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
宋晗舟抱着白起身，一人一猫被苏明江抱在怀中。
“宋宋冷不冷？”苏明江将摩擦热的手放在她的脸上。
“冷，小白毛毛棉软的你摸一下。”
“好。”
胡晓秋柔和地盯着灰用爪子一直挠地。
方皓羽在一旁有些出神。
“盛星。”
“盼..儿，那个，你冷吗？我带了暖—”
“好啊，谢谢你。”孟盼柔柔一笑。
盛星一愣温热爬上他的耳尖，他像个愣头青，“给。”
胡晓秋和孟盼上厕所期间，方皓羽走到宋晗舟旁边。
“胡晓秋她是—”
“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方皓羽打算问的问题，直接被宋晗舟反问。
“嘴硬却柔软，冷漠外壳下是温暖。”
他见过她柔软的眼神，见过她在比赛训练中给竞争对手的温暖。
宋晗舟视线转向玩闹的黑白灰，“黑白灰是秋秋努力下而留下的。”
方皓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那她和家里。”
宋晗舟没有说什么。
方皓羽却感觉到她和家里关系似乎不好。
-
“怎么了秋秋？”
胡晓秋放下手机，“李戌约我出去。”
宋晗舟坐在她旁边，床上凹下去一片，“你对他好像有点在意。”
“阿舟，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以前的影子。”
她抱住胡晓秋。
-
翌日，李戌约胡晓秋去了球场和q吧，她知道球场消费不低，但胡晓秋保护了男孩自尊让他付了钱。
拿普通白色袋子美其名曰说送他个小礼物，里面却装着奢侈品。
那天之后男孩开始刻意回避胡晓秋，发的消息杳无音讯。
胡晓秋以为是她送的礼物伤到他了，她已经真心地把他当作了弟弟，便直接去了学校找他。
在走到李戌班级前，胡晓秋知道了他的异样。
她资助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路上偶遇的一个女孩笑着感谢她。
大课间中高一的楼里，学生们喧闹的笑声清晰在耳边，胡晓秋躲避了很多奔跑的学生。
高二楼零星的学生扶着栏杆，疑惑地看着明显是外校人的胡晓秋。
胡晓秋穿过人群，踏上高三楼梯的一刻，心灵得到了放松。
每层空无一人的安静到让人感觉是座空楼，她顺着数字找到李戌的班级。
班内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最后一排位置空着几个。
‘咚咚咚’
没有人转头。
“请问李戌在吗？”
胡晓秋轻轻的一句话似安静教室摔碎的玻璃瓶，所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你是谁啊，找他有事？”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蹙眉询问。
小伙子在学校也是个风云人物，胡晓秋想到这忍不住轻笑，“他姐姐。”
.....
李戌抱着篮球走到教室，面对众人的目光他脚步依旧不变。
他视线越过众人，落在角落窗户旁，胡晓秋坐在他的位置翻看着他的物理书。
她来了，心中被喜悦填满。
下一秒慌张又忍不住期待，物理书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李戌，你姐姐来了。”
女孩发声，却没有等到预想中他的转头。
姐姐？
你姐姐...
李戌僵在原地。
胡晓秋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和我来一下。”
李戌转脸讽刺又倔强地望着她，“姐姐？你就这么想当我姐？况且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就凭你资—”
“李戌。”
她的声音平静，但李戌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生气，一米八的男孩低下头。
班里所有学生视线探究、好奇甚至怀恶意。
胡晓秋淡淡扫了一眼，气势瞬间把他们唬住了。
“走。”
李戌乖乖跟着她，像只挫败的奶狗。
胡晓秋爬上熟悉的天台，“不是要故意瞒着你资助的事，是我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我对你是喜欢，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
“可我...我们没可能吗？”
“没有。”
少年青春里一见钟情的砰动戛然而止。
“为什么。”他眸中不解带着不甘。
胡晓秋转头直视他坚定的眼睛，“你和我太像了，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
他皱眉越发不解。
“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在父亲强势古板的教育下我和他经常发生矛盾。
后来母亲的好朋友认了我当干女儿，她把我当作亲生女儿...”
.....
“秋秋，这就是你以前的高中吧？楼真的很多呀。。”
宋晗舟背着手，悄悄走向前面的胡晓秋。
她突然转身，“辛苦了，一会请你吃火锅。”
宋晗舟抱住她的胳膊撒娇，“火锅？”
“我要吃日料。”
“好。”
黑色的夜晚，零星几个星星闪烁着浅浅的光，甚至没有教学楼的光亮。
她们靠在一起，小孩般争执到底有几颗星星。
“听说人身体就是由星星（恒星）爆炸后的物质组成的，所以火花后骨灰撒出去飘向了太空。
去世的人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胡晓秋眸中透着纯真。
“所以阿姨和胡爷爷一直在看着秋秋，很多人都在爱着秋秋。”
-
‘欢迎回家。’
“栗子来啦？”
“齐姨好。”
“盼儿，晗舟，晓秋，我来啦。”
孟盼坐在沙发上一口口喝着药。
胡晓秋在电脑面前忙着火锅店的事宜。
电视上播放着往年古典舞比赛的视频，宋晗舟将音量调低。
“栗子，快过来坐。”
“栗子喝果汁。”
“谢谢齐姨。”转头她换了副表情，“我哥那个未婚妻，每天烦死了。天天有事没事来我家住，在我眼前晃悠。”
“她惹你了吗？”宋晗舟将电视关掉。
“谁让她...”许栗儿话到嘴边一顿，“我就看她不顺眼，就是很讨厌。我哥还护着她，我真的不理解。”
她语气愤愤不平，拿起果汁润口。
“你哥的未婚妻，他当然要护着呀。”
孟盼点头，“对啊，云阳哥那么温柔，未婚妻也很好吧。”
她之前有参加过他们的社团聚餐，印象里许云阳很温柔。
“我哥温柔？他对李杏姣一直都很冷淡，所以我才疑惑为什么突然护着她。”
哥哥明明喜欢的是晗舟。
她有些不明白。
宋晗舟则在思考许栗儿说许云阳不温柔这件事，大学四年，凡接触过许云阳的人没有一个不说他温润谦谦公子。怎么到了亲妹妹嘴里反而...
“晗舟，晗舟。”
“嗯？”
“你当我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