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阜那个小子,怎么最近不来踢球了?”
姜冏用胳膊夹着足球,一边走一边询问着旁边的兄长姜叙。
姜叙倒是知道一些杨家的情况,毕竟杨阜小的时候,就是在他们姜家长大的。即便在成年之后,他回到了宗族之中,但双方的联系却并没有因此而中断。
所以,姜叙能够很轻松的打听到这些天来杨府的所有动向,于是他立刻对弟弟说道:“杨家最近正忙着巴结渭水公司里的中层管理人员,至于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目前来看还不是很清楚。”
姜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毕竟成立新机构的消息传出之后,大家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类似癫狂的状态之中,很多人都在奔走呼吁,希望能够成为大家心目当中的合格候选人。有的人甚至采取了更加激进的措施,市场上的各种礼品,甚至已经卖到了脱销的地步。
这种乱象其实早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些正直之士,甚至已经开始抨击苏宁的新制度,他们认为所谓的选举和推举,不带身上数下获得了主上的权力,同时更有可能发生叛乱,导致国家动荡,而且本身也存在着很大的弊端,比如说目前很有可能正在大规模进行的贿选行为,虽然这些正直之士们缺少基本的侦查手段,以至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为自己的猜想做支撑,但他们的声音还是很快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苏宁在内,都在路透快报上刊登文章,猛烈的抨击了这些天来的贿选行为,苏宁甚至还在文章中表示,一旦他回到汉阳郡,将立刻针对某些行为开展打击行动。
来自这头凶猛野狼的威胁,实实在在的震撼到了很多人的内心,这也间接的导致他们的贿赂行为,迅速的出现了收敛的迹象。
于是姜冏也终于在足球场上,再一次见到了他的表哥杨阜。
两人都很喜欢这种运动,本来蹴鞠这种东西,在三国时期就是非常流行的,等到苏宁穿越而来,并为这些土着们带来了更加详尽的规则,以及基于这种规则之下的更加激烈的对抗,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也就越发的对此欲罢不能了。
甚至就连对苏宁政策和发明,一向都秉持着反对态度的杨阜,也无法彻底的抵抗足球运动的魅力。
所以他也和江总一样,平时隔三差五就会来到球场里,参与到一些比赛当中,而且他的水平还很不错,至少身体底子有着非常坚实的基础,毕竟他小时候在姜家,可没少吃好东西。
不过如今已经接近而立之年的他,却不喜欢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与对方展开激烈的拼抢,他更喜欢用精准的传球,撕开对手的防线,这对他而言似乎是一种智慧的展现,也是一种最能让他获得成就感的方式。
今天他在球场上的表现,是非常能够证明这一点,几次传球和远射都非常有威胁,要不是自家前锋实在不给力,加上对方门将实在反应神速,恐怕她今天的收获,就足够让可以成为整个球场的焦点了。
之所以没有达成这个目标的原因,是因为对方的球队之中,有一名他很熟悉的后卫球员,今天发挥的也是极其出色,至少把自家的前锋给看的死死的,以至于杨阜传过去了好几句威胁球,都未能给前锋制造出足够好的机会。
其中最可惜的一次,是本方前锋,在自己传球的同时,开始启动加速,只要这个球越过后卫,那么前锋就可以轻易甩掉防守球员,单刀球面对对方的门将,然而,街舞在这个皮球要飞或后卫线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竟然高高跃起,使尽浑身解数的将皮球顶到了底线之外,从而顺利的破坏了他们的这一次进攻。
另外的几次成功封堵,他杨阜也就不屑于说了,谁让自家前锋在门前把握机会的能力实在太差,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无法在第一时间就发现最优秀的射门线路,以至于对方总有足够的时间,在他和球门之间形成封堵。
这对于一名前锋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奈何杨阜的这个球队当中,中场队员把强悍几乎已经成为球队的传统,甚至这一特点早就被周边的几支球队所熟知。而他似乎也洋洋得意的不准备去做出改变,哪怕是在汉阳郡的联赛当中,没有取得上佳的成绩,他也我心我素的坚持自己的观点。
后来,人们根据他这支球队的特点,将以他为首的几名中场队员,称之为中场阴谋家,这个说法,最早继承自苏宁那里,因为这曾经是罗马尼亚着名球星约瑟夫·哈迪的绰号,但自从汉阳郡开展足球运动的五年以来,还没有哪个优秀的中前场运动员,能够达到当年哈吉的水平。
也就只有他杨阜,堪堪有那么几分神似罢了。
奈何中场实力强大的他们,在今天这场比赛当中,依旧没能拿到一场胜利,他们最终以2:4的比分,输给了姜家赞助的一支足球队伍,而在这支队伍当中,担当中后卫,并佩戴队长袖标的,多次破坏他威胁传球的人,正是他无比熟悉的表弟姜冏。
他的这位表弟,不仅仅是一名在后卫线上,可以起到定海神针作用的人物,他在进攻端,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水准,至少本场比赛当中,他利用角球和任意球的机会,一共取得了两个进球,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两支队伍当中的所有前锋。
他的跑位非常积极主动,属于那种来自后场的冒险家,经常会参与到前场的进攻当中去。而且能够屡屡制造出威胁的机会。
虽然他的进球谈不上好看,有些甚至看上去非常狼狈,但他拼搏的精神,与他的表哥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在场的球员们经常能够看到,这位来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如同他们一样,经常弄得是满身泥污,但他似乎却从不肯放弃。
这不,此时的他正拎着脏兮兮的衣服,慢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恰巧杨阜从旁边经过,于是低声问道:“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姜冏本来想说上一句不用,因为他十分不喜欢这个表哥,但他突然想起表哥最近动作频频,似乎是有所图谋的样子,故而他立即换上衣服和睡的笑容,跳上了杨府的车乘,并且与他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