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心虚,毕竟对方是个道士,在小道士面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总觉得像是在挑衅。
“白露,我发现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
“罗明不记得流霰了。”白露直接抢了木休的话。
木休倍感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你要保持冷静。”白露先给木休打了个预防针。
木休这下觉得更加奇怪了:“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如此奇怪,你要跟我说什么惊天大秘密?”
“别问那么多了,做好心理准备。”白露咬牙,就直接将事情全部坦白了出来。
白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木休的神色,只见木休一脸呆滞,好像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白露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你说流霰是神仙!”木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是疼的,没在做梦。
“我骗你做什么。”
“你说哪种忘记流霰,是因为王母娘娘清楚了罗明的记忆。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罗明帮流霰挡了剑,没了命,流霰让罗明复活了!”木休觉得自己不是生活的人间,而是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嗯。”白露异常淡定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没在骗我?”木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而且事实都摆在你面前了。”白露耸了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罗明已经忘记流霰了。”
木休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眼珠子才转了转:“这居然是真的!”
“你不是道士吗,整天降妖除魔的,怎么还不相信这些?”白露疑惑的问。
“我不是不相信这些,我只是没想到这些居然真的是真的。”木休虽然是到时,也相信有鬼神之说,但却从来没想过,那些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事物,居然全都是真的,有点儿颠覆世界观。
“那你就好好消化吧,这件事情不许再告诉任何人,也不准告诉罗明。”白露认真的嘱咐。
木休显然还有些发呆,又过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问:“那你也是神仙?”
白露显然有些慌乱,心虚的嗯了一声。
“你也是来完成任务的,你也得死三次?”木休问。
“那倒是不用,这件任务的来由有些复杂,你不用懂。你只要记住这些事情不准告诉别人就行了。”白露越发的心虚了,伸手就把木休往外推。
“那...可是我这两天就要跟着罗明去京城了,以后会不会见不到的?”木休扒着门框,不让白露把自己推出去。
白露想了一下:“流霰灵力受损,我得带她回山里修养,过两天再说吧。”
“别过两天再说呀,我明后天就要走了。”木休异常的着急,“这以后罗明和流霰是不是就不能见面了?”
“我也不知道,看以后的造化吧。”白露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可是...你们有什么打算?”
“就...修养好了,也去京城。”白露忍不住还是把之后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们也要去京城?”
“京城达官显贵比较多,机会总是多的,万一阴差阳错就完成任务了呢。”白露语速加快,“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那我们以后再京城见。”木休话音刚落,就被关在了门外,砰的一声。
白露抵在门板上,依旧是心虚的很。自己离神仙还差的远呢,修为都不够,连天雷都引不来。
虽然白露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没个正形,但这也是他第一次撒谎,心里七上八下的。
木休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一个人躺在床上,透露出闷闷不乐的意味。
罗明叫木休出来吃饭,打开门一看,木休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出来吃饭了。你怎么那么愁,是没想好何去何从?”罗明关切的问。
“我想和你一起去京城,我在这里得罪了齐小侯爷,也算是干不下去了,不如换个地方重操旧业。”木休从床上坐起来。
“你有打算就行,快出来吃饭吧。”罗明起身就要走。
木休一下拽住了罗明的衣袖,一脸严肃的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举头三尺有神明,自然是相信的。”罗明回答完之后,又换了个神色,“你不是道士吗,难道你不相信?”
“我也相信,这不是平常没见过吗。”木休声音低低的。
“你说什么?”罗明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你胳膊现在还疼吗?”木休顾左右而言其他。
不说还好,说起来就觉得胳膊有些疼了:“是还有点儿疼,而且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划了一剑一样。”
“还真是...”木休话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再说可就说漏了。
“你这一天奇奇怪怪的,快出来吃饭了。”罗明也懒得再去追究。
三个人围聚在餐桌上。
罗母不仅非常关心自己的儿子,也非常关心木休。
“木休啊,你说你一个男子汉,总是在家里闲着也不是个事儿,你可有什么打算?”罗母跟罗明问的问题一模一样。
木休一口饭没咽下去,差点噎着:“伯母,你怎么跟罗明问的一样。”
“娘,木休跟我一起进京,他本来就是修习道术的,这次进京城,也能长长见识,谋个生路。”罗明道。
“好好好,你们一起去好啊,总能有个作伴的。”罗母说话的时候透露出几分沧桑。
家中一走,可就只剩下罗母一个人了,年纪大了,自然就会...
“娘,儿子不会走很久的,等稳定下来,儿子就接您过去。”罗明看出了罗母淡淡的忧伤。
“瞧你这话说的,真是自信啊!不愧是为娘的孩子,今年一定得考上。”罗母开怀大笑。
也就只有考上了,才能在京城稳定下来,才能把罗母接过去。
“伯母放心吧,舍他其谁。”木休附和。
可尽管是这样,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的,该担心的还是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