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一脸无奈，空位还有啊，抢我的干啥。
没办法，只好再找了个空位坐下。
宁元龙继续刚刚的话题道：“蜀川经济不是太强，灵道修炼环境也只是一般，如今蜀川空间世界开启，如果一直还是如此，蜀川危矣。
之前，石楠和蜀川大学就谈过合作的事，这次我的意思是，合作可以，但是不只针对蜀川大学……”
宁元龙大概是见冷梵天刚来，又多说了几句。
石楠等他说完便道：“都督的意思我们都明白，可军防大学开个特招班，我感觉必要性不是太大吧？
蜀川大学完全可以对蜀川本土灵道者进行培训……”
宁元龙略显苦涩道：“蜀川大学如今麻烦重重，何校长战死，能不能找到战神强者坐镇蜀川大学，目前还很难说，之前问过艾部长了，教育部那边，也未必可以指派战神强者来接任。
加上空间世界开启，蜀川大学一部分导师，需要坐镇空间世界，目前的教学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再开班对外培训社会灵道者，难度更大。
其实这种培训，也花不了多少精力，主要是加深社会灵道者对空间世界的认知度。
包括空间世界语言的学习，一些武技的修炼，当然，也包括对空间世界的一些实践认知。
蜀川空间世界刚开，目前建城的事还在筹备中，所以我想让一部分灵道者进入大荒世界实践，在蜀川这边，连栖身之地都没有。
另外，军防大学的教学环境更好一些，包括灵气室和灵力池这些修炼场所……”
酆天皱眉道：“宁都督，这些设施，我军防大学师生都已经不够用……”
宁元龙谈的合作，就包括这些设施对蜀川灵道者开放。
蜀川，没有建这些。
这不是小钱！
军防大学每年拨款数百亿，其实不少一部分都用于这些设施的建造。
别的不说，灵气室看起来简单，燃烧一点灵石，让灵气浓度更充裕一些，帮助大家修炼而已。
石楠看的其实一直是灵石，殊不知，真正造价高昂的是灵气室本身！
每一个修炼室，都能让灵气不流失，光是打造这样的修炼室，代价就高昂到了极致。
四周的墙壁，原材料可不是一般的材料，可以屏蔽灵气散发的建筑材料，单从成本而言，就不比A级合金价值低。
那是大量的灵气释放完后的灵石结晶，融合一些稀有金属打造成的。
石楠没在意这些，那是他眼力欠缺，实际上，军防大学灵气室的造价，最少在千亿以上！
这还不算每年的维护费用，以及一些高端设备的购置，比如灵气释放的设置，都是造价极高的产品。
蜀川以前没有空间世界，政府也没考虑建造这个，太贵了。
千亿的造价，还要大量灵石，造起来了，他们也没那么多灵石去使用。
目前，灵道学院当中，只有燕京大学、军防大学、第一军校三家才有这样的设施。
其他灵道学院，更不用说其他第二档次的学校，都没有建造。
灵力池也是一样，更别说，还要抓捕空间世界强者，当成供应的原材料。
蜀川现在就算想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而且资金也是问题，财政并不宽裕。
对于酆天的话，宁元龙也不意外，笑道：“酆院长，军防大学的灵石也有限，那些设备并未一直开启，一直人满为患。
消耗的灵石或者其他材料，蜀川这边会自己提供，并非让军防大学出资。
而且这次合作要是可以达成，蜀川空间世界以后每年的产出，军部那边的不说，我蜀川灵道者的出产，一部分可当成学费和场次使用费用。
说实话，这是双方互利的事，并非蜀川单独受益。
实际上，我们也可以和燕京大学或者其他机构合作……包括自建设施……”
石楠笑着接话道：“都督，不说蜀川目前财政困难，能不能拿出这么多资金去自建，就算能，性价比也不高。
而和燕京大学这些机构合作，都督觉得希望大吗？
当然，中央政府也有不少这样的设施，可中央政府也在培养灵道者，蜀川的社会灵道者想进入，恐怕难度不低……”
宁元龙笑道：“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军防大学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那我就直说了。”
石楠也不客气，开口道：“第一，军防大学开特招班，没问题，但是人数有限制，每年不超过300人，低于二阶的就不用过来了，浪费蜀川有限的资源。”
“第二，军防大学的设施可以对蜀川灵道者开启，但是，一切费用自理，包括场地费用。”
“第三，所有的费用，包括学费、场地费、培训费、材料费……军防大学不收现金，不收别的，一切以药材、灵石、稀有金属进行支付，价格以几大公司的收购价为准。”
“第四，进入军防大学特招班的学员，包括蜀川灵道学院的学员，可以在军防大学官网上进行订购我们的丹药、兵器，不以现金结算，也以各种原材料进行结算。这算是军防大学给蜀川的福利，当然，价格不会和军防大学学员等同。”
石楠说着，笑道：“就这么几点，其实都不算难，这也是因为蜀川是我的故乡，我不忍看到家乡灵道者……”
【来自艾玉宸的情绪值，+299】
“石楠！”
艾玉宸略显无奈地打断了他的话，半晌才道：“我也算是半个蜀川人，如今蜀川本就风雨飘摇，你这……这有些落井下石了……”
“艾会长！”
石楠换了正式的称呼，摇头道：“你错了，我这是雪中送炭！在商言商……当然，这也不算商业合作，可咱们终归还是要公私分明的。
军防大学，并非蜀川所属单位机构。
军防大学有军防大学的责任，而且军防大学也不是我石楠的一言堂，我只是学生，目前我所做的一切，其实也都是在为蜀川争取利益，这已经有失偏颇。
几位校长，包括几位院长的意思，原本都是不同意的。
这一点，其实各家灵道学院的态度都一致，换位思考一下，蜀川大学如果有这样的条件，会对外开放吗？
并非我们狭隘，是真的条件有限，满足自身需求都紧紧巴巴了，还额外对外开放一部分，这会造成一系列的不良影响。
都督应该知道，我说的这几点，其实并无为难蜀川的意思……”
【来自宁元龙的情绪值，+133】
宁元龙略显无奈，哪怕是战神强者，此刻也有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受。
石楠说的几点，其实的确不算苛责。
可一切都以空间世界原材料作为结算标准，光这一点，就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几大公司的生意，而且石楠的意思也很明确，这个麻烦，需要蜀川这边自己来处理，蜀川的灵道者非要拿这些东西来抵扣，并非军防大学非要如此。
总不能人家给了，我们不要吧？
关键点不在别的地方，而是宁元龙，如何摆平这些麻烦，让合作达成。
蜀川灵道者的产出，后期可能都会进入军防大学的仓库，这可不是小事。
宁元龙原本的意思是，灵气室和灵力池的消耗用原材料支付，可不是一切，更不包括军防大学对外开放自己的兑换体系，实际上这已经是军防大学变相地出售这些产出。
军防大学的其他几位强者都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石楠的说法。
真要能收购蜀川灵道者获得的空间世界产出，再加以生产卖出去，要知道，丹药和兵器，可都是暴利行业！
哪怕比几大公司卖得低一点，也是狂赚的买卖。
不要钱，只要原材料，这是军防大学唯一的要求，也是最大的麻烦所在。
宁元龙轻轻敲着桌子，半晌才道：“其实，丹药公司和兵器公司，他们也有相应的培训机构和修炼设施……”
石楠笑道：“我知道，可说句难听的，这些大公司，并非专业的培训单位，蜀川的灵道者真要到了他们那边，指不定被教成什么样子。
而且几大公司因为处于垄断地位，开出的条件，只会比我们更苛刻。
何况，目前的一切都是暂时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因为空间世界的存在，蜀川的灵道者都会进入一个快速成长期。
很快，就会涌现出大量的人才，大量的强者。
到时候，蜀川就可以自己筹备这一切，不用再借助于外力。
短期的合作而已，可蜀川一旦现在依靠几大公司，那以后就要一直依靠，蜀川灵道者，以后都成了为几大公司打工者。
几大公司的存在，是好事，我也不否认这点。
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集中资源，统一生产，供给全国，几大公司其实是有功的！”
石楠正色道：“这一点，没人会否认，前期，几大公司为灵道者的兴盛崛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包括那些盈利，最终也都进入了政府财政，才有了每年几千亿的灵道学院拨款，数万亿的军部拨款！
可那是以前，那时候空间世界入口少，产出少，只能如此。
可如今，空间世界入口多达23个，几大公司还处于垄断地位，其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为了灵道全民化而开设了。
这时候，其实就不该继续垄断，而是降低灵道者的培养成本，这样才能涌现更多的灵道者和强者。
之前，培养一位一阶灵道者，最低也是百万起步，甚至更高！
有多少平民家庭可以承受的？
丹药价格，居高不下，只有上涨没有下浮的时候！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我们的产出，每年都在增加，空间世界入口开启，是危机不错，可也是人类的机缘。
而且，我们自己其实也在做一些原材料的人工养殖。
如今，地球的灵气浓度加高，丹药公司那边，都已经开设了不少药材培养基地。
可现在，还在不断压榨灵道者的应得利益，这本就是舍本取末！
这一点，我觉得中央政府也考虑到了，所以，才有了之前军防大学要求扩充校内生产线，获得批准的原因。
军防大学开了头，我觉得，未来这样的情况会继续出现，继续增加的。
蜀川，也要做好这样的准备，所以蜀川并不能一味地依靠几大公司，而是要考虑蜀川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