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休以为这些师兄师弟会怪罪自己,甚至会害怕自己却没想到师兄师弟们都纷纷跑了出来,哭着抱住了木休。
“木休师兄!”
“木休师弟!”
师弟能抱着木休哭,师兄们神色复杂。
“我把师傅给杀了。”木休声音颤抖。
“那我们就自由了。”师兄,师弟们道。
木休微微发愣,此刻才明白,原来这些师兄师弟们在心里也是害怕师傅,讨厌师傅的。
流霰一直在门外等着木休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知道木休真的杀了玄清道长。
流霰心情复杂,她将白露的灵珠从体内拿出。
“白露,这个你用命去保护的男人,终于也为你做了一件事。”流霰不知不觉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你也太傻了,元神都散了,你让我怎么救你。”
白露的灵主散发着光芒,如果不是自己到的还算及时,那么连白露的灵珠也都要散尽了,更别说三魂七魄了。
虽然他们这些人并不喜欢师傅,甚至讨厌玄清道长的专制霸道无情。但这人终究是他们的师傅,他们几个还是在后院儿将他的尸体埋了起来,也算是入土为安。
“各位师兄师弟,你们打算去哪?”木休问。
“你打算去哪?”
“我要下山,跟着我的朋友,守护的爱人。”木休道。
虽然大家都知道木休喜欢的人就是已经死去的白露,而且还是被师傅亲手杀死的。但是木休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也没有再多问。
“你安心去吧,我们还会待在这个地方。要是哪一天有其他弟子想下山了,想找回父母了,那就可以下山。”二师兄道。
“好。”木休点了点头,走之前还是有几分留恋,毕竟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
而此刻浮现在木休眼前的,都是以前在师门当中幸福的日子,那些不幸的日子自动被屏蔽掉了,原来人的回忆真的可以欺骗一个人。
木休走出道观的门,果然看到流霰正在外面等他。
“罗明因为一些事情被牵连,如今已经去西北方充军了。”流霰轻轻地道。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在替皇上办事吗?皇上怎么没有保他?”木休倍感吃惊。
“因为有些事情,即便是皇上也无能为力,即便是神仙也回天乏术。”流霰既是在说罗明,也是在说白露。
木休自然听得明白这其中的暗示,他有些内疚的低下头:“真的没有办法救她吗?”
流霰摇了摇头,将白露的灵珠地到了木休的手中:“这恐怕是她留下的唯一一点东西了,也是你唯一的念想了。你能保护好她吗?”
木休重重的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永远陪着她的。”
“那我就把灵珠交给你了。”流霰心里虽然还不放心,但是她想如果白露能够留下遗言的话,也一定是希望木休拿着她留下来的灵珠。
“我要去西北找罗明,你呢?”流霰问。
“我也去。”木休道。
“可你现在还是国师,你已经离开京城太长时间了,要是再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下直接去西北,恐怕不妥。”流霰道。
木休想了想,觉得流霰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先回京城,把罗明办的案子给了结了,彻底恢复罗明的名誉,我在去西北找你们。”
“好。”流霰点了点头,“常太傅的儿子常建是个可用之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商量。如果你找不到他,就去发兴赌场,总是独自一个人站在角落的那个就是他。”
“好。”木休点了点头,“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和罗明多多保重。”
“嗯。”
流霰其实也想留在京城帮罗明恢复名誉,彻底了解为了解他案子,可是她怎么可能放心把罗明一个人丢在战场上。
就如同木休说的,战场上刀枪无眼。没有战争还好,如果真的有战争...流霰是根本没有办法放着罗明不管的。
“你现在浑身是血,走回去太麻烦了。”流霰皱眉。
轻轻的用法术在他身前一点,木休就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而且身上的血也消失不见了。
“你闭上眼睛,等你这张开眼的时候,就已经在家里了。”流霰说完之后,木休就乖乖的闭上眼睛。
木休没有感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可是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真的已经在家里了。
木休这下更加相信流霰这个神仙绝对不虚。
木休伸手捧出放在怀里的白露的灵珠:“白露,等我死的那天,我们两个就一起投胎,我们两个要么就一起做人,要么就一起做妖。再也不要人妖殊途了。”
白露的灵珠光芒闪了闪好像是在回答木休的话。
木休将灵珠重新揣进怀里,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把这件案子给了结了,不能耽误一分一毫。
木休直接按照流霰说的话去找常建,可是此刻的常建根本就不在赌场,而是被关在了常太傅的府中。
常太傅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突然回家绝对不简单,于是就故意设了局,发现他居然真的是来偷账本的,于是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有白露的灵珠在,木休此刻变得十分勇敢。也许是因为早就已经做惯了翻墙的事儿,所以他这次也表现的非常熟练。
白露直接翻墙跳进了常太傅的府中,用以往的经验,偷偷的跟着府里的丫鬟,听她们闲言碎语,最终确定常建所在的位置。
木休找到关常建的地方时,透过外面,正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在对话。
“哥哥,你怎么能吃里扒外呢。”常雪薇非常的吃惊,又带着几分责备。
“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罗明的母亲,我这么做也是为...”
“我没有害死他的母亲,是她自己不中用,那火根本就没烧起来,她就被呛死了,都怪她自己活该。”常雪薇最近正在苦恼之间,是原本之前联合了玄清道长,结果现在玄清道长也消失了,根本就找不到他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收了流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