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叫了三遍没有人理。
到第四遍的时候终于来了一个服务员，一脸的不耐烦，她白眼瞟一眼这四人，问道：“点什么？”
那男人一脸小心翼翼的态度，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我就点一荤一素，荤菜要个肉就可以了，素菜…..”
他的话未说完就被不耐烦的服务员打断，丢给他一张菜单，“自己看。”
那男人窘迫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我，我不认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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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夫妻也都摇头，都是不认识字的，服务员说：“字都不认识来吃什么饭？”
说着就要走，被男人叫住，“同志，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这么多我给你介绍到什么时候？”服务员白眼一翻就走了，那男人急的直擦额头上的汗。
何苗和肖宇几乎要同一时间起身，这时刘坤开口了，他叫住那个服务员：“小芳。”
服务员立即站住了，对待他的态度就完全不同，微笑着问：“经理？”
刘坤说：“对客人态度好点，帮他们点一下菜，另外，桌子干净给人收拾出来，菜尽快上。”
刘坤说话自有一番威严，服务员不敢造次，应了一声就走回去，这一次恭恭敬敬的帮着那桌农民点了菜。
她走了之后，那男人连忙向刘坤道谢，走过来弯腰鞠躬：“谢谢您啊，同志。”
一连说了三声，刘坤也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不谢，叔，您回去吃饭吧，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哎。”那男人说，回到了自己桌，到了桌上还回头再对刘坤说了一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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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坤回以微笑，然后对肖宇和何苗说：“感觉怎么样？”
肖宇和何苗对视一眼，然后肖宇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刘坤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何苗也懂。
刘坤也笑了一下说，说道：“咱们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就是这么牛，而且一个个的都习惯了，客人来吃饭都得看他们脸色，那做饭的厨师就更牛了，有时候我都得看他脸色。
所以我在外面吃饭就不喜欢进国营，你看吧，这些个国营饭店迟早要倒闭。”
刘坤说这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周围嘈杂，也没有人听见他说什么，除了桌上的何苗和肖宇。
何苗开口：“那您管理这个饭店后没想着整改吗？”
刘坤说：“难，这些个服务员被捧习惯了，而且都是凭关系进来的。”
的确，这年月国营饭店服务员相当于国家公务员，地位高，没有关系也做不了这份工作，所以别小看这些服务员，背后站着的说不定就是工厂哪位领导。
也难怪刘坤在这个饭店干的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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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问道：“这个饭店如果接手了，那这批服务员还得继续用吧，他们属于工厂正式职工？”
刘坤说：“对，不过我们要是承包了，就不这样搞了，到时候跟他们签合同，再给他们培训，实在不听话的也不用留情面，到那时候，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