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他们回到府中的时候,宫里已经传出消息了,蓉悦公主病逝。当然,这个消息还要过些日子才会传出来。毕竟即使达官贵人们早就知道心照不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也得想办法骗骗广大普通的百姓罢了。
太子东宫出了事,当天蓉悦公主就暴毙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然后幻想出个所以然来。至于太子和嫣然公主的婚事?既然宫里没有任何表示,那么大家就乐得当做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皇上根本没有指过婚,他们当然也没有去太子东宫送过礼。反正太子再娶蓉悦公主的时候他们也是不用送礼的,就当提前送了吧。
皇宫慈安宫里,布置幽雅的有些冷清的宫殿内室,贺兰兆正肆意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宫人们早就吓得躲了出去,实在躲不掉的也只能缩在一角簌簌发抖。各种名贵的古董字画被摔碎撕碎了一地,桌子桌子绣凳,摆放物件的架子也被人踢得东倒西歪。皇后惊坐在旁边的黄花梨坐榻上慢慢的站起身,神色紧张的看着眼前正在发疯癫狂的男人。颤着声音道:“皇上息怒。”
贺兰兆一愣,慢慢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皇后保养尚且得当的容颜,满是阴霾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皇后,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贺兰兆的声音完全没有平常在朝堂上的宏亮大气,反而充满了阴冷和怨毒。
皇后忐忑的抬眼看着他:“不知皇上想要臣妾说什么?”
“你生的好儿子,你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朕?”贺兰兆一手捏住皇后精致的下巴,伏在她耳边低语。幽冷的呼吸仿佛是毒蛇在吐着信子一般,咬着牙道:“朕知道,你跟他们一样!你也看不起朕对不对?看到每个人都跟朕作对,你心里很高兴对不对?”
“皇上这是何话,臣妾岂敢...。”看到如此与往常不一样的皇帝,皇后脸色发白道。
“啪!”贺兰兆一挥手一个耳光打在皇后惨白的容颜上,顿时泛起了几道红印。
皇后抬起头,眼神平静的与他对视。贺兰兆一愣,“皇后...”愣愣的看着皇后脸上的红印,贺兰兆怜惜的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却一半的时候停住了,冷静下来,道:“是朕不好,朕不该打你,那个畜生所做的也不是你所能阻止的,疼不疼?往后不要总是跟朕作对!为什么老是要管这管那,为什么要威胁朕,朕讨厌被人威胁!”越说贺兰兆似乎越激动,很快的将刚才的怜惜忘到了脑后,双手用力的抓住皇后的肩头摇晃吼叫着。
“皇上!皇上!您冤枉皇后娘娘了!”旁边的偏殿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皇后的贴身宫女,焦急的对着贺兰兆叫道:“皇上,求您放开娘娘吧,真的不关娘娘的事啊...!”
见贺兰兆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宫女看了看四周,发现一个得以幸免没有被摔碎的古董花瓶。咬了咬牙她走过去抱起花瓶想要往贺兰兆的背上砸墙。皇后面色一惊,飞快的抬手扯下头上的一朵珠花往那小宫女掷去。呯啪一声,花瓶在地上砸出清脆的碎裂声。
原本疯狂的贺兰兆,突然仿佛被惊醒了一般愣住了。那宫女也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刚刚拿起花瓶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现在清醒过来才想起来如果那一下真的砸了下去会是什么下场。
贺兰兆显然已经冷静了下来,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宫女,慢慢放开了皇后站起身来。
他一起身皇后就重新坐了起来,依然是忐忑而惨白,如果不是脸上的红印几乎要让人以为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皇后你先休息吧,一会儿朕让人过来给你把东西都换了。”贺兰兆只看了皇后一眼,深知再将怒气发泄在皇后身上也无济于事,转身一脚踢开跪在前面的宫女,飞快的转身而去。
皇后盯着那飞快离开的身影,颤抖着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腿,眼中一丝怨恨和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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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的好儿子,你是不是也在心里嘲笑朕?”贺兰兆一手捏住皇后精致的下巴,伏在她耳边低语。幽冷的呼吸仿佛是毒蛇在吐着信子一般,咬着牙道:“朕知道,你跟他们一样!你也看不起朕对不对?看到每个人都跟朕作对,你心里很高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