得不埋身于异国他乡。
苏宁带着他的骑兵耀武扬威的凯旋而归。整座营寨陷入了疯狂的庆祝之中。男女老少们欢呼着迎接苏宁的回归,这里俨然不再是一座粮草大营,而是围起了栅栏的欢乐部落。
苏联的心神,忽然回到了几个月前所站着的那个断崖之上,在那里,他和黑桃一起,眺望着整个部落都生活在祥和之中,而今,他用自己坚不可摧的防御,依旧维持着这种祥和的气氛,即便,接下来的处境将变得十分艰难,而所谓的祥和气氛,恐怕也像是那颤颤巍巍的钢丝绳一样,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
岌岌可危的局面,逼迫着苏宁必须尽快作出新的决策。好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他想见到的人。
格奥尔格乌斯·阿格里科拉。
这位冶金学之父,在几位化学家的帮助之下,带着他们的最新发明,出现在了苏宁的面前。
阿尔弗雷德大王兴致冲冲的赶了过来,他以为是苏宁又有了什么新的礼物要送给鲜卑骑兵,然而,在经过一番问询之后,他得到的回答却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前线的骑兵们急需要更多的粮草补充,我们必须要借助这次胜利的契机,尝试着把这些粮草运出去。”
听到这番解释的阿尔弗雷德大王,当即就表达了反对意见:“敌人的骑兵速度非常快,而受到粮草脱离的我们显然不可能逃脱他们的追击,此时冲出去就是给对方打胜仗扳回一城的机会。我宁愿他们的低落时起能够持续的更久一些,而不是现在就用一场胜利洗刷刚才的耻辱。”
听到这番话的苏宁狡黠的笑了出来:“他们想要胜利来冲刷刚才的耻辱,那是痴心妄想,我会让他们的失败一层又一层的抒写在耻辱柱上。”
阿格里科拉也站出来劝慰阿尔弗雷德大王,他说道:“那些搬运的粮草,可都是我们最新的发明。”
阿尔弗雷德大王愣怔了片刻,他不知道发明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新的发明意味着什么。
然而阿诺德将军却比他要清楚很多,他心腹的召唤着自己的部下们,准备遵循著你的命令展开新的征程。
“小伙子们,我们去创鲜卑人的屁股,go!go!go!!”
他的这番呼喊刚刚出口,苏宁就已经捂起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恐怕是不忍卒睹的。
果然就见侯成那个家伙,又一次准确无误的一脚踹翻了阿诺德将军,然后就听他歇斯底里的骂道:“我们可不是狗,我们是有志向有情感有未来的好青年!”
苏宁没想到他将自己写在报纸上的口号都喊了出来,不过这一脚踹的可是真重啊。阿诺德将军疼的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也没能爬起来。
良久之后,还是阿尔弗雷德大王这位老约翰,站出来为阿诺德将军解释了一番,当然他也不知道,其实侯成根本就不在乎阿诺德将军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借口将这个讨厌的家伙暴打一顿。
苏宁在一番哭笑不得之后,最终还是怒不可扼的拆穿了侯成的想法,然后他就像侯成一样,精准的踹了对方一脚,顺便还笑骂了一句:“阿穆德将军可是让你去踹鲜卑人的屁股,”
侯成这个冰皮儿笑呵呵的应了几声,转身就招呼他的袍泽们,启程踏上新的征程。
苏宁也该在他们身后启程,只不过在离开营门的时候,他转过身去对张绣说道:“看到我的新号,你就要动手,记住,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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