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沁站在窗边,小心的掩藏自己,路灯下停着一辆崭新的雷克萨斯。
他熄了火,不知道已经停了多久,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里面有人,只有驾驶座上燃着的一点猩红的火星,证明他的存在。
身边传来朵拉一声轻叹,“看他能找你来,应该也是担心你的吧。蠹”
楼沁目光牢牢黏在那辆车上,手紧紧攥紧了窗帘髹。
“其实他们这么大的年纪,好多事情处理起来不像咱们想的这么简单,让这种古板又守旧的人说甜言蜜语,跟咱们低三下四的,恐怕比登天还要难。”朵拉看向楼沁,出声劝道,“阿沁,如果你要想和他在一起,肯定会有失去。我爸常和我说一句话,有舍就有得。和一个大你整整一轮的男人在一起,有好的地方就有坏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你真想清楚和他在一起了吗?”朵拉很难得会这般理智,对楼沁分析优劣。
楼沁静静地垂着眼睛,一言不发,也不知把她的话听进去没有。
朵拉还要开口,楼沁忽然往大门的方向走,她怔了,“阿沁,你去哪儿?”
楼沁回过头,小脸不同于这两天的黯然,多了些灵动和决绝,“我去向凌叔道歉!”
“啊?不是,你.......”
朵拉话还说到一半,楼沁已经急不可耐地跑下了楼,朵拉摇摇头,她说这话只是让楼沁想清楚,又不是让她去主动道歉,而且这事不是该男人做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楼沁一口气从楼上跑下来,可一跑到门口,原本停在路灯下面的车子却不见了。
她有些茫然,有些慌乱,方才鼓起的勇气顿时泄了底。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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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将车重新开回朵拉家楼下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一个小姑娘蜷缩在空旷的路边,双手环抱着自己,头垫在双膝之上,像是失了魂,一双眼睛红得醒目,无焦距的盯着某一个方向,外套都没穿,形影单只的。
他不过就是去买了个烟.......
一声低低的叹息从男人的口中逸出。
怔忪中,楼沁隐约听到一声车门关门的声响,紧接着带着熟悉气味的暖和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
缓缓地,她六神无主地抬起头,对上他幽深黢黑的眼神时,毫无预警地,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啪嗒,啪嗒,凌聿风似乎能听到眼泪落地的声音。
他抓住楼沁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他上车后,看楼沁两只小手紧紧的拉着他大衣的领口,伸手又把车内的暖气调高,才转头看她哭得抽噎,被冻得通红的脸蛋上沾满了泪。
这幅可怜的模样,像是被男人给抛弃了似的。
一时间,车内沉默极了。
楼沁渐渐止住了眼泪,偏过头,男人点了一根烟抽的很快,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已经抽完了大半支。她目光落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上,咬了咬唇。
“凌叔,对不起。”还带着哭哑的声音,幽幽地在身边响起。
凌聿风往嘴中送烟的手,倏然一顿。
楼沁低着头,两只手紧张的搅在一起,声音很轻,“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太任性了。我爸如果能向你开口,一定是知道你会答应才会提起。我想的太简单,也不太懂你们大人之间的交往模式,只是一味的想要干涉你的工作。其实我都明白,你做每件事都有你的道理,我不应该责怪你的。”
车内寂静的只有暖气轰轰的声音,楼沁仍旧没有看他,“我只是有点没有安全感,楼钰从小就比我好,比我优秀,我爸也最疼她。每个见过楼钰的人都喜欢她,我怕......”
她哽咽住,他没有兄弟姐妹,而且又这么厉害,应该不会理解她从小生活在一个十全十美的姐姐的阴影下,是什么滋味。
楼钰就像她的标榜,她成绩不好的时候,她爸就会说你看看你姐学习什么时候用我们操过心;她贪玩的时候,楼克齐还会说你姐从小就不像你这么皮,跟个假小子似的。
所有见过她们姐妹两个的人都会私下里讨论,说姐姐既漂亮又聪明,妹妹却平凡的像只丑小鸭,样样不如姐姐。
身边的男人一直很沉默,直到看着她倔强的擦掉脸上的眼泪......
她的两只手忽然被握住,楼沁抬起头,知道他要做什么,轻微的抵抗,“不用,我手好冰。”
凌聿风没有理会,把她两只白嫩的手放在掌心中。
异常灼热的温度几乎不用几秒,就能驱散她手上的寒意。粗粝的手掌轻柔摩挲着她的手背,等她的手不再那么冰冷,他修长的五指插/进她指缝,十指相扣。
对上凌聿风缱绻深沉的眼眸,心里再多的怨怼和委屈都不见了。
“凌叔,你.......”
你爱我吗?
“怎么了?”他挑眉等待,声音很沉,像是提醒似的捏了下她的手。
话到嘴边反倒说不出来,如果他给的答案不是她想要的呢?
楼沁扯扯唇角,换了副语气,“凌叔,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如果我做错了,你就告诉我,我向你道歉。我不喜欢冷战,不喜欢你不理我。”
凌聿风直直地望着她,不动声色,眼神复杂难测。许久,发出一声喟叹,顺着相扣的那只手将楼沁扯进怀里。
“真是没骨气。你该说的是,下次如果吵架,该是我道歉,该是我先低头。”随着胸膛的震动,低低的男声飘过耳畔。
她用脸蹭着他的胸膛,第一次觉得这种烟味这么好闻。
“骨气不重要。对我来说,你才重要。”
凌聿风眼中有一抹柔软划过,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所以你才让我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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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和好,凌聿风也不会再让楼沁借住朵拉家,直接启动车子,开向别墅。
卧室的门刚打开,两人就纠缠到了一起,之前还搭在她身上的黑色大衣早就不知掉在哪个角落。
顾不上开灯,黑暗中,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更加明显,他们谁都没有离开彼此的唇,楼沁喘得厉害,当他干燥的大手抚摸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时,她觉得从一股酥麻从尾椎流窜至头顶,低低的嘤/咛声从她口中溢出,一只手扣着他手臂上的肉,另一只小手顺着他的胸膛,将衬衫扯出.....
她能察觉出凌聿风今晚特别兴奋,动情也早,灼烫的呼吸喷吐在她的耳廓,舌头也缠着她的耳垂含在嘴里。楼沁双眼迷离,望着他藏在漆黑中棱角分明的轮廓,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
关键时刻,凌聿风分神向床头柜摩挲,楼沁一只销售攥住他的手腕,黑亮亮的眼睛格外动人。
“不带那个了好不好,不弄在里面就可以。”
“.......”凌聿风没回答,近在咫尺地凝视她蕴着羞赧的双眼。
“而且,我今天是安全期,没事的。”她带了些讨好的口吻,不喜欢和他亲热的时候还要隔着一层。
凌聿风的眼神很温柔,还漾着纵容,楼沁心跳开始乱了,差点要在他的眼神里溺毙。
她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啄吻他的眼睛,浓浓的贪恋与爱慕。男人的喉结似乎一动,紧跟着,铺天盖地的吻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一晚,楼沁安安稳稳的在凌聿风的怀里睡了个好觉。
转天早上,她被他的手机铃声吵醒,咕哝了几声从他的胸口背过身去,嫌烦似的把被子拉到头上。
凌聿风撑起身靠在床头,看她这姿势忍俊不禁,接通了电/话,同时伸手把她头上的被单拿下来,这样下去还不得闷坏了。
电/话是凌母打来的,凌晨她和几位太太去山上采摘,摘到了不少新鲜的苹果,现在正在送来的路上。
结束通话没多久,凌母就到了,她之前偷偷打了一把凌聿风别墅的钥匙,这回来也跟自己家似的,门铃都不用按。
打开门,凌母交代身边的人,“阿恒,把东西放在厨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