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周丰房门前,附耳细听,房内有轻微的鼾声,用石刀悄悄移动打开门内门栓,轻推房门,放轻脚步,进入屋内。
关上房门,蹑步走到床前,看见床上似有两人,手起手落,打晕二人,开始在房内搜索。
王生在房内翻找了一圈,将在床下找到的三五两碎银,和两贯铜钱,收到自己的包袱。其他就是一些衣物,信件之类没用的东西,王生没有拿。看着床上的周丰,王生有些生气,将他衣物扒光,扛起晕倒的周丰向茅厕走去。
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多时辰,王生走向了周府老爷的房间,同样的步骤,开门,打晕,翻找。在周府老爷房间的床下,倒是有不少银钱,共有一个十两的银锭,碎银也有几两,倒是没有铜钱,王生暗道,果然是父子,藏钱的地方都一样。找到书房,用纸笔,写下几行字,放在周老爷房间桌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出了房门,跑到厨房,带了一把刀回来,扯下一些床蔓,绑住刀柄悬挂床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便出了房门。
算算时间,王生没有再去其他房间,来到院墙,纵身翻出,向约定的集合地走去。
来到集合地,只有沈佳明和雷勇在此,林睿和胡小乐还没有返回,王生开口道“怎么样,没受伤吧”。
听到王生的关心,沈佳明道“没伤着,就是那铺子太穷,一个铜币都没有”。
看着沈佳明的苦瓜脸,雷勇笑道“嘿嘿,我也没伤着,而且还有半贯铜钱。
雷勇说着,将半贯铜钱给了王生,王生笑道“人没事就行,小明你去的是咱待的店铺,周丰阻止客人前去,自然不会有什么收获,原本南边店铺的客人都到其他三家了,按理说,他们收获的也有你的一份”。
“哈哈,听到没,我这边没收获是正常的,要不是我这边被人谋害你根本没有那么多收获”。
雷勇听着沈佳明逐渐神气起来,不屑道“切,反正你没有”。
“你没听到刚刚生哥说的吗”。
看着二人要争吵起来,王生连忙说道“好了好了,那都不重要,留着力气,一会跑路吧,再吵就给你们加重”。
听到王生的威胁,两人都不说话了。
很快胡小乐和林睿接连返回,都没有受伤,还各有收获并交给了王生,王生粗略估计都是半贯左右的铜钱。
“好了,我们回去收拾一下赶紧离开,免得周家发疯”。说着便率先向寺庙跑去。
五人回到了寺庙,桂姨和沈佳敏已经在收拾食物了,众人见状连忙上前收拾。
很快,各自的包袱都装满了,王生的包袱最重,沈佳明的包袱次之,林睿三兄弟和沈佳敏的包袱最轻,虽然沈佳敏是女生,但毕竟之前接受过锻炼,所以和林睿三人重量不相上下,这倒是让林睿三人有些吃惊与羞愧,暗自发誓,要尽快超过沈佳敏。
分好之后,众人吃了早饭,大概卯时左右,便离开了寺庙。
周府老爷正在熟睡,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哪个不开眼的,大早上吵什么炒”。
一坐起来便发现了悬在床前的刀,顿时惊了一身冷汗,发现没有危险后,解下刀才下了床。
惊魂未定,听见外面的吵闹顿时火冒三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拉住路过的一个丫鬟问道“怎么回事,如此吵闹”。
丫鬟看见是老爷,连忙说道“回老爷,下人发现少爷光着身子在茅厕,少爷正在大发雷霆,想要找出是何人所为”。
听完丫鬟的话,周老爷怒火中烧,“带我过去”。
两人来到大院,看到正在对着一排排男家丁发飙的周丰,“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没人承认是吗,不是你们中的人还能是外人吗,如果是外人,你们是做什么吃的,有人进来,你们都不知道,真是一群饭桶”。
“好了,成何体统,此事若是传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都散了吧,小丰你跟我来”。听见父亲发话,周丰只好跟在其身后。
来到老爷房间,周老爷黑着脸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听到父亲发话,周丰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父亲,今天我被下人在茅厕发现,一丝不挂,这不是打我们周府打您的脸吗,我觉得肯定是家丁所为,外人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进来做到这些,况且我一直听从您的教诲,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看着委屈的儿子,周老爷说道,“嗯,就算是家丁所为,没有人会承认,你可有猜疑对象”。
“暂时没有,要是被我知道,我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骨”。
“此事须从长计议,你这么大张旗鼓,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私下调查处理即可,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让下人记恨的”。
“好的,父亲”,周丰开始思索,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让哪个下人记恨。
这时,周老爷看到了桌子上的纸张,拿起一看,先是一惊,后是愤怒,冲着周丰说道,“你过来”。还在思索的周丰听到父亲叫自己,连忙上前。
“你可想到了什么”。
“回父亲,孩儿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更没有让下人记恨的事”。
“啪”,周老爷一巴掌打在了周丰的脸上,将纸扔了过去,“混账东西,自己好好看看”。
看着先前还为自己发声的父亲突然转变还打了自己,一时有些懵圈,捡起地上的纸,看了起来。
“周家少爷开罪与吾,今日取尔些钱财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取得就不只是钱财了”。
看完纸张,周丰再次思索起来,自己近日有没有得罪人,突然眼前一亮,周老爷看到儿子的表现哪能不知道确有此事。
“想起来了,还不如实道来”。
周丰便将桂姨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可是父亲,那只是一个妇人和三个孩子,做不到如此吧”。
“混账东西,家里十九个姨太还不够吗,净给我惹是生非,不过单凭这几个人怕是做不到,可探查其背后有什么人没”。
“查过了,他们来自一个偏远山村,没有什么背景”。
“老爷,城东,城南,城西,城北四处布行掌柜有要事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四人走进房间后便跪下,还不等说话,周老爷便开口问道,“什么要紧事,你们四人一起来了”。
城东的掌柜说道,“回老爷,我们四处布行今早几乎同一时间走水,这个月的钱财也丢失了”。
周丰率先怒道,“什么,岂有此理,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回老爷少爷,事发在寅时,我们还在熟睡,并不知情,发现走水后立刻阻止施救,店内损失惨重,这是明细,还请老爷过目”。
周家老爷接过损失明细,翻开查看。
周丰道“查,严查到底”。
“好了丰儿,此事我知晓了,你们四个先回去处理后事,今日损失会有府上补齐,你们下去吧”。
听到周老爷的话,四人如释重负,连忙道谢告退,周丰有些疑惑,“父亲”,不等周丰说完,周老爷便打断了他,“这就是你说的没有背景?这一个月你不要出门了”。
周丰有些惊讶道,“父亲,你是说…”看着不成器的儿子,周老爷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丰不再言语,悻悻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周老爷摸着胡子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人物和势力,竟然同时毁我四处布行,还悄无声息的进了周府,来去自如,甚至进我房间悬刀我都未曾发觉”,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是谁,无奈叹道,“算了,希望这一个月内对方会离开吧”。殊不知,此事的始作俑者已经在槐树镇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