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舟转了几圈没找到孙依依。
“晗舟姐。”
宋晗舟转身，“依依？”
“晗舟姐我知道李子在哪？”
许云阳眼眸审视孙依依。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李子？”
“啊。”孙依依表情慌乱，“我看晗舟姐你这么着急肯定是在找人。”
宋晗舟心存疑惑，“那依依你先带我去找李子。”
“好。”
-
“依依。”
“晗舟姐，马上马上就能找到她。”孙依依额头一滴汗滑入眼睛，她不适地眨了眨眼。
“孙依依。”许云阳抱胸停下，目光审视，“你到底知道李子在哪吗？”
孙依依带他们走了一栋楼的舞蹈室，现在又从另一栋楼开始。
风吹动孙依依的头发，脸上汗水的地方一股钻心的凉意。
宋晗舟眼眸质疑，“依依你不是说知道李子在哪吗？”
“我...我...”孙依依慌张地退了几步踩到了异物，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何果只和她说要她拖住宋晗舟，至于李子在哪是温米她们安排的...
“跟我来，晗舟。”许云阳语调带着认真。
孙依依低头沉默，宋晗舟看着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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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阳推开储物间的门。
房间里的土往外飘，迷住了宋晗舟的眼睛。
“咳咳，李子？”
李子遮了遮刺眼的光，声音略哑，“晗舟？”
“真的是李子，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宋晗舟眼眸光亮。
“猜的。”
“好厉害啊。”
许云阳嘴角荡着笑，事实上他早就知道了李子在这里，每次路过这里时孙依依眼神飘忽不定，一直扯其他话题，自然心里有鬼。
外面的光照进储存室，宋晗舟才看清楚李子，她黑色的衣服和牛仔裤全是尘土。
“李子你怎么在这？今天不是联谊活动吗？”
“我...我的任务还没做完。”李子扯了扯嘴角。
“先去喝点咖啡休息休息呗。”
李子摇了摇头。
孙依依在储物室不远处停下脚步，沈皎回头，“走啊。”
“我—”
“别忘了晨姐给我们的任务。”
孙依依低头跟着沈皎身后。
“那我帮你一起弄吧。”
沈皎正好听见了宋晗舟这句话，心里觉得好笑，假慈悲。
许云阳语气温柔，说的话却不容拒绝，“晗舟，我们一起回去尝尝那家甜点。”
“李子是我朋友。”
李子垂眸，朋友？
学姐的死是她永远的意难平。
许云阳脸色一瞬阴沉后恢复温润的样子，“我来帮你们。”
沈皎眼眶瞬红。
“我们也来帮你们吧。”沈皎脸上挂着笑，眼睛盯着许云阳。
许云阳没有回头。
宋晗舟澄净的杏眸直勾勾盯着孙依依，想要一个解释，她低头回避。
宋晗舟心里失望夹杂着难过。
她有想过是误会，现在看来孙依依明显是在拖延她不让找到李子。
-
“晗舟？”
“娟姐，我在这。”
杨娟一改往日常态，匆忙地跑过来，“晗舟你在这做什么呢？院长想看看我们的新舞剧情况。”
宋晗舟满手灰，用手背擦了擦汗，“我在帮我朋友收拾储物间。”
“收拾储物间？”
“对啊，晨姐昨天让我们帮忙找个东西，然后我们自告奋勇收拾收拾。”沈皎站出来解释。
杨娟眼眸扫了一圈，孙依依和沈皎站在里面一动不动，而且手上干干净净。
“那为什么刚刚只有李子在？”宋晗舟语气不善。
“你—”
杨娟混迹这么多年一眼就明了其中缘由，但为了剧院的名声，作为首席她绝对不能承认欺负一个实习生。
她明白蒋晨的意思，如果是实习生之间的矛盾和剧院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你们自告奋勇，还把李...子一个人留下收拾，那现在你俩把剩下收拾了，没问题吧？”
她明明笑着，孙依依和沈皎却从中看出了威胁。
“没问题。”
“没问题。”
沈皎心里哼笑，能耐还真大。
“晗舟我们走吧。”
-
孙依依和沈皎灰头土脸，脸色不太高兴地回到舞蹈教室坐下。
“你们去哪了？”何果好奇问道。
‘咚咚咚’
林初走了进来，“晨姐也在啊？”
蒋晨盯着她没有说话。
“我是来传达娟姐的意思，实习生既然分配给了你们两个组，那也自然是组里安排他们任务，只是—”
她视线扫过其余舞者，重点在温米身上停留的时间很长，“有些任务也得分场合和时机，千万不要因为这点事影响了新舞剧，到时候院长怪罪下来怕是你我都担不起责任。”
林初说完直接开门走了。
蒋晨将水壶狠狠摔地上，这是在告诉她杨娟什么都知道了，一个小小的林初都敢指桑骂槐明晃晃打自己脸。
温米紧张地扣手，她下午就听说了院长要看新舞剧排练，首席她们一直在找宋晗舟，最后在储物间找到。
储物间...李子...
她悄悄余光扫了一眼蒋晨。
其他舞者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宋晗舟不就是一个小实习生？tm能耐这么大？”
“真服了。”
“什么玩意了？”
“那什么李子还没回来？”
舞者们一起骂着宋晗舟。
孙依依不语，沈皎不敢吭气。
蒋晨下午和院长一起看的新舞剧，先不说院长对新舞剧的重视，单说院长拉着宋晗舟聊了半小时就足见对她的喜爱。
耳边充斥着舞者对宋晗舟的辱骂，蒋晨有些烦躁，“闭—”
‘咚咚咚’
空气骤停。
众人沉默。
“以后少说宋晗舟。”蒋晨低声恶狠狠道。
门被打开，许云阳站在门口，“我找沈皎。”
何果眼皮一跳，这不是宋晗舟朋友吗。
沈皎心里的闷气一扫而空，唇角不自觉勾起笑容。
门被关上。
“那是宋晗舟朋友吧。”
“他应该没听见吧。”
“管他呢。”
“肯定没听到。”
-
沈皎手背身后，脚步难掩喜悦，抬头是许云阳的背影，她贪婪地想一直永远这样走下去。
她愿意跟在他身后，一直一直。
许云阳将她带到顶楼天台。
沈皎神情羞涩低着头，心里猜想许云阳想和她说什么。
“沈皎。”
她发觉语气不对劲，抬眸许云阳眸色阴霾盯着她。
“我劝你离宋晗舟远一点，别对她做什么，你根本惹不起她。”许云阳眼底阴翳，微弯腰死死盯着她压迫感十足。
“上次章骏和胡晓秋那件事...这次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皎眼眸湿润，倔强地昂着头，“你以为上次真的是我吗？你当真没有想过到底是谁？”
上次章骏和白蕊...这件事她家已经被警告了，她爸爸严词厉色让她不要招惹胡晓秋。
许云阳深思。
“况且要让宋晗舟知道你真正的样子，你觉得她还会喜欢你吗？”沈皎嘴角一抹讽刺。
许云阳表情变得狠厉，单手捏住她的脖子，“你敢乱说。”
“呃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