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
男人幽幽的看着她,嗓音是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一身宝蓝色的高级定制西装更为他增添了一丝神秘感。
虽然已经三十岁,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但是那双眼睛里却饱含风霜。
凌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哥,你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去接你啊,还以为是谁呢。”
闻言,凌项北抬手扯了一把衣领,因为车窗没有完全降下来,线条极其优美的侧脸只能看到一个完美的弧度。
“一年没和我联系了,你还知道是我是你哥?”
“知道啊知道啊,我最近不是太忙了嘛……,哥你别生气啊。”她又是扮可爱又是装无辜,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一丝谄媚。
瞥了一眼从车上下来的任瑶,凌项北的语气仍旧是冷冷清清的,“你朋友?”
在见到凌项北的瞬间,任瑶不由得呆住了,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五官俊朗而又霸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王者的气场,举手抬头之间都是一祯画。
想来也不错,以凌韵这样的盛世美貌,也只有这样的男人配当她的哥哥。
“对,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任瑶。”
凌韵用胳膊撞了身边的人一下,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愣着干什么?打招呼啊。”
“噢……,凌哥哥好,我是任瑶……”她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发,这个时候竟然犯花痴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看了凌韵一眼,“上车。”
凌韵点了点头,转过脸看着任瑶道,“瑶瑶,你先回去吧,晚上不用等我。”
“好……”
上了车,凌韵讨好的晃了晃凌项北的胳膊,小脸在他衣服上蹭了又蹭,在外面她虽然野,但是在自己的亲哥哥面前,她一向都比较收敛。
“哥,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国外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任凭凌韵在他衣服上乱蹭,男人低下头看了一眼最新的来电提醒,缓缓道,“有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你和程初那小子在一起了?”
“是。”
凌韵回答得很爽快,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摈除凌家的关系之外,凌项北是唯一一个可以替她做主给她撑腰的人,她没什么可隐瞒的。
让她稍感意外的是,凌项北没有再说什么,像是默许了这件事情,又好像还有另外的打算。
车子在凌家大院停下,凌韵看了一眼窗外,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今天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凌项北突然来了一句。
还没有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凌项北已经拉着她下了车,几乎是两人落地的瞬间,房间里就有人走出来。
“大晚上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吴珊珊板着一张脸,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自从进了凌家以后,她就只见过凌项北一眼,现在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的胸口有些堵得慌,两兄妹站在一起,更是让她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平日里她还会做做样子,但是现在凌志不在,她连话都不想说话。
凌项北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反而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佣人。
“李阿姨,我爸呢?”
妇人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道,“老爷用过晚饭之后就去书房了,我马上就去叫他。”
“嗯。”
“妈,外面是谁来了?”李阿姨刚刚进屋,凌茹就走出了房间,在看到凌韵兄妹两人之后,她的脸色立马就垮下来了。
“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回凌家了吗?现在回来做什么?我猜猜,是不是在外面工作不顺利,所以想请爸出山给你说说情?你们兄妹两人,还真的是说一出是一出啊。”
凌项北不屑与她们一般计较,但是凌韵可忍不了自己的哥哥被人家指着鼻子骂。
“我们回不回来与你何干?凌家是你说了算吗?你算老几?”
凌茹拢了拢衣服,自从和葛致城订婚以后,她越发的瞧不起人,走到哪儿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再怎样说我也是爸的宝贝女儿,也是凌家唯一的法定继承人,哪像你没人疼没人爱的,还要靠自己在外面露脸挣钱,谁不知道娱乐圈里面的水有多深,真是丢我们凌家的脸!你知不知道人家都是怎么……”
听了她的话,凌项北不由得皱眉,呵斥道,“闭嘴!”
凌茹看了他一眼,无形之中被他身上释放的气场给吓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敢再说话。
几年不见,曾经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现在似乎已经完全变样了,他不发怒的时候倒也没什么,但是刚才她真的生出了一种名为惧怕的情绪。
“凌兄,你最近火气有些大啊,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葛致城不急不慢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看到凌韵的时候,他微微挑了一下嘴角。
凌项北面色不变,声音却是冷冰冰的,“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你操心。”
吴珊珊看了两人一眼,原本她不准备插话,但是现在她有些绷不住了,无论如何,要牢牢的把葛致城绑在她们一条船上,这样她的心里才会有些安慰。
“你这话说得不对,致城和茹儿已经定下婚约,致城现在和我们是一家人,倒是你们兄妹俩,当初闹着和老爷决裂……”
话音刚落,凌志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
吴珊珊看了他一眼,接过佣人递来的衣服披上,没有再插话。
“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凌志打量着两个人,虽然脸上的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但是那双眼睛里隐藏着太多的情绪。
凌项北站在那里没动,他伸手拍了拍凌韵的肩膀,眼神十分坚定,“不必了,我今天来只是想了结一些事情。”
“什么事?”凌志忽的停住了脚步,眼色变得晦暗起来。
凌项北停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院子以前是按照母亲的喜好建的,今天我不想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