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堪堪说服燕离赤同意将燕离云送往海城。
而最后的理由,是燕离赤亲眼见到了燕城工坊村的传送阵!
是的,肖垚为了三国合并考虑,决定不再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
已经遍布炎国、燕离国两国内重要城池的传送阵,便是明证之一。
另一个,则是肖垚特意安排的,此次会晤的所在地,昊天学院!
所以,当燕离赤等人亲自抬着老祖,坐着传送阵抵达昊天学院的时候,全体傻眼了!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送阵?”丞相诸葛云整个人都懵了,“这也太快了吧?”
“诸葛丞相,你先别叨叨了,我头晕!”燕离青扶着身边的燕离紫,脸色发白,“你们啥感觉啊?”
“我怎么觉得天旋地转的?”
“我还好啊!”燕离紫倒是没什么不适,反而有些兴奋,“太方便了哈!”
“罗姐,咱们这是到哪了?”
“这里是我们创设的昊天学院。”这时早已守候多时的肖垚迎了上去,“燕离赤陛下,咱们又见面了。各位,欢迎。”
他指了指身边的米公甫,介绍道,“这位是昊天学院的院长,米公甫,米大师。”
“稍后,等炎彬大哥来了,就先他带你们参观一下学院。”
“现在,我先要给燕离云前辈疗伤!”
说着,他冲胖爷年年使了个眼色,也不等燕离赤同不同意,直接用手一卷,连人带担架,离开了!
......
学院后山。
肖垚原来的疗伤方案,先是使用九转回生丹,帮助调理燕离云的内伤。
再使用九转凝魂丹,帮他恢复神识之伤。
最后利用过火之术,进一步梳理其经脉、内里,助其突破瓶颈,实现突破!
只是当年年再次探查燕离云体内情况时,不由眉头大皱。
“年年姐,怎么了?”肖垚一脸关切,“我们的方案不可行?”
“少主,前辈的神识之伤有些奇怪啊!”年年微微摇头,“他先前说,只是和邓重交手受伤,但为什么会是这样?”
“是怎样?”肖垚不明所以,干脆自己的手也搭上燕离云的手腕,探查了起来。
“嗯?这是被魔功所伤?”他诧异道,“还是精神类的攻击?”
“是的。”年年叹了一口气,“他的神魂先是被精神类魔功所伤,。关键的是,这种魔功还有污染性。”
她看了一眼双眼紧闭的燕离云,“前辈的神魂在不知不觉中,被这种魔功所污。”
“难怪这么多年他无法自救,竟是这样?”
“那我们的救治方案要调整?”肖垚紧张问道。
“九转回生丹不要紧,可以先用。”年年解释了一下,“但九转凝魂丹,暂不可用。”
“前辈意志力非凡,自身神魂虽受攻击污染,但他一直压制住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对方是天魔,用这种方式出手,那么,我们先要对其神魂净化才行。”
“啊?年年,你是说,邓重是天魔?”胖爷在一旁听到,愣住了,“他不是林啸的义子么?”
“他亲哥还是林重,林罡的老祖,怎么可能是天魔?”
“我怎么知道?”年年回头瞪了胖爷一眼,“我又没见过对方,但现在实际燕离前辈的伤就是如此。”
肖垚听了年年的解释,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替人简单的疗个伤,还会扯出个天魔来?
关键对方还是天佑的老祖!
愣了半晌,肖垚悻悻道,“年年姐,有没有可能,邓重会天魔的功法,所以才会这样的?”
“这个,只有见到本人我才能确认。”年年想了想,“不过少主你还记得当初在楚堡底下,我们遇到天魔突袭吗?”
肖垚点了点头,表示记得。
“当初天魔突袭,为的就是要夺舍你。”年年接着说明道,“他们主要靠夺舍,获得自己需要的肉身,借此得到真实修炼的机会。”
“他们的功法,我们统称为魔功。关键是,有些天魔不仅自己能如此修炼,他还能将一些魔种注入其他人神识中,以期培养出新一代的天魔出来。”
“我们则称之为,污染。”
“啊?你是说,燕离云前辈被天魔种下魔种了?”肖垚惊讶道,“可我看他,除了神识之外,其他没两样啊!”
“先前在俞城,我还是疏漏了。”年年感慨了一句,“被污染之人,会被神魂之中的魔种抽取全身灵力助其成长。”
“如果不能得到净化,要么如前辈这样意志坚定者,耗尽自身,与其同归于尽,身死道消。”
“要么,受其控制,彻底堕入魔道,变成另一个人。”
“那燕离云前辈自己知不知道?”胖爷好奇问了一嘴。
“以他之前的表现,有求死之心。”年年摇了摇头,“估计最后他自己有所察觉,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肖垚不由心急起来,“先不管那个邓重还在不在,是不是受天魔控制。”
“燕离云前辈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能救吗?”
年年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步,“如果是其他人,真是没有好办法。”
“不过,少主,这件事只有你出手才行!”
“我?”肖垚一愣,“我不会劳什子净化之法啊!”
“难道是炼出特别的丹药?”
“都不是。”年年连连摆手,“少主,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收取地下那个天魔的嘛?”
“啊?”肖垚立马反应过来,用手摸了摸后脑勺,“你是说利用它?”
......
年年此举是兵行险着。
她先是利用九转回生丹,调理好燕离云内在的身体之伤。待其苏醒后,将整个治疗方案向他做了通报。
“肖道友,两位,其实在俞城的时候,我就看出几位的不凡。”燕离云一脸苍白,有气无力道,“我起先并不知道自己的伤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后来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是很晚了。但我又无法确认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我寻遍天沧,找了很多办法都无法彻底解决。”
“我当时作为一国之君,又无法对外明说,所以便将燕离国君之位匆匆传给我儿子,闭关了。”
“就怕我自己出了异样状况!”
“只是闭关这么久,虽然压制住了,可还是...”
“前辈,你受苦了。”年年对他的决定颇为钦佩,“你这种情况,在天沧估计谁都帮不了你。”
“不过,好在你现在有我们。”
她说着,看了肖垚一眼,“只是这种办法,会比较痛苦,你能承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