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今天来这里是？”
北极科考站？
郝拥军大致猜到了一些。
那些破冰船被他的无敌炮台干掉了不少，唯独留下了苏联的，就是想要祸水东引。
“原本是想看看那几笔订单的进度，这不是马上就要到华夏的新年了吗？”
过了国庆不就要过年了，这些老外情报工作做得很细致。
“刚才听贵厂的工程师提及到自动鸡鸭脱毛机，这即便是在美西欧也是非常高端的技术，如果我们可以加一笔订单，这样也能方便我们在北极科考站的工作人员吃到新鲜的家禽肉。”
“那你们这次打算订购多少台脱毛机？”
“我们的经费有限...”
“这样吧！你们如果愿意帮助我们轧钢厂向美西欧推广这项产品，我们可以降低你们的订价。”
“这样的话...”尼古拉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您知道，如今苏联被美西欧多方经济制裁，恐怕没法淘换多少美金。”
“我们可以接受卢布交易。”
几个苏联人一听大喜过望。
只要不是用美金交易，就可以试试。
“这个我们目前没法给你答复，必须发电报回去，这一来一去需要一些时间，敬请谅解。”
“没有问题，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么点时间。不过还是抓紧点，明年的复活节就要到了，好歹捞一笔快钱。”
“那要不我先回去发电报，你们留在这里吧？”格雷夫起身围好围巾就离开了。
“别介意，格雷夫是个实干家！”
尼古拉抿了一口茶叶，明显有些喝不惯。
“来点红星啤酒吗？”
上班的时候喝酒，真的好吗？
冯德才直接看向了窗外，杨桐还能不明白吗？
郝拥军变魔术一样，给在场的几个人倒了半杯冰啤酒。
连啤酒瓶怎么违和的从兜里取出来丢回去都不管了，冯德才仰头就喝掉了。
“哟，这个好，就是这个天喝冰的有点受不了。”冯德才还是挺给力的，“郝工，新食堂小灶可以进一批这个...啤酒。青岛啤酒我也有幸喝过，就是不如你这个，还有吗？”
“回头让人给冯厂长送点过去，兜里就一瓶。”
你兜里不放工具，放酒瓶？
杨桐都被气乐了。
“那你不能厚此薄彼吧？”
这是来自杨厂长的警告。
“价钱合适，要多少有多少啊！”
“还要钱？”
“多新鲜，我白送给您，您敢要吗？送酒不算行贿吗？”
杨桐被噎了一口，想来也是。
“这个多少钱一瓶？”
“一箱12瓶，十箱起卖。赚得都算食堂的，个人可不敢搞投机倒把。”
“说实话，这种啤酒口感清醇，很适合我们。特别是德国的啤酒无法进入苏联后，除了格瓦斯就是伏特加了。”
“请问，红星啤酒如果我们要购买，需要付出什么的代价？”
“你们也知道，华夏刚刚经历天灾，粮食产出很少，如果你们愿意用各种粮食作物跟我们以物易物的话，我们也可以接受。我知道苏联的粮食产量位列世界第一位，你们可以把我们的建议带回去。”
尼古拉和尼格列夫斯基也坐不住了，焦急着告辞了。
“对了，有件事情麻烦你们，有没有办法联系上老莫的负责人？”
“这个没问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的，我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想在周日包下老莫办婚宴，其实最多也就几十个人的样子，但是比较私人性质，不想被人打搅，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唔，我回去试试吧。我觉得他会同意帮您这个小忙的。”
说话的是尼古拉，尼格列夫斯基也只是礼貌性的点头。
就知道这小子才是主事的。
郝拥军留给两个人自己住处的电话号码，随时可以联系他。
距离周日确实没有几天时间了，别海口夸出去了，事情没有着落，就尴尬了。
“拥军，要是老毛子最终同意用农业作物以物易物换购红星啤酒的话，你可真是解决大麻烦了！”
冯德才拿出一份红头文件，上面就是让京城各厂杜绝浪费，今年的收成不太好。
“8月份的华北大洪水，你还记得吗？”
“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
“怪不得呢！那杨叔，要不要知会一下总局和工业部的相关领导，来牵头这个事情？我可是知道苏联地广人稀，粮食多的吃都吃不完，美西欧又对他们经济封锁，很多粮食堆在那里。可以作为切入点，用啤酒换粮食嘛！大家各取所需！”
杨桐和冯德才小声交谈了几句，确实觉得该有上级部门牵头比较正式。
不然以后麻烦不小。
“郝主任，外头来了个学生打扮的人，点名要找你。”蒋科长喘着粗气找到郝拥军。
学生打扮的人？
来面试的？
没听说有人来面试啊？
“我去看看！”
刘光福立马跟了上去，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东西，其实整理一下，也就是几笔订单。
“那个小刘，把你记录的东西给我誊一遍。”王秘书在门外叫住了他，“满头大汗的，很紧张？”
“嘿嘿。”刘光福扯了扯领口，刚才这么多人看着他，他的心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还不如你呢！好好跟着你们郝主任做事，好了，给你！你这俄语的行书还挺工整的，以后找你帮忙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啊？”
这是有意培养他的意思。
当然王秘书没有这样的权利，自然是杨厂长的意思。
“小冯，工作上还行吧？有没有什么困难？”
“还不是以厂长您马首是瞻，我就是打打杂的！”
“这话里透着不满啊？看来要给你加加担子了！”
“冯厂长，您快点去厂门外看看吧！那个宣传科的于海棠在那里大吵大闹呢！”
冯德才心里咯噔一声。
“于海棠？她不是停职回家了吗？来吵什么？胡闹！走，小冯，我跟你一起去一趟！”
“不不不，杨厂长，这种小事情还是让我去办吧！您还是尽快落实跟上级部门领导牵头的事情，这个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