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和小青相见,对方表露出來对玄之有意思的时候,浩瀚就是极为赞成的,只是碍于玄之的态度,他也就不好插手或者是出言参与。
如今看到两个人走到这一地步,怎么能让浩瀚不心情激动呢?也正是这样一个原因,导致他说话的语气及其内容就变得不正常了许多。
然而,让浩瀚感触最深的,可能就是洋溢于心的幸福感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有着小青的这层关系,也能够让他和司马玉之间的距离拉的更近一些。
不过,在看到玄之脸上的神情变化之后,浩瀚就急忙收敛起了让他们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
“啊,那个什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私事,我就不参与了,我先出去,你们两个继续。”说完,浩瀚就起身准备离开。
看到浩瀚说话间真的就要离开,给二人留下单独的空间,小青就慌忙启齿说道:“你去哪啊?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來就是叫你们的,也不想想今天你们是要干什么的。你们再不过去,恐怕楚公子他们那边都该等着急了。”
玄之闻言,惊讶出声:“哎呀,糟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该不会是已经过了辰时了吧?”
浩瀚在听到小青的言语之后,也是慌忙去看天色,说实话,他和玄之一样,还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了。
看到他们两个面露着急的神色,小青便出言说道:“辰时倒是沒过,不过这卯时怕是这就要过去了,你们先吃些早饭,赶路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其实,关于他们赶往紫霄宫的事情,也不是小青主张安排的,而是司马玉交待她去做的。
当然,即便是沒有主子的吩咐,小青也还是肯定会给他们提供一些方便的,只不过沒有现在这么的光明正大,也沒有现在所提供的服务周到。
即便是小青这么说,玄之和浩瀚也是沒有平静下來,昨晚两人喝到兴头上,就把今天还要赶路的事情完全抛在了脑后。
尤其是玄之,他在开口应付着小青的同时,也是慌忙帮着浩瀚整理其行装來。
“我这就不用你帮忙了,你还是回去赶快收拾自己的行装吧,咱们这就赶过去。”在收拾着行装的同时,浩瀚也是出言让他回去。
见他们两个也确实是沒有要吃早饭的意思,小青便又转口说道:“既然你们赶得这么急,那你们就先收拾着,我去下面安排一下,我也不去帮忙了,你自己收拾吧。”
小青最后面的那一句话,则是专门对玄之说的。
说完,小青便是在玄之前面离开了。
玄之也知道,浩瀚和自己一样,沒有太多的行装,一个人就足可以轻松而又快速搞定。
所以,玄之也是紧随小青之后,就离开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
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玄之和浩瀚便骑着小青为其准备好的马匹,來到了上官家的府宅。
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亦或者是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抛头露面,小青并沒有亲身相送,不过,她也是安排了两个棋苑的伙计送他们。
同时,还让他们多带走了两匹骏马,说是为楚公子、任公子二人准备的。
最后,在离别的时候,小青却也是单独交给了玄之一个包裹,说是送给他的。
当然,离别之际的叮咛,也是避免不了的,不过小青也是沒有过多的啰嗦,就只是简单地对玄之说了两句话,十个字,“不要忘了我,记得來看我。”
然而,小青心里也很是清楚,今日一别,若想再次相聚,恐怕就会堪比那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了。
更为遗憾的是,他们两个之间目前还沒有牛郎和织女那般的关系,一切就只是小青的自相情愿。
玄之也是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他心中也是已经有了要等的人儿,他也就沒有出言给小青承诺下什么,就只是让她自己多多保重,能够拥有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
任飞扬和玄之、浩瀚虽然是在差不多的时辰,一起往上官府宅赶,他却是先他们二人一步到了地方。
等到他们两个來到上官府外的时候,任飞扬却也是和丹青一样,收拾好了东西,也是和二位老人告别过了,正要出门前往棋苑找他们呢。
沒想到,在他们两个來到府外的时候,却是正好看到玄之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赶过來了。
随行的有两匹沒人乘坐的马匹,还有两个棋香苑的伙计。
看到丹青和任飞扬正好出门,玄之和浩瀚便急忙勒马翻身下地,撒开缰绳疾步來到了丹青二人面前。
紧随其后返身下马的两个棋苑的伙计,却是慌忙牵制住了他们撒开的马匹。
“哎呀,还好,我们这么着急忙慌的,总算是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这里。”驻足停身之后,浩瀚就抢先开口说道,只是因为着急赶路的原因,说话时的语气有些喘。
等到浩瀚说完,玄之这才上前靠近丹青一步,启口说道:“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先在外面等候一会儿,我们两个去给两位老人施礼请别。
即便是沒有赶过來,在出发之前我们肯定也是要专门过來给伯父伯母告别的,更何况现在我们这都來到家门口了。”
说完,可能是为了赶时间,也可能是害怕丹青跟他们客气,所以,不待他开口回答,玄之便回身示意浩瀚跟着进府去了。
丹青见状,知道阻止不了,也就任由他们去了,也是让他们不要那么着急,就算是要去紫霄宫,也不是急在这一时,更何况紫霄宫收人的截止时间,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一个月呢。
因为想着自己跟过去,肯定会让叔父叔母再度伤怀,丹青也就沒有随着他们一起过去。
任飞扬见丹青沒去,也就跟他一起在府外等候了。
不管怎么说,丹青也是颇通医学药理,即便是在询问的时候,任飞扬并沒有说出昨天晚上在马建丽闺房留宿的事情,他也是看出來了,知道他们两个已经是圆了乾坤之道。
心知如此,丹青便是看着停留在一旁的高头大马开口:“怎么样?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说完,不等任飞扬出言回应,丹青便自顾将紫丹葫芦从怀里掏出來,接着便倒了一颗丹药递给了他,让其吞服下去。
虽然丹青制作出來的这些药丸,还不能被称为真正的丹药,不过其效果却也是极为明显的,尤其是还经历了紫丹葫芦的加成幅度,对于事后体乏这样的情况还是很有效果的。
不说是能够让任飞扬即刻就恢复如初,却也足够让他如常人这般,正常的骑马赶路了。
任飞扬闻言,再看到丹青的动作,便是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饶是任飞扬有修为在身,在经历一个晚上的疯狂之后,也是感觉到了有些身体疲惫,想着这马上还要赶上一天的路,还是骑马前行,他也就沒有跟丹青客气,接过丹药直接就吃了下去。
对于丹青的看破,任飞扬也是沒有感觉不好意思,他虽然单纯,却也是认为男欢女爱是极为正常的事情,符合天道伦常,沒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至于这种行为发生在成婚之前,任飞扬也是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从记事起,任飞扬就一直是一个人,沒有什么亲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在理解和认知上也是和常人不同,和当下的世俗观念不同。
在他的观念当中,只要是两情相悦,在成婚之前有了夫妻之实也是不违天道,可以接受。
当然,自从遇到丹青等人之后,脱离了雍州的禁锢,有了这一段不算太短的经历,任飞扬的观念也是产生了一些变化。
就像是任飞扬在考虑到和马建丽在一起的时候,必须是要门当户对,不能让她承受委屈一样。
这些,都主要是受了在冀州那几天的经历影响。
见任飞扬如此坦然,丹青也就打消了想要调侃两句的念头,转而开口相问:“你就这样离开吗?她同意了?还是说,你压根就沒有告诉她?”
“先前一个人的时候,我从來就沒有感觉到过有压力的存在,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也是更加理解你了。”任飞扬答非所问,更像是在出言感慨。
作为有着众多责任在身的丹青,对于任飞扬也是非常理解。知道从此之后,他也就脱离了先前那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
虽说是在禁锢未除之前,任飞扬在雍州也是有着一定的活动范围,但是,责任的牵绊却是和那些不同,有着根本的差别。
也正是因为丹青在霍山和莫明一起经历过一段时光,那样的一个弹丸之地,相较于任飞扬的禁锢來看,糟糕的不是一般的多。
可是,若是可以重新选择,丹青绝对不会再赴前辙,愿意和莫明彼此相依,在那里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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