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懂。”
封延都疑惑了：“什么叫也懂？”
最边上的封世妍慢慢悠悠的替弟弟回答：“就是懂，但是懂的不多。”
“……”
“？？？”
两位新新社会的新新父母两脸茫然。
封世妍莞尔一笑：“比如面对一些需要教育的人，我们就不想懂礼貌了。况且只要别人觉得我们懂礼貌就行了呗，私底下什么样子别人又管不着。”
“这怎么行？这不就是表里不一？说难听点就是两面派，放在一些人嘴里那就是装。”孙啸横插一句。
封延挑眉：“你要是能装一辈子君子，那你就是君子。”
“爸爸说的对！”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已被噎死的孙啸：“……”
“可你即便再君子，也掩盖不了事实啊，事实就是两面派。”他开始跟他们一家四口争辩起来。
“事实就是，你看到的我，是懂礼貌的。而我私下里什么样子，你看不到。”封世妍反击。
封司城接了话：“叔叔，你不能站在上帝视角看待这个观点。就比如您，您的头发长了出来，非常茂密浓黑，在别人眼里肯定都说您发质好，发量多，对吧？”
孙啸捋了一把自己已然生长出来的茂密的秀发，自信非常：“当然！”
“可事实上呢，你其实是个谢顶的秃子，年纪轻轻就没了头发。但这是上帝视角，如果换做不认识你的人来说，你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所以，我要如何评价叔叔您呢？”
孙啸嘴巴嘟囔半天。
“小小年纪，居然就学会了成年人的那一套。”
“反正迟早都要学，早点学到省的吃亏嘛。”封世妍笑吟吟的。
“哼。”孙啸气呼呼的走了。
-
中午。
景家夫妇来了，一看见他们进门，三个孩子齐刷刷问好：“外公外婆好。”
“宝贝们好。”景夫人一看见他们就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等面对夜莱与封延时，她就有些紧张拘谨。
“坐吧，饭快好了。”夜莱邀请他们。
景家夫妇坐下来，陪着孩子们聊天，说说笑笑，倒是看不出来心里藏着事儿。
封延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动带着几个孩子去了厨房。
等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人后，夜莱看着他们，“我听封延说，你们要退休了？”
景夫人心尖一蹦：“是……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
他们也不知道封延是怎么跟她说的，一时间也不好乱开口解释。
“转移股份所有权的合同拟定了吗？”夜莱先开口。
“啊？”景家夫妇一愣。
夜莱说：“不是打算把产业交给封延打理吗？”
“对对对。”景夫人连连点头：“是的，合同我们已经在拟定了！”
“好，拟定好了之后让封延签个字就行了，等以后孩子们长大了，我会让他们去打理你们的产业，让他们知道，外公外婆给他们留了东西。”夜莱微笑。
景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夜莱……实话跟你说，那天封延挺不满意我们的举动的，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考虑的欠缺了些，你……你心里要是有气的话可以跟我们讲的。”
“于情于理你们都是长辈，你们能考虑到把产业交给封延打理，这说明我在你们心里还是重要的，这很好啊。”
夜莱喝了口水：“不用想那么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厨房那边。
封延听的直咧嘴。
连封世妍都发觉了：“妈妈现在真是会说话哈。”
“我教的好。”封延自卖自夸。
“明明是妈妈本来就聪明啊。”卡卡力挺自己的母亲大人。
封延言语上赞同小儿子的说法，“是的，当然聪明，不然哪能成为你们的妈妈。”
可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那个小傻子从前多笨呐，还不是他教的好？
只听客厅里的夜莱又说：“以后你们想来就来，不用提前给我打电话，需要我做什么的你们随时开口，别让外人觉得我们貌合心不合。”
景夫人使劲儿点头：“好的好的！”
他们求之不得呢！
“我们留了一笔养老费，以后也不需要你跟封延对我们操心的，你不要有压力。”
“我有什么压力？即便给你们养老送终，也是我应尽的义务，况且封延有钱，养两个老人没关系的。”
夜莱的话越说越暖景家夫妇的心，连带着他们吃饭时，都没收的起笑容来。
过后夜莱留他们在家里住一晚，景家夫妇自然愿意。
夜莱亲力亲为为他们准备好房间，一切的用品都亲自送了过去，可把景夫人感动的不得了。
只等夜深人静。
卧室中，封延才问出：“你看起来并不像不喜欢他们的样子。”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喜欢他们啊。”夜莱用牙签吃着水果。
“你昨天还说……”
“聊天嘛，说点人家爱听的，让大家都相安无事不好吗？”夜莱眼神清澈。
人类世界的那一套，夜莱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如今她的身上，完全没有ai生硬的痕迹。
“我觉得你可以出师了。”封延评价。
夜莱嘿嘿笑起来：“那封老师不给颁发个什么证书吗？”
“证书？”封延挑眉：“想得美。”
“切。”
“睡觉啊。”
他忽然搂住夜莱，吻对着她的唇渐渐靠近。
-
翌日，上午。
景家夫妇带着三个孩子在后院玩，黑子也跟在一边。
夜莱看了一遍景家夫妇一大早让人送过来的转交股权的合同，随后就听见了脚步声。
“你怎么回来了？”
当一个扁扁的盒子递过来的时候，夜莱茫然：“什么？”
“你不是要？”封延脱下西装外套。
夜莱放下合同，把盒子打开。
当盒子里面那晃眼的纯金证书出现在眼底时，她面目一麻。
昨晚上她随口说的一句要的什么出师证书，眼下封延就给她送来了。
只见那纯金证书上还印着一行字——
【夜莱女士，于公元二零xx年十一月九日，顺利出师。】
而右下角还有一行祝福语——
【望今后，好好做人。】
“……”
她嘴角抽动：“你没病吧？”
“没病我能真给你做个证书？”封延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里，笑道：“就是有病，陪老婆抽风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