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想一件事,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又勾连在一起了,将他们彻底绑死在一起。”夙泠听过这话,心中暗喜,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喜欢他,“你要怎么做?”清绾就是因为这个头疼,“我还没想到。”两人悄无声息回到马车。
过了半晌,阮奚妧带着红袖跟柳慕寒一前一后神神秘秘的回来了,清绾嘴角一抹冷笑,这两人狼狈为奸,就让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以后才好一网打尽。
夙泠看着她嘴角的笑,知道这个小恶魔又要使坏了。
休整过后,众人上了马车重新上路,清漪过了来,清绾让她进了来,清漪一连凝重:“小姐,奴婢刚才见到柳辞向方大人建议晚上留宿宾阳城(齐国城镇)外的湖心客栈,说是城内虽繁荣,但我们人数众多,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他的考虑也有道理,你觉得不妥?”见清绾若有所思,夙泠问出口。
清漪回答:“我说不上来,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方大人原来是打算宿在城中驿馆,听柳辞的话,改了决定。”
清绾替她开口解释:“若说城内人多眼杂,为安全计留宿城外也说得通,但是湖心客栈…”
清漪不耐她话只说了一半,“小姐,湖心客栈怎么了?”
清绾缓缓说道:“湖心客栈若我记得没错,是睿王妻弟的生意,这事怕是不那么简单。”
夙泠听完,冷淡开口说:“以柳慕寒此人来看,绝不会无缘无故做此安排,还是在自己家的地盘上,看来他有计划,你们觉得这个目标会是谁呢?”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清绾,清绾脸上无奈,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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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众人留宿湖心客栈。
湖心客栈地处城外,依山傍水,有一处温泉,四季长流,明月高挂,水汽氤氲之中。
清绾屏退众人沐浴其中,肌肤与泉水融为一体,更添一道美景,渐渐的清绾有些晕眩,不知是不是泡的时间太久了。
一个俊美男人出现温泉池边,一句娇媚的呻吟溢出口:“你…来了。”说着莞尔一笑。
男人冷漠的脸上一笑,如冰山融化般,清绾看着男人的笑颜,娇笑连连。
此时男人已步下温泉,一步步靠近清绾,双手轻轻抚上清绾颈项,清绾咯咯一笑,靠向他胸口。
男人开口:“我好想你。”
清绾娇柔一笑,“我也很想你,我以为你不来找我了。”
男人将她抱起,置于双臂之间,放在池边的平台上,“怎么会呢?我从没忘记你。”
手一一拂过她脸庞,肌肤,双唇贴近她薄唇,两人情到浓处,逐渐融为一体。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声喊叫声“救命~!”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男人先从睡梦中醒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柳辞带着一队人冲了进来,众人见到两人皆是一愣,柳辞先开了口,“公子,你怎么在这?”
男人面带怒色,“你们这是做什么?!”柳辞见唐突了主子,很是愧疚:“主子,奴才是听见有人喊救命怕有人落水,才带着人来救人的,没想到主子在此。”
这时背对着众人躺在平台上的女人揉揉双眼,渐渐坐起了身,迷茫的问男人:“发生什么了?”
众人看清了女人的脸庞,大为震惊,男人也是一愣,大喊:“怎么是你?!”
女人微微一笑,贴近男人耳边,低声问:“当然是我,否则你以为是谁?郡主吗?”男人彻底愣住了。
这时清绾领着清漪、芊羽闻声而来,一见眼前情景,花容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还未从变故中反应过来,“我、我、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
清绾开口质问女人:“蝶衣,真的?”
女人泪盈于睫,冲出眼眶,“郡主,奴婢受郡主照佛来此温泉沐浴的,不知是不是泡的时间太长了,柳公子闯了进来,柳公子见奴婢在此非但没有出去,反而对奴婢…”
蝶衣一双眸子眼泪似一颗颗珍珠砸了下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面白如纸。
柳慕寒急急申辩,一巴掌打到蝶衣脸上,“你这贱婢,居心叵测,我身为郡主夫君,你居然勾引我。”
蝶衣顾不上衣衫凌乱,膝行几步向前,声声泣诉:“郡主,奴婢没有,奴婢在温泉之中,岂料眼前越来越晕,奴婢感觉不对,咬舌清醒,柳公子竟闯了进来,柳公子还打了奴婢…”
说着脱下外披纱衣,露出肩头肌肤,鞭痕条条,赫然其上。
清绾眉头紧皱,“温泉浸浴怎会眼前晕眩?”柳慕寒脸色一变,清绾已率先开口:“清漪,叫李太医。”
李太医闻讯前来,清绾命李太医去看蝶衣。
李太医搭腕诊过脉后,望之其肤色红晕异于寻常,满面狐疑,手伸入泉水之中轻点挽于鼻尖,面色凝重,“郡主,这水中被人混入了曼陀罗花,这曼陀罗花可使人致幻,神思亢奋...”
众人皆听见太医所言,柳辞一听,心中一咯噔,已知不好,只想着赶紧把自家公子带走,刚迈上前一步,正欲开口,清漪见状抢先开口:“郡主,此事显而易见,是小王爷眼见蝶衣美貌,心生邪念...”
柳辞声音狠戾,“小王爷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评判。”
清绾冷笑,“那本郡主可以吗?!”
柳辞急忙跪下,:“奴才不敢。”
清绾开口决断道:“蝶衣本是我的奴婢,小王爷如此觊觎,把本郡主置于何地?!清漪,你和芊羽带蝶衣先回去,李太医,劳烦你为她治一治伤。”
清漪二人一左一右搀扶蝶衣,太医应命一并离去。
清绾伤感:“小王爷若是喜爱蝶衣,本可与我说,待到他日成婚后,自可将蝶衣纳为妾室,怎知小王爷竟如此轻狂,不顾身份...罢了,我先回去了,柳管家,你也扶小王爷回去吧。”说完拂袖而去。
柳辞上前扶起自家少爷,“小王爷,快起来吧,我们先回去再说。”
柳慕寒满面阴霾,推开柳辞,率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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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为蝶衣诊了脉,上了药,就离去了。
清绾缓步进来,众人正要行礼,清绾一挥手,制止了几人,关好了门窗,坐在了椅子上,“你怎么样?”
蝶衣泪水早已收起,“郡主。”
清绾说道:“你做的很好,只是你又何必在自己身上留下鞭痕呢?”
蝶衣面色如旧,不咸不淡:“这鞭痕是给别人看的,否则众人怎么会相信柳慕寒不仅好色成性且生性残暴呢?这样一个人想必他日楚皇也不会任由金枝玉叶的郡主嫁予他为妻。”
清绾点头,“辛苦你了。”
蝶衣摇头苦笑:“郡主不必如此,郡主之前早已问过奴婢可否愿意,奴婢是自愿的,何况奴婢本就是娼妓,若来日可嫁给齐国小王爷为妾,也是奴婢最好的出路了。”
清绾心肠一软,似入梦中,一恍之间竟感觉好似回到前世。
只是前世蝶衣何曾与自己这般说过话,这蝶衣早晚会成为柳慕寒的妾室,自己又何必这时心软呢。
清绾不知该再说什么,只吩咐她好生歇息,带着两个丫头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