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法则释放之后，一股恐怖的未知力量在他的仙元海中炸裂开来。
“我靠，就这一道法则之力，不会把仙元海毁了吧？”余士林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毁灭之意，大惊失色地道。
仙元海乃是他修真的根基，若是被毁了，他等于变成了一个废人。
就在余士林大惊失色之际，这股法则之力很快消散殆尽，并未对他的仙元海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余士林暗暗松了口气，他若是在自己的仙元海中试验法则把自己弄成了废人，那可就真成天下第一大笑柄了。
只是他接下来感应到的结果，又再次让他吃了一惊。
就在刚才那道黑色法则之力释放的范围之内，仙元分子消失了，他的仙元海中出现了一个透明大窟窿！
“我去，仙元分子没了？”余士林一愣。
“仙元分子被毁掉了？这道法则是毁灭法则？”余士林结合刚才感应到的毁灭之意，内心暗暗推测道。
余士林又小心翼翼地尝试了数次，结果都是一样，在这道法则的法则之力影响范围之内，仙元分子全部消失了，余士林的仙元海内出现了几个透明窟窿。
不过，他再次发现了另一个古怪现象。
这几个形成的透明窟窿，感觉像是一个虚无小空间，但是周围的仙元分子没有立即涌过来，将这几个窟窿全部填满。
仙元海中的这几个窟窿，就像海水中存在的几个大气泡一样，独立于仙元海之外。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几个透明窟窿中别有乾坤？”余士林皱起了眉头，沉思起来。。。
“虚质！”没过多久，余士林便想到了关键之处！
他之前不久才窥视了空间之秘，立马联想到了一起。
空间分为明空与虚空，两者之内的物质又分别为明质与虚质。
这道法则之力的精髓，就是将仙元分子这种明质，变为虚质！
“难道由明变虚，就等同于毁灭？”余士林再次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直以来，余士林认为的毁灭之意，就是彻底的破坏殆尽和消失。
但现在他发现，他的这种认知太绝对了，也太偏颇了，真正的毁灭可能并不简简单单是字面上的那层意思。
例如，地球从诞生、形成再加一系列演变，孕育出生命，最终形成了地球文明。
如果要毁掉地球文明，只需抹去所有生命即可；又或者说，让地球回到冥古宙时期甚至星云碎片时期，就算是彻底毁灭了地球文明。
而不是说非要将地球彻底粉碎至渣，完全湮灭，才叫毁灭。
同样的道理，虚质和明质的转化也是一样。
虚质经过一系列衍化，形成了各种明质；若要将明质毁灭，只需将其变为虚质即可。
虚质就好比原材料，明质则是由原材料加工形成的工艺品。
如果工艺品被变成了原材料，工艺品的一切特征消失，那工艺品就算是被毁灭掉了。
所以，由明变虚，让所有“明”的特征消失，这就是毁灭！
余士林还发现，毁灭法则之意，和中级法则中的破坏法则之意极其相似，两者有着层次递进的关系。
区别在于，破坏法则之意主旨在于“破”。
就像工艺品被打破了，就算是被破坏掉了，尽管工艺品“明”的特征并未完全消失。
而毁灭法则之意的主旨在于“毁”。
“毁”，是更深层次的“破”，是灭除所有“明”、一切归虚的极致破坏。
这也是为何破坏法则属于中级法则，毁灭法则属于高级法则的原因。
领悟了毁灭法则之意后，余士林的神念回归到了归鸿塔内。
归鸿塔原本是叶归鸿精心打造的一处空间神器，已形成了一方精致的小世界。
可由于叶归鸿证道失败，归鸿塔也被打破，只剩下一座小小的残塔，现在余士林身处的就是归鸿残塔的内部空间之中。
归鸿塔中的生灵早已灭绝殆尽，现在只剩下了少量残破的明质，其余全是茫茫多的虚质，广阔无垠、一片虚无。
余士林打量着荒凉的归鸿塔内部空间，不禁为叶归鸿这个传奇人物感到叹息。
他现在有点明白了，以叶归鸿的逆天妖孽之姿为何也证道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