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皇上好好思量思量,这可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就碰上了如此毒妇。若是不能震慑其他人,皇上以后还如何让后宫安稳。”太后娘娘声音冷淡,威严,并不很有感情,根本就不像实在对自己的儿子说话。
“母后提醒的是,儿臣自会好好处理。”皇上对太后也是毕恭毕敬。
皇上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虚弱且楚楚可怜的容昭仪道:“儿臣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等晚些时候再来安抚容昭仪。”
流霰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此刻皇上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柔情,看向容昭仪的那一眼也是冷冷淡淡的,并不含有感情。前后变化着实有些大。
皇上似乎没有带一分留恋的,直接转身离开。甚至在离开之前都没有在看容昭仪一眼。
所谓的帝王恩宠应该就是这样吧,薄情寡义,终究是止于表面。
流霰并没有跟着皇上离开,因为她的目标是太后,而太后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
流霰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所以变依旧安静的站在一旁。
“太后娘娘,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容昭仪话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这下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你放心,哀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齐昭仪那毒妇,哀家早就看不惯了。哀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太后拍了拍容昭仪的手,眼神里倒真是有几分宠爱,这眼神中的宠爱看上去要比皇上更加真切一点。
太后又安慰了容昭仪几句,便借口身子乏了离开。
流霰原本都有些发愣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太后要走。正准备小跑两步追上去就听到容昭仪对对她身边的大宫女说话。
只是主仆两个人说话,流霰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在意,可是...可是容昭仪此刻的语气也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流霰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容昭仪已经收了楚楚可怜的神色,面容上带着几分叹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本宫的身子不好,本就保不住这个胎儿,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搞垮齐昭仪。”
“娘娘当机立断,聪慧过人。”大宫女夸赞。
“绿荷,这件事情做的不错,本宫会重重赏你的。”容昭仪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狠绝和恶毒,这还哪是刚刚哭的楚楚可怜的刚刚失去孩子的容昭仪。
流霰只觉得非常诧异,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这样的事。
为了扳倒一个对手,所以就害了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有可能本来就因为母亲的身体原因,无法降临到这个世上。但乍一听到这样的事,还是要流霰角的匪夷所思。
后宫果然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流霰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转身紧追太后其后。
流霰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面纱遮住了脸,将白露的头发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只要白露的头发离身,流霰就会立即现身。
流霰手拿长剑,躲开众人,直接朝太后刺去。
众人连连惊呼,没想到在皇宫大内居然也有女刺客。
可太后身边的人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等这些宫女反应过来惊呼的时候,流霰的剑离太后只有几寸之遥。
可偏偏是这几寸之遥,流霰居然就这么被毫无征兆的弹开了。
因为佛珠!流霰意识到,她所用的剑是白露的,而且白露现在是妖,所以她的武器上也沾染了妖的气息。
所以太后身上带的佛珠,自然就会将她这些妖祟抵挡在外。
事情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但也是八九不离十。反正自己也没打算真的杀了太后,只是想做个样子,让太后把她当成刺客。
“快快快!把她抓起来!”
太后身边的宫女大声的呼喊,在皇宫大内巡逻的视为听到了动静立马赶过来,将流霰团团围住。
流霰心里松了口气,这离死不远了吧,总算能够完成一次任务了。
“给哀家抓起来带回去审问!”太后抚着自己的胸口,劫后余生。
抓回去审问,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呀,难道不应该直接杀头吗!
“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否则让我逮到了空隙,我一定会杀了你!”流霰可不想被抓回去审问,这太费时间了,于是就又加了一把火。
“真的是翻了天了,给哀家...”
“母后,这件事就交给儿臣来处理吧。”
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一旁走出来的皇上给打断了。而且皇上直接做了拦路虎,将流霰从太后的手里拦了下来。
流霰心里打着算盘,到皇上的手里也好,说不定皇上更加脾气暴躁,直接就把自己拉出去砍了。
“哀家觉得这件事...”
“皇宫大内居然出现了刺客,这事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背后还牵连着更多的东西。母后,这件事还是交给儿臣来处理比较稳妥。”皇上特意加重了几个重音。
流霰倒是没听出来什么区别,可这话落到太后的耳朵里,就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如今太后自己算是个受害者,如果一味的追究,牵扯出来了更多的人和事,那可就不是受害者这么简单了,倒不如把这个烂摊子甩给皇上。皇上还能为逆天下之大不违,不给她这个母后一个公道?
简简单单的两三句之间,太后就转变了主意:“那就有劳皇儿了。”
太后挺了挺腰板,拿着乔:“皇儿可千万要给哀家一个公道,将背后的人连根拔起才是。”
“是。”皇上脸上带着笑意,恭敬的送走了太后。
流霰一九被这些士兵压着,刀就架在脖子上。刀就架在脖子上啊,只差那么一点点,怎么就不能再多往前一点点呢!流霰在心里感慨。
“你们几个都先下去吧,你们几个把她带去朕的御书房。”皇上随手挥退了几个人,只留下两个心腹。
流霰被强制拽了起来,流霰讨厌这种被人压制着的感觉,回头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