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在心里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有勇气去找流霰。因为现在科考已经结束,距离放榜时间还有几天,这段时间罗明都比较轻松,罗明想在这段时间都和流霰接触,也许能够表明自己的心意,了解流霰的心意。
可是事与愿违,罗明每次去流霰总不在家里,一连三天都是如此。
罗明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也许流霰是在背着她,也许流霰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她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就一直避而不见。
仅仅三天的时间,罗明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在这些可能你自己一次次的被拒绝,感情一次次的只能受到压抑。
可他不知道的是,流霰这段时间一直在盯着齐小侯爷。她必须要知道齐小侯爷什么时候行动,什么时候和那些监考官,主考官一起吃饭,这才能更好的进行计划。
所以这三天的时间,流霰变成小白的模样,一直蹲守在侯府。
白露虽然还在家里,但是白露也不敢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罗明。因为流霰曾经嘱咐过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罗明知道,因为罗明努力了这么久,不能让他受到打击。
而且流霰内心有把握这件事情一定会在出版之前解决,罗明就没必要知道自己曾经被陷害过了。
白露虽然觉得流霰做这么多不值得,毕竟罗明只是一个凡人,难不成还真的想...
可是流霰这么坚持,白露也不敢多说什么,她本来就比较听流霰的话,这次当然也会听。
所以罗明每次来白露都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这也就导致罗明认为流霰是故意避着自己。
在第五天的晚上,齐小侯爷出了门,小白一路尾随,看到齐小侯爷进了宜春楼。
小白边一直跟在身后,上了宜春楼的墙。过了一会儿,小白看到有几个人进了齐小侯爷的房间。
虽然这几个人今天没有穿官服,但是小白一眼就认出来,这些人就是考试时的监考官和除考官。
就是今天了!
小白蹲守了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小白立刻飞奔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白露和木休。
三个人一对视,表示按计划进行。
木休原本并不了解计划到底是如何进行的,只知道大概是这么个内容。
等到了宜春楼门口的时候,木休才发现,计划进行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还有许多琐碎的细节没有办法忽略。
“我们怎么混进去啊?而且如果要扮鬼吓唬齐小侯爷的话,会不会被别人拆穿啊!毕竟这里可是宜春楼,什么样的人都有,人太多了。”木休直到今天才想到这些问题。
白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粗心大意?现在才想到这些问题,那黄花菜都凉了,告诉你,这些事情分分钟迎刃而解。”
“怎么个解法?”木休一脸的好奇。
“别忘了,我可是跟茅山道士学过法术的,几个厉害的法诀我还是会的。”白露真的是坐定了自己是个茅山道士学的法术,她也不敢告诉对方自己是妖啊。
三个人又在宜春楼门口墨迹了一会儿,寻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已经酒过三巡,有些微醺。
白露念了个法诀,三个人便隐身了。
木休不限白露能让他们隐身,于是故意跑到一个摊位前拿起了一样东西。
只见摊主疑惑得道:“怎么飞起来了?”
木休这才不得不相信,白露的确有办法让他们隐身。
“你跟哪个茅山道士觉得怎么那么厉害,我跟师傅学了那么久,也没学会法术啊!”木休在这一刻甚至升起了改投师门的念头。
“不告诉你。”白露道。
三个人大咧咧的进了宜春楼,又大咧咧的来到了齐小侯爷他们所在的房间,趁着有人给齐小侯爷上酒的时候,三个人一起跟了进去。
白露和木休躲在屏风后面观察,流霰站在正中央看着他们,眼神冰冷,这些人徇私枉法,着实可恶。
突然,屋里的烛火全部熄灭,一下子进入了黑暗。
物理两本喝酒的几个人心里一慌,也没有风,怎么蜡烛就齐刷刷的全部灭了。
陪酒的女子也都是心里慌,甚至有的开始惊叫。
紧接着就是刮来一阵冷风,这股冷风不同寻常,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立。
“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去点灯!”齐小侯爷最害怕这个了,毕竟心里有鬼,而且前几日还总是做梦,梦见这些场景。
小厮被踹了一脚,立马连滚带爬到就要去点灯。
可是他拿着火折子怎么点都点不着,忍不住又着急的吹了一口火折子,火折子居然熄灭了。
小厮也害怕了。
白露肚子暗处偷笑,木休看着这场景也觉得可笑。什么身份尊贵,什么高人一等,在恐惧面前,人人都是一样的,他甚至还不如别人了。
突然刷的一声,流霰一身白衣,散着头发变出现的众人面前。
“啊!鬼呀,别过来!”齐小侯爷大叫一声,躲在了几个女子的身后。
那些女子也害怕,各个也是尖叫着发抖。
那些官员虽然没有那么恐惧,但当官这么多年也做了不少违心事,自然也是害怕的,有些已经躲到了桌子底下。
被吓的人还发现眼前的白衣女子居然是双脚离地。
双脚离地啊,那一定是鬼人,怎么可能做到双脚离地呢!
流霰猛的凑近齐小侯爷,齐小侯爷被吓得屁滚尿流,已经哭了出来,大喊着:“滚开,滚开!你不要过来!”
流霰发出尖笑,那笑声让人觉得犹如有什么东西在抓挠着自己的耳膜,难受,痛苦。
流霰离开齐小侯爷,在那些官员的面前各绕了一圈,面对那些藏在桌子底下的官员,流霰直接翻了个身,头朝下的去吓唬他们。
各位官员都被吓傻了,有的甚至直接当场吓得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流霰觉得这个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如果再单纯的恐吓下去,那就没有办法说正事了。
“你们都该死!”流霰声音凄厉,一张口就如同有重石砸落在了心上,让众人觉得胸口闷闷的,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