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挤出笑意:“会一点,以前曾经跟一个老师傅学过。”
他没敢说出自己接受了传承一事。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很明白的。
若是一般的传承也就算了,可这是医仙传承,绝对非同小可,一旦传出去,只怕会引来无数人的杀心。
虽说李香兰能护他一时,可能能护他一世……好吧这个好像真能。
但是赵恒并不想一直活在李香兰的庇护下。
他可以接受李香兰对他的帮助,毕竟有捷径不走是傻瓜。
但是却不能接受一直活在李香兰的背景下。
他要的不是一提起自己,哦,李香兰的儿子。
而是别人一提起他,嘶……那个男人!
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遇到困难,只会尽可能的自己去面对。
“只是学过一点?”南少的笑容儒雅随和,肩膀上的小松鼠也在吱吱跳来跳去。
赵恒淡淡笑道:“嗯,亿点点。”
南少春风和煦的搂过赵恒肩膀:“算了,既然小兄弟不愿多说,那我也不会多问……但你最后一针,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赵恒疑惑道。
“那就是,我的最后一针是错的,所以才导致没有救起欢欢,以及损耗我自身修为。”
他云淡风轻的直面自己的错误,仿佛在说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小兄弟真是我的一针之师,走!我们上去喝杯酒水。”南少大大方方的向赵恒发出邀请。
想到了烟雾的袭击,赵恒摇头道:“我就不去了。”
紧接着他看向南少:“对了,南少的琴……今天弹起来是否感觉有些不对劲?”
南少疑惑道:“怎么这么问?”
赵恒向他解释:“实不相瞒,在发生轰动激起烟尘的时候,我曾看到一个黑影窜了进去,想要杀人灭口。”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或许是有人想要针对我,玩一出借刀杀人?”南少讶然道。
赵恒微微颔首:“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很有可能只是巧合。”
“小兄弟,谢谢你的提醒,这么看来,你似乎又帮了一个忙。”南少脸上露出笑意,“看来今天这酒,你是不喝也不行了。”
赵恒苦笑道:“南少,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我有要紧事情要去做。”
南少轻笑道:“要紧事情?”
赵恒叹了口气:“很重要的事情。”
南少一拍赵恒肩膀:“那也不行,我说要喝就是要喝,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是临天府的捕快吧,这个秘密,足以让你立下甲等功,然后成为一方捕头,甚至可以加入一个神秘组织……”
“什么秘密?”赵恒疑惑看向他。
见赵恒脸上没有心动之色,南少不以为意,压低了声音:“我们这次的诗会,将会有一伙名为地主会的势力前来捣乱。”
赵恒蹙眉道:“这……他们这么大胆?”
南少淡淡笑道:“因为某些原因,真正的大人物不能出手,那么下面的宵小自然就会跳起来蹦跶。
我不仅知道地主会会来扰乱诗会,我甚至还知道其中一个人藏身的位置。
你说若是把这人的藏身之处上报……你是不是就会立下大功?”
不得不说,南少的话,戳到了赵恒的心窝上。
地主会人的藏身之处。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相当动人。
只要知道了其中一人的位置,那么他就可以不再被动。
见赵恒终于有些动容,南少的笑容也更加浓郁。
他一挥衣袖:“请。”
赵恒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上楼对坐,酒楼的掌柜,还上来给他们亲自添了不少小菜。
酒过三巡以后,赵恒看向南少。
南少自然知道赵恒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淡淡一笑:“小兄弟,你知道地主会的构成是什么样吗?”
赵恒摇了摇头,假装毫不知情。
毕竟他负责背后行动一事,知道的人就只有相关的二十几个人而已。
江风云只能算作例外。
南少云淡风轻道:“地主会里面,一共有十五个人,而这次行动带头的人,名叫掌柜。
如果说地主会是一个人,那么掌柜,就是里面的大脑。
他虽然不是地位最高的,可所有的行动,都要经过他的谋划才能进行。”
不知怎得,赵恒忽然觉得心中有了一丝激动。
一想到有这种对手,他竟然没由来感受到一些兴奋。
“而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个掌柜,最擅长的,就是盘下一家店,然后利用他自由转换的口音,装成本地人……”
南少脸上露出神秘笑意:“你说,这个情报,够不够满意?”
赵恒闪过欣喜之色:“满意,满意!”
他蹭的站起身来,然后举起杯子:“来,南少,我敬你一杯!”
“来!”
碰杯过后,赵恒找了个理由,便急匆匆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阿大就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件用丝绸袋子包好的崭新衣服。
“南少,你为何要对他说这些,还请他喝酒。”阿大疑惑道。
南少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然后接过阿大拿来的新衣服换上。
换上以后,他眼中闪过厌恶之色,手中升腾起火焰,将方才的衣服少了个一干二净。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小杂鱼,不小心撞坏了我的计划。”
南少重新坐了回去,淡淡道:“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着不小的本事……既然如此,那就尽可能的拉近我的阵营,为我所用。
毕竟这种缺乏经验的小子,最缺的就是上位的手段,最渴望的也是能快速出人头地。
对于这种人,只要我们给与了足够的利益,他就可以对我们死心塌地。”
阿大的眼中闪过忧虑:“那他如果不愿意加入我们的阵营呢?”
南少瞥了阿大一眼。
阿大忽然如遭雷击,向后踉跄了几步,额头上也泛起了豆大的冷汗。
一股凉气,在他的身体环绕。
阿大没有丝毫犹豫,立马跪伏在地,声音颤抖着道:“南少息怒!”
“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吗?”
南少淡淡叹了口气:“不能为我所用,不识抬举的人,当然是要……”
他抬起手,然后轻描淡写的划下。
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