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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粥粥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
她几乎要忍不住去打哆嗦,同时满腹都是疑问:“这,这是京城,京城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她面对着面前的一道差不多是用一个简单的树干搭成的独木桥说......对面隔着很远,并不是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就能过去的,这若是走到中间一个腿肚子哆嗦,或者一脚踏空,下头可就是深度不咋地的小溪啊.....而且这水位......掉下去的时候那水根本起不到任何的缓冲。
要让她在毫无任何防护设备的前提下走过这个独木桥......不好意思,她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她还是贪生怕死的,否则她也不会一直苟着啊。
她没武功,她怕死,她还一紧张就腿软,这又没吊威压,她可做不到像箫枣枣那样如履平地.....她虽然演过侠女,也有不少飞檐走壁的镜头,可是拜托那种特写镜头根本不可能是在真的房顶上拍呀,那就是道具组搭了一个屋顶,然后弄个绿幕的背景,前头架上鼓风机,营造出高处风大的感觉,再p上星空月色之类,播出来的时候绝对毫无破绽。
她再敬业,剧组也不会真的让她真的不吊威压就跳房顶的,万一演员摔倒受伤就要停工,一停工就会耽误工期,那剧组的钱是按天计算的,乌泱泱的群演,场地租赁,设备,道具,还有其他演员的时间配合,每一项都是钱,剧组可耽误不起。
许粥粥几乎要大叫了,心想这都没有安全带也没有吊威压,我不要这样的敬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箫枣枣敬业,在上头走了一圈,见她没跟上,又走了回来,那麻溜的劲就像剧组见过的特行演员,箫枣枣就是杂技演员转行,专门来完成高难度镜头的,但是若是这样,箫枣枣应该穿上她的衣服来走......
这样看来,箫枣枣可不敬业了。
不算是敬业的箫枣枣轻快的的走了过来,那一段只堪堪容得下一只脚掌的独木桥对于他来说如平地一般,他好奇道:“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呢?不是要去青楼?”
许粥粥崩溃:“去青楼难道只能有这条路?我就不信!”
胡娟娟那边的说法是,青楼当时是在路人的眼中拔地而起的,然后一日日的建成,而且还有什么公子光顾,若是路程要走的这样艰难,那要么胡娟娟说的和事实有出路,要么就是箫枣枣带的路有差别。
箫枣枣道:“这条路最近,你看。”
他伸手指了指对面,对面影影绰绰的树林,还有隐约的像鸟叫的声音。
“过了这个独木桥,穿过这个林子,就到了青楼的后门了。你若是想走那正门,等你过去了,再去围绕一圈,到时候天都黑了,赶都赶不回去,你总不想去那里的目的就是去看那个盖楼的竹子是不是真的是青色的吧?”
许粥粥短暂沉默,说的是有道理,可是......
“......这条路也太难走了,这,这简直就不是人走的路嘛!”
而且还距离京城的主城区不远......这怎么会存在于京城中呢?这应该是什么江湖中神秘高人住的地方才对。这青楼闹的,在许粥粥眼中越发的诡异。
许粥粥说:“为何做的那样远?往来都不方便。”
箫枣枣听了大概觉得好笑,因为他此刻面上就是一副憋笑的表情:“因为想去的人本就没打算当日往来啊......”
许粥粥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不由得闹了个尴了个尬。
但是她还是不解。
“这处,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我记得我们适才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往高处走,可是底下却有河流?”
这令人感觉这京城是建立在一处高山之上,像是一座高山半山削去,然后有了一座城,而这半山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底下这才有了河流蜿蜒而过。
她看过宋国的地图,并没有标注过宋国的京城是建立在高处的。
箫枣枣解释:“这不是京城地势高,而是这条河低.......这条河原本不该有,是前段日子落了雨水,那面的湖水暴涨,过了水位线就会由这条明暗河分流,不至于河堤负重太重,所以,这条实际上是人工河。”
他又指了指对面:“这里和对岸,皆是流民所居,流民流民,听起来可怜,流离失所一般,实际上是外乡有些蒙了水患或者别的灾荒,在故乡一时无法存活,于是暂时搬离故土,等到家乡天灾缓解,再回去......圣上恩德,允许这处变成留乡。”
流民,留乡......就是留不住的乡村。
箫枣枣继续解释道,因为此处之人只是暂住,加上这里的属于泄露分流之处,不允许做一些会导致土地松散的事情,什么种田之类皆不可,故而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经商,在一条街上做买卖的生意人,很多人的宅子都在这里。有钱人多了,各种生意也就多,青楼建起令人好奇,却不意外。
所以箫枣枣不理解许粥粥对此的好奇。
许粥粥说,她原本不算太好奇,可是过了这个过程,她就更加好奇了。
箫枣枣道:“从哪儿说起呢?”
许粥粥指了指眼前的阳关道,讲:“旁人都走阳关道,怎还有人,多选独木桥呢?”
这眼前的独木桥上,苔藓只在下方长,若是这条独木桥平日里走的人不多,那么上头至少应该留一些痕迹,可是刚刚箫枣枣来去一边,鞋底干干净净,独木桥上供人走的那面也是平整光滑,像是有人走了无数遍,就像他们没有看到的日子里,有无数个箫枣枣,熟练自如的在上面来去来去。
许粥粥说:“你也说过了,这青楼位置偏远,一般的人光临,是没打算当日来回的,除非走近路,这就是近路,什么人会去走近路?又是什么人,搭的这个独木桥呢?”
箫枣枣之前从来没想多,他觉得很多事情,存在就合理,如今被许粥粥一问,他也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特别靠谱的解释,他瞎猜:“可能是来青楼送饭的?”
许粥粥摇头:“那边既然是留乡,想必饭馆之类也不少,人家有钱,有钱人的生意好做,什么吃的弄不到?再说了,这条虽然算是近路,可是按照我们的行程,食盒自最近的酒楼到这里,再过独木桥,再过树林,早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