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禹城,我和你一起回去。”
听到他的问题,楼沁被他圈在怀里的身体一僵。
如果换做平常,他陪她回禹城也没什么。但自打楼沁看到那枚钻戒,陪她回去也就多了另一层意思。
“你这边公司不是很忙?我回去把假销了,顺便去给水水和禹禹办理转学的手续,估计也会忙几天。等周末,我就回来。髹”
楼沁一副防备地口吻,好似生怕他跟着回去要做什么似的。
之前他是不想勉强她,可一想到这女孩不是名正言顺的属于自己,就心里不踏实。
他妈说得对,他们俩不能就这么耗下去。
凌聿风把怀里的人调了个个,她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冷不丁的对上他黢黑幽暗的眼睛,楼沁默默垂下了眼睫。
黑暗中,男人把声音压得很低,磁感极重,听起来特别的性感,“这次回去我也有事情要办。夏老学校里的事情应该不忙了吧?我想上门拜访他,顺便,定个婚期。”
楼沁猛地抬头,没想到他突然就变了卦,连隐瞒都不隐瞒了,直截了当地把目的说了出来。
“可是,你之前说等我愿意,才会.......”
凌聿风用那只带着尼古丁味道的手指剥开她有些凌乱的碎发,目光深浓地直视着她,“我之前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是我也发现,你根本不想给我一个答案。”
“......”楼沁没有否认。
“那枚戒指,你看到了吧?可是你却当做没看到。要是换做五年前的的楼沁,一定会等着我回来,就算是逼的,也要逼着我求婚,迫不及待的等着嫁给我。”
楼沁钻进他的怀里,他还穿着衬衫,冰凉的扣子贴着她的脸颊。
凌聿风顺着她的背,问,“你到底在怕什么?”
楼沁摇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想让你彻彻底底的是属于我的,不止是身体,”凌聿风炽热的手掌心贴在楼沁的胸口,低喃地道,“还有这颗心,名分,头衔,都要完全属于我才行。我要以后别人见了你,都叫你凌太太。谁要是欺负你,我就理直气壮的去给你出头。”
楼沁把脸和表情都藏在他的胸口,心里听着动容,可......
“凌叔,结婚的事,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好吗?”
凌聿风抿唇,半天才冷着声音说,“明天我就和你回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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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聿风简单交代了公司的事,把水水和禹禹留给凌母,开车带楼沁回了禹城。
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楼沁几次三番偏过头去瞧凌聿风,他正眼看都不看她,目光笔直的盯着前方的路况。
她有些沮丧地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安的搅动着,死死地咬着下唇。
到最后,雷克萨斯也没有开到夏家的别墅,而是停在楼沁在禹城的公寓。
楼沁有些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过也没敢问。小心翼翼地跟在凌聿风身后上了楼,默默地松了口气。
她知道凌聿风有点生她的气,但到底还是妥协了,没强压着她回夏家。
楼沁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烧水,给凌聿风沏了杯他常喝的茶。
可他没接过茶杯,脱了身上的外套,松开颈间的领带,沉默地进了卧室。
楼沁被晾在客厅,消弱的肩膀在他从自己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僵了僵。她深呼吸,做了几次心理建设去卧室找他,凌聿风坐在床边正在解腕上的表带,楼沁忙把茶杯放到一边,走过去代替了他的手。
凌聿风向后一躲,想拂开她的手,楼沁愣了一下,执拗的又伸过去,同时抬起小奶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带了些讨好,“凌叔,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一瞧见她的表情,就怎么都气不起来,凌聿风下颌线条稍微放松了些许,但眼神还是复杂难测的。
等她特别温柔的把手表解下来,凌聿风才淡淡的开口,“和我结婚,对你来说是很困难的事吗?”
楼沁看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到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那,是你不如从前那么爱我了?”
几乎立刻的,楼沁猛地摇头,眼圈泛红。
他盯着她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低低地叹了口气,“既然感情没有变,如今家里人也都接受,孩子也有了,为什么你不想答应?小沁,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也需要安全感,我怕五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然而我连报警找人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不是你的谁。”
“我比你大十二岁,你现在是花样年华,就算再过七八年,还是会有一堆小伙子等着追你,可我再过几年就老了,你觉得我还等得起吗?”
楼沁没想过这些,以前都是她主动,是她害怕凌聿风不要自己。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凌聿风会介意她比自己年轻,甚至需要一纸婚约来寻求安全感。
“可我们就这样生活,不也很好吗?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让水水和禹禹做一辈子私生子?你和我在出席任何场合,我都要介绍你说,这位是楼小姐?”
“......”
楼沁脸色纠结,垂着眼睛,连他的表情都不敢看。
凌聿风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儿,低声说了句,“算了,这种事情我也不能逼你。”
到最后,两人也没交流处个所以然来。
半夜楼沁开始失眠,睡到中途总是醒,睁眼看着身旁男人安静的睡颜,手指在空中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异常的小心和温柔。凌聿风想结婚,她能理解,就像五年前,她喜欢他到喜欢的想让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属于她,是一样的心情。
可现在的情况,又和五年前不一样。
她不想改变现状,觉得现在这样过下去就已经很满足。至于未来,她甚至不敢去想,每当他提及到结婚和生孩子的事,她都会想起五年前那段最痛苦的经历,而且是不由自主的。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消极,也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可想抑制这种情绪,又不是那么简单。
楼沁看了凌聿风一会儿,确定他不会醒来,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拿着自己的手机走出卧室,客厅里照常留了一盏小灯,窗纱随着微风轻动。
楼沁赤脚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进沙发里。目光怔忪地看着屏幕出神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拨了一串数字。
嘟声响了几声,很快,夏士雄带着睡意和担忧地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水心,出什么事了?”
她已经有两三年,没在半夜的时间打电话给夏士雄。
之前夏士雄作为楼沁的心理医生,会在半夜她心志消沉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不过自从她的症状好转,这种情况就再也没发生过了。
“爸。”楼沁有些无助地捏紧了手机,犹豫了很久才问,“明天一早你有时间吗?我想去医院找你。”
夏士雄知道她的状况,如果没什么大事她不会主动去医院。
“你和聿风的感情出问题了?”
“......他想结婚。”
夏士雄了然,须臾,轻叹一声,“这不是什么坏事,你不要想的太悲观。明早我八点就到办公室,你直接过来,我先叫人给你做个体检。”
楼沁‘嗯’了一声,挂上电话,向卧室的方向望了望。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里的时钟走过三点,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凌聿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派清明的视线捕捉到沙发上睡着的一小团,幽邃的眼底划过一抹不舍。
他走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楼沁不适地动了动,就要睁开眼睛。
“我抱你回卧室去睡。”低沉而又熟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怀中的她又蹭了蹭他胸口,紧蹙的眉尖渐渐舒展开,沉沉的睡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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