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沁觉得之前自己对凌聿风的评价都是错的,这人非但有心机,还特别小心眼。
就为了她刚才的一句话,都追到女厕来了。
不过楼沁在他身边久了,也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不敢公然的忤逆,只能顺着男人的毛模,她无辜地眨着两只大眼睛,“当然是说虫子啊。可能是床单不干净,我被咬了也不知道。”
凌聿风挑眉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会儿,楼沁脸上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他才再度开了口,“戒指呢?”
问完似乎并不着急于楼沁的答案,男人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沁凉的手指从她的勃颈处一直顺势而下,拨开她衬衣的两侧,沿着胸窝暧昧的摩挲,带了些撩/拨的意味髹。
他的动作引得楼沁一阵战栗,皮肤上形成了小鸡皮,她咬着下唇,生怕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会隔着肌肤,震到他的手。
“问你话呢?”
男人弯腰靠过来,剃须水的味道与香烟的味道混合,形成一种独特的雄性气息,他的热气吐在楼沁的耳畔,一瞬间,楼沁连胸前的肌肤都变成了红色蠹。
“我、我放在房间的保险柜里了,随身带着怕会弄丢。”楼沁向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于是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男人的胸膛,“那个,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男人不退反进,把她作祟的那只小手指攥在手心里,“靠过来又怎么样?”
近在咫尺,楼沁看到他眼睛里闪烁的诡光,分明是想看她出糗。楼沁眼睛一转,也豁出去了,猛地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衬衣拉近,凌聿风没防备,身体忽然贴向她,迅速伸出一只手撑在她脸旁的墙壁才稳住。
“那我可要调/戏你了!”
楼沁恶狠狠地说完,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嘴角。凌聿风有一瞬间的怔忪,很快被笑意取代。感觉到她湿湿热热的小/舌在自己的唇边舔/弄,他一手托住她的腰,迫使她迎合,然后头垂得更低,两片唇开启迎接她的青涩。
一时间,卫生间里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凌聿风再回到棋牌室的时候,春风满面的,楼克齐这么大咧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同,说道,“怎么,去洗手间换手气了?”
他们这有个迷信,玩牌若是总输,就去厕所洗个手,所谓负负得正。
凌聿风轻笑,“确实去一趟,来了精神。”
“来了精神好,不过瘾的话我们今晚通宵!”
到底他们也没通宵成,玩到下午,凌聿风公司有事需要他去处理,楼沁知道这不是借口,也没跟着,给他空间先去解决好问题。
晚上用餐的时候只有楼家四口,楼克齐下午赢了点钱,心情好地又叫人开了瓶酒。
话题先是围绕在楼钰回国的问题,最后又落在凌聿风的身上。楼沁一听这个名字就分外敏感,竖着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
“我看凌总这人挺不错的,成熟稳重还知道分寸,做什么事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楼母发出感慨。
下午这场牌开始是三家全输,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钱又奇异地赢了回来,而且三家都有糊大牌,别提多高兴了。这其中凌聿风做了什么,他们心里都有数,再加上输赢不大,玩也玩得尽兴。
“我早就觉得他好,之前急着把楼钰叫回国也是为了这事,要能嫁到凌家,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楼克齐叹气,“不过可惜,人家现在有了主。怪不得凌家老太太最近不怎么张罗相亲的事,原来是有了人选。”
楼沁听到这时也暗惊了惊,没想到楼克齐存了这个心思,想把凌聿风和她姐凑成一对。
她看向楼钰,后者优雅的切着自己手中的牛扒,似乎无动于衷。
楼母也觉得可惜,不过还是宽慰道,“没关系,我们小钰这么优秀,什么样的男人遇不到,总会找到比凌总好的。”
楼钰手上动作微停了停,忽而扯出一抹笑,语意不明,“优秀的女人当然的配优秀的男人。该是我的,谁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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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解决完公事已经九点多,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楼沁坐在沙发上,眼睛认真的盯着电视,手里还捧着一碗从7—11买的关东煮。
他去MiniBar拿了瓶水,再回来时,她还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只是两腮塞得鼓鼓的。
那东西就有这么好吃?连他来了都没注意到。
凌聿风心里不是滋味,也想尝尝他从未吃过的那小吃。举步走到她沙发的背后,挑起楼沁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就着她半带惊讶的表情低头吃她的嘴.......里的肉丸。
等凌聿风离开的时候,楼沁才意识到嘴里的东西不见了,想到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吃东西,双颊微烫。
“一点都不好吃。”凌聿风咀嚼后咽下,发出评语。
楼沁撅了撅嘴,你口味这么挑,本来就不是买给你吃的。
凌聿风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凝眸看了楼沁红/润润的小嘴一眼,似乎犹豫着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什么事......嗯,知道了......我会叫莫奇订最近的机票。”
挂上电/话,低头见楼沁关东煮也不吃了,跪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他,表情失落又可怜。
“凌叔,你要走了吗?”
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嗯,要回爷爷那里过年。”
“那我......”
他打断她的话,“你老实在海南待着,没几天就要回海城了。我会尽快赶回去。”
“噢。”楼沁掩下眼帘,鼻头酸酸的,“什么时候走?”
“明天。”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干什么,凌聿风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站在沙发上的楼沁比他高出一头,他俯视着她红红的眼眶,“明天我叫车走,不用送我。”
楼沁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心里涌上舍不得,搂着凌聿风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间,“那你要经常打电/话给我,不许被那边的小姑娘勾搭走。”
男人发出醇厚的低笑,双手插/进她的腋窝,把她从沙发里抱进卧室。
不知是不是因为分别在即,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楼沁一心想让男人舒爽快活,也顾不上羞耻,不遗余力的奉献自己。这一夜变着花样和姿势,在不同的地方都留下了两人激/情的痕迹。
最后在楼沁一声声的求饶中,彼此彻底地身心交付。
第二天楼沁醒来的时候,凌聿风已经走了,身边的位置空荡荡,楼沁觉得他好像连自己的心都一并带走了。
唯有那枚戒指,还能聊以慰藉。
没几天到了大年三十,这些日子凌聿风回到家也有些忙,楼沁不敢追得太紧,偶尔发条短信给他,等他回了才多说两句。
因为在酒店过年,年味少了许多,楼克齐在酒店订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楼沁也没胃口只吃了几口。春晚播到一半的时候,窗外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火焰冲上天际后砰砰炸裂开来,形成巨大璀璨的花朵。
楼沁站在窗边,看到漂亮的烟花时才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
她还看到岸边停着一艘游艇,男人精心布置用红色的彩灯布置了一个横幅:‘Marry-Me?’
看来是求婚了,因为距离太远,她看不到女孩是否在点头,不过很快就能见到男人在欢呼,狠狠地拥抱着女人。
楼沁笑出声,似乎也被感染到了这种幸福。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让她也体味过幸福的男人——
忽然,楼沁凝住笑意,像是想到什么,转身就往外跑。
“楼沁,你去哪?”背后传来楼母的声音。
楼沁跑到了岸边,游艇上还有朋友在道贺,她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男人,气喘中小声的问,“先生,我能找你借一点.......幸福吗?”
---题外话---***
胖沁借的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