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修炼了一日,待到傍晚的时候,褚燕又前来求见。
张将其请入帐内,褚燕便主动说明缘由道:“神公将军,今日孙轻和王当两位师弟引兵到了此处,听得您在此,想要拜见,却不知您可有空见他们一见?”
“哦,他们带了多少人来,如今一共聚起多少人了?”张问着。
“孙轻师弟带来了九百六十四人,王当师弟带来了八百五十一人,如今这里一共聚起三千多人了,不过按照您的吩咐,十四岁以下孩童,五十岁以上老人和妇女不能上战场,其中可用的却只有一半,大约一千五百人左右。”
“兵贵在精,不在多,如今常山郡内群龙无,又有内应,一千五百人却也够了。明日整编一日,明夜便用兵,将常山郡拿下吧!”张淡然说着。
见张神态悠闲,胸有成竹,褚燕顿时也少了不少不安。
“孙轻和王当两位既是您的师弟,那便是我的师叔了,他们到了此处,理当我先去迎接拜访才是。如今他们在什么地方?”张又微笑着说着。
褚燕自然不会将张这话当真,当初刚见面的时候,张可是为了一块肉便差点斩了他,丝毫不给面子的,哪里又在意什么师叔?
他却不知道,两三日前的张和现在心态完全不同。
两三日前他抵触黄巾军,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撇不开,而且感到缺人,尤其缺乏人才,对待这些黄巾渠帅小渠帅的态度自然不同。
不过,褚燕虽然不明这种变化,可现在他已经敬服张的本事,不因年龄和辈分而有所轻视,自然不会傻到揭破。
“他们就在帐外,我这便去喊他们进来。”褚燕顿时说着。
“还是我出去迎接吧!”张温和的笑着说。
说罢,便起身往外走去,褚燕只得迅跟上。
张走到帐外,只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其中一人一脸浓密的胡子,一身粗布衣服,透着剽悍的气息。
另外一人虽然无须,打理的比较清爽,可是肌肉都要爆棚出来了,却也给人很强壮的感觉。
“两位便是,孙轻、王当两位师叔吧,刚才忙于修炼,没去迎接您们,还请恕罪!”张一出来就一脸笑容的对着两人双手一抱拳,说着。
两人自从张一出现,就仔细看了上去。
他们见张年龄如此之小,心下顿时惊讶,同时轻视了几分,只觉天公将军糊涂,竟然让这么个小娃娃当了神公将军。
待他们再见张这么客气,而且口称师叔,立刻便觉得自己两人人之前太过紧张了。
“张师侄不必客气,我们两人打扰你修炼,该是我们说恕罪才对。”那有满脸胡子的汉子顿时也一拱手笑着说着。
他只觉得,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摆谱没有半点意思,到里面说也不迟,所以给够面子。
可是,他觉给面子,张和褚燕却都不这么认为。
褚燕更是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只连忙道:“孙轻,此乃军中,应与职务来分高低,不论其他,这里没有什么师侄,你应该称呼神公将军的。”
张这才知道这是孙轻,另外一人是王当。
而孙轻和王当此时心下却是对褚燕的反应也很意外,不过,在这却不值为这小事闹翻,所以王当连忙便笑道:“褚燕大渠帅说的是。”
随即他便又朝着张行了个礼,道:“王当拜见神公将军。”
张顿时一抬手,便将他托住,不让他拜下去,一脸微笑着道:“不必多礼。”
他也知道自己这身体,看起来就十岁,年龄是硬伤,所以倒是也没怪这两人轻视,只不动声色露了一手。
王当知道张的手根本没有扶到他,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可是一股距力却是让自己拜不下去,而且,还让自己不自觉直了身子。
仔细看去,却见自张手上有一团淡紫气流凝而不散。
便是这柔和的淡紫气团将自己脱住,顿时也是大骇。
虽然他不知道张究竟有多强,但是仅仅凭这一手真气外放的功夫,便可压得太平道大部分渠帅一头。
他眼皮一跳,眼光中就带着一丝凝重,他已经知道褚燕为何会如此了。
就在这时候,张却是又开口道:“此处不是说话处,我们还是到里面说吧!”
王当这才回过来,连忙道:“多谢神公将军。”
孙轻刚才因为落山的夕阳光芒隐盖,没留意到那淡紫气团,不明所以。
他心下却顿时暗暗鄙夷褚燕和王当,只觉这两人因为个天公将军的名号便如此放低自己,如此讨好一个娃娃,真是脸面都不要了。
“里面却是不必进去了。
我们刚来,手下弟兄还未安顿呢。
既已经拜见过神公将军,我看还是先去安顿一下人手,准备一下吃的吧。
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什么都没吃,这时候却是饿了。
神公将军应不会怪罪吧!”
褚燕和王当看孙轻如此做派,却是都大急,替他捏了把汗。
而张却毫不变色,只笑着道:“却是我考虑不周了。”
随即,他便吩吩咐褚燕道:“安顿好所有人,有多少吃食,都拿出来,留下明日的,都煮了分与大家。明日攻破常山郡后,自会有吃的,不必多留!”
“是,将军!”褚燕应着。
孙轻和王当听得张竟然如此自信,笃定明日能打破常山郡,也有些意外。
不过这时,张已经自回了营帐,所以没多问。
褚燕则将两人拉远一些,这才不满的看着孙轻道:“你这厮,我好心引你拜见神公将军,你怎能如此轻慢,而且还冲撞将军?”
孙轻顿时道:“你之前并没有说是这么一个小娃娃。
若是知晓,我哪里会来拜见?
说起来,你褚燕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名号唬住,被这般小儿呼来唤去的,真是窝囊。”
“住口。”褚燕和王当齐忽。
随即,对视一眼,褚燕道:“你这厮,却是不知道神公将军的神通广大。
神公将军刺杀巨鹿太守的事,我也只是听说,便不说了。
可是昨夜……”
褚燕便把这两日所见说了一遍,后来甚至将他吃了一块肉,差点被斩的事都说了。
孙轻越听,脸色越白:“褚师兄,您没骗我吧!”
褚燕只道:“若是有任何不实和夸大之处,我愿天打雷劈。”
孙轻顿时吓了一大跳。
而这时王当道:“你这厮好没眼色……”
他也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番。
孙轻这时候,却是快哭了,只道:“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师兄,您可不能不管我啊,快带我去与神公将军赔罪。”
“神公将军好静,这时候,我哪里敢再带你去打扰?”褚燕无奈的说着。
此刻,营地内,下面的人在一起,见那主帐内走出一个娃娃,却也好奇,便有人打听。
这时代缺少谈资,顿时便也有人立刻添油加醋的开始讲述起神公将军的各种事情,种种神通来。
张此刻却是不知,军中正在大肆神话着他。
如今,他却是还在帐内琢磨传授孙轻点什么坑人的武功,暗中教训下这个家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