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逮到了一栋别墅里,这栋别墅,和之前的小楼天差地远,可是一走进大门。---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她就有一种压抑的似曾熟悉的感觉,那一种感觉,就像当初进入楼一样,隐隐约约中,她好像还能听到那似曾相识的歌声,走近了,才能听清楚一些歌词,大概是这样的:“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
“小姨的病,好像没有好转,也好像没有恶化,跟三年前一样。”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曲夜寰没有说话,带着她走进客厅,没想到这客厅里有很多人,有穿白袍的医生,有穿护士服的看护,还有一些人应该是佣人,他们看到曲夜寰立刻迎了上来:“曲先生!”
“周医生留下,其他人都下班吧。今晚给你们放一天假。”曲夜寰说。
“好的,谢谢曲先生。”
很快,这客厅就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曲夜寰又问:“周医生,最近三太太的病情如何?”
“三太太的病情基本上是稳定的,大多时候她也很配合治疗,对于一些事她也记得。不过对于别的有些事,三太太似乎是逃避去想起,这一点,迟迟没有结果。”
曲夜寰点头,然后,带着伊若澜上楼上去了。
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轮椅上,她背对着门口,面对窗户,手里拿着一条火红色丝巾在她眼前飘来飘去里。嘴里还哼着那一首歌,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伊若澜慢慢的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来,终于看清楚这张脸庞,这是一张憔悴的脸,眼角已有了皱纹,但是五官神态和伊心莲看起来都有六七分的相似。
“小姨!”若澜轻声的喊道。
伊心柔好像没有听到,依然重复着那一首歌,眼睛里找不到聚焦点。
若澜便和她一起轻轻的哼这首歌,这倒使伊心柔终于朝她看去了,喃喃的喊了一声:“姐姐?”
“你记得伊心莲,对吗?”若澜问。
“伊心莲?”伊心柔想了好大一会儿:“伊心莲是谁?”
“她是你的姐姐,她叫伊心莲,你叫伊心柔,你们是亲姐妹,你记得吗?”
“姐姐?姐姐……”
伊心柔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在她的记忆里好像已经忘记了伊心莲这个名字,但是她又记得自己有一个姐姐。
“对!”若澜点头:“她叫伊心莲,她是你的姐姐,我是伊心莲的女儿,是你的外甥女,我应该叫你小姨。”
“小姨?小姨!小姨!小姨!”
伊心柔笑嘻嘻的和她玩了起来,像一个孩子一样,还把丝巾缠到了若澜的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玩的乐不思蜀。
曲夜寰生怕把伊若澜给勒死了,上前去把那丝巾解了下来,结果就把伊心柔惹不高兴了。
“你先出去吧,我和小姨聊聊。”伊若澜对他说。
“我在这里又不妨碍你们聊。”
她不语,只看着他。
他就这样妥协了,“ok,我出去,你有事叫我。”
虽然他知道,她有事没事都不会叫他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姓伊的两个女人,伊若澜不急于跟她聊什么,而是陪着她玩,两个人一起唱歌,若澜还故意把歌词歌调都唱错,果然,伊心柔说话了:“你唱错了。”
“我不会唱,你教我唱好不好?”若澜耐心的和她交流。
“好!”伊心柔冲她甜甜一笑,然后一句一句的教她唱歌。
两个人就这样熟悉了。
差不多的时候,若澜又问她:“小姨,你想回家吗?”
“回家?”
“对,回我们的家,你姐姐就在我们家里,你以后都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了。”
“回家……回家……”伊心柔就只是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一阵子之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对若澜道:“我瞌睡了……”状厅何号。
“瞌睡了呀,那我们睡觉吧?”
“好!”
若澜亲自帮她清洗了一下,然后让她上床睡觉,一直看着她睡着以后,好大一会儿,若澜才出门去。
曲夜寰没有走远,也许是怕伊心柔对她做什么事吧,他就站在门外,靠着墙壁,看到她出来,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不过很快,她又移开了,到他面前低声道:“谢谢你带我来见小姨。”
“口头上的答谢我不要,你若真的感激我,就答应我一件小小的事吧。”
似曾熟悉的话语,这就是曲夜寰的性格,她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陪我吃顿晚餐吧。”他淡淡的说。
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倒在她的意料之外。
于是就在这栋别墅里,她亲自下厨给他做晚餐,他则让医生早点休息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坐在餐厅里,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不多久,她端着一碗面出来了,放到了他面前的餐桌上。
“你还真会省事。”他说着这么一句。
“你还想吃什么你说吧,我可以去给你做。”看在他让她见到了小姨的份上,就是他要吃满汉全席,她估计也能给他做出来。
“不用了,我就吃这个。”四爷,过妻不候
他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看样子是饿坏了。
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说:“曲夜寰,我想把我小姨带走,带她回我们家,有我妈照顾,我想小姨的病应该可以好起来的,你觉得可以吗?”
“那是你小姨,你想带她去哪里都可以。”他一边吃面一边说,不假思索。
“这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什么麻烦?”
“你家老爷子,他一直把小姨囚禁在楼之内,想必即使送了出来,也在老爷子的监控之中,而且二爷和三爷都不想有人在小姨身上查到什么事,如果你放她走,老爷子会不会怪你?”毕竟这是方浩然都不敢做的事,她想,即使曲夜寰敢做,也必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谁知这男人仰起头来了,对她一笑:“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