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将水玲珑扔出王府后,大厅上,季瑶池只好自己开口问道:“倾城,你不要紧么?”
墨倾城几乎是有些感激的望了季瑶池笑道:“多谢王妃关心,一点皮外伤而已,没有大碍。”
燕熙坐在一边,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的看着墨倾城道:“倾城,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墨倾城顿时垮下了脸,苦着脸道:“任凭王爷责罚。撄”
“很好。”燕熙抚掌笑道,“既然你认罚,那么,去刘丕那里领罚怎么样?最近几个月,本王不想看到你。”
墨倾城有些意外的睁大了眼睛,一时有些搞不明白,王爷打得什么主意。去刘丕那么领罚?刘丕那里好像没有这个职能吧?最重要的是,燕熙居然舍得几个月不奴役他了么?
若是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燕熙的惩罚有多严厉,但是墨倾城可不是这么想的,好半晌,墨倾城才接下了燕熙的命令,“属下遵命。”
不管燕熙想要怎么折腾他,横竖也是逃不过的,那还不如坦然面对偿。
翼王府里,刚刚被扔出来熙王府的水玲珑,叫人悄悄的从后门进去,回到自己的房间,现在水家不理会自己,当然贺兰翼也恨不得自己死,能够自由活动是因为他们有交易,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报复贺兰辰熙,然后再狠狠的将季瑶池踩在脚下。
翼王府书房,贺兰翼以为能得到墨倾城在京城的产业,唇边勾起冷漠的笑意,就算父皇临终前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又怎么样?他还活着,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看到将来的结局,也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够得到一切。
父皇指望着燕熙能替他收拾残局,只可惜,燕熙对这些根本就毫无兴趣。更何况,以他如今的实力,就算是要跟燕熙硬碰硬,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只是,想到战局,如今的嘉峪关的吃紧,贺兰翼轻哼一声,暂时还不能去招惹燕熙。
“王爷,水侧妃回来了。”门外,管家禀告道。
贺兰翼不悦的凝眉道:“她回来就回来。”虽然如今他已经不怕什么闲言碎语,但是水玲珑毕竟还是他的侧妃,何况,自从知道了水玲珑的心思以后,贺兰翼就对她厌倦了个透顶。
“水侧妃像是受了重伤,说是一定要见到王爷。”管家小心翼翼的禀告道。
贺兰翼冷哼道:“去熙王府自讨苦吃了吧?”没好气的站起身,一边吩咐道:“叫她待着,本王随后就去。”贺兰翼一到便看见水玲珑的惨样,不由得吃了一惊,雪白的罗衣上血痕斑斑,一眼就能看出是被鞭子抽出来的。有的地方甚至连衣服都破了,还有那苍白的脸上,没擦干净的血迹,以及不自然的腿,“这是怎么回事?”贺兰翼不悦的沉声道。
这副模样招摇的回到府里,到时传出去了又是一场风波。
水玲珑抬头看着他,冷笑一声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清楚么?贺兰辰熙整的。”
贺兰翼仔细的打量着水玲珑,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原本提起贺兰辰熙,无论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眼中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痴迷,和恋慕之情,而现在却是咬牙切齿的恨意。虽然眼底深处还是无可避免的带着些痴恋,但是贺兰翼相信,此时的水玲珑心中,对燕熙的恨意,绝对多过了爱意。
贺兰翼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淡然道:“早就警告过你,别去招惹燕熙。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这辈子除了季瑶池,燕熙对哪个女人多情过?就算是云紫韵,不也是死在燕熙手里的么?”
“不要把那个女人跟我相提并论!”水玲珑厌恶的道。
贺兰翼撇撇嘴,心中暗道:“你以为你比云紫韵好得到哪儿去么?”懒得理会她的想法,如今他也是看在水家的份上,反正她不是自己的正妃,古人还有好友赠妾的前例呢,只要水玲珑不要太过分,太过对翼王府的颜面,什么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贺兰翼不耐烦的问道:“你这副模样为何不去水家,跑回王府来给本王找晦气么?”
水玲珑垂眸,淡淡道:“水家?呵呵,早前我父亲告诉我,打算将我的小侄女许配给王爷。王爷如今好艳福啊,我那小侄女正是豆蔻芳华,也算得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了。”水玲珑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丝毫没有一丝的醋意。
贺兰翼皱眉,很快就明白了水玲珑的意思,以及水家打得什么注意。于是盯着水玲珑道:“你想做什么?”
水玲珑笑道:“我知道你想要水家正真的支持你,但是却不想被水家钳制。我可以帮你,完完整整的得到水家,不用跟水家联姻。”
“条件?”贺兰翼干脆利落的问道,水玲珑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他。
水玲珑笑道:“王爷果然爽快,条件就是,我要你帮我杀了季瑶池!”
贺兰翼一怔,垂眸道:“杀了季瑶池?我疯了么?杀了季瑶池会引来燕熙什么样的报复?谁能承担?”当初季瑶池落崖之后,燕熙就干脆决绝的和贺兰一刀两断,占据了贺兰西北大片土地不说,险些就酿成大错天下大乱。
过了这么几年,贺兰翼当然能查到一些当年的事情。当年季瑶池坠崖之后,燕熙的身体一度十分不好,如若不然只怕燕熙当真敢起兵攻打贺兰了。更不要说两人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感情必定更甚从前。
水玲珑冷笑道:“以王爷如今的实力,还用怕熙王府么?只要有了水家的势力,朝堂上至少有一半的人会支持你,到时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
“愚蠢的女人。”贺兰翼毫不客气的道。熙王军也许原本没有那么可怕,但是现在各国之间的形势,看似平静实则一触即发。而贺兰更是已经面对黎国的攻击,只要熙王军在插手,贺兰就是两面为敌,到时候黎国一定也会从中取利,现在的贺兰比什么时候都得罪不起燕熙。
“你当真不答应?”水玲珑眯眼道:“那么你的身子的事,想要解决么?”
贺兰翼眼中暴起一丝戾气,很快又压了下去,“换一个条件,杀季瑶池做不到,不说别的,季瑶池自己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身边还跟着暗卫和烈豹,杀她那么容易的话,你回来找本王干什么?”
水玲珑咬了咬牙,沉思了片刻道:“杀了季瑶池的儿子!”
“为何?”贺兰翼皱眉问道。
“我要她生不如死!”水玲珑美丽的脸蛋扭曲得有些恐怖,“我要她失去最重要的人,我要她日日夜夜都活在挖心之痛中,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沉默了片刻,贺兰翼道:“我拒绝。”他也想要燕熙没有后,才能来慰藉自己无后的心。
“你!”水玲珑怒瞪着贺兰翼。
贺兰翼冷笑道:“别以为每一次这一招都有用,直到现在,本王的后代子孙都是个迷,本王说过,敢骗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水玲珑身子微微一颤,原本被她竭力忽略的痛楚,隐隐传来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
苍白着脸,水玲珑站起身来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谈了,我要睡了。”意思就是下逐客令,刚刚接完骨头,让她差点去了一条命,再怎么疼痛还是要收拾盥洗一番的。
贺兰翼盯着她道:“本王不管你要干什么,不许动季瑶池。”以前很喜欢很欣赏她这种冷,就像寒冬的腊梅一般,如今看着却是十分的厌恶,多看一眼都觉得在剜心,贱人。
水玲珑有些惊讶的挑眉,回过头来打量了贺兰翼半晌道:“不许动季瑶池?看起来王爷不肯答应我,不是因为忌惮熙王,而是,当真的挂念着季瑶池那个女人啊?真是难得,王爷居然会对一个自己不要的女人,念念不舍?还是,男人就是这么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贺兰翼冷笑一声,“不用你管,总比你送上门犯贱,人家也不肯看一眼要强。”
“你,哼!”水玲珑咬牙,转到别的地方去。傲然的她心中转悠着无数的心思和算计,却不知道,真正倒霉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她。
四个丫头小心翼翼的帮水玲珑盥洗完之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就发现自己本该无人的房间,此刻坐着略显老态的皇后。皇后的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水玲珑微微蹙眉,心中隐约有中不好的感觉。“皇后娘娘,你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盯着皇后,水玲珑傲然无惧的问道。
皇后冷笑一声道:“本宫还要问你,你身为为本宫尽孝的殉葬媳妇,不在房中守孝,跑到哪儿去了?”
水玲珑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披风,如今已经跟丞相府决裂了,与贺兰翼也是两相恨,而跟皇后也是刚刚起了结盟,但是皇后如今的心态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嫉妒本来就是女人的天性,不管这个人是谁,她还年轻,还有选择爱的机会,而皇后呢,没有什么可以被人惦记的,还有谁会愿意待在她身边,水玲珑猜想,朱元德的事或许皇后已经知晓了。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的狞笑,冷声道:“你到底去哪里?做了什么?还不快如实招来!”只要进了殉葬的名单,而且还是在她的名下,那么这个人就应该由她来管制。
水玲珑的脸色多了几分诡异之色,她们这些女子半辈子生活都是在演戏,顶红踩白早已成了本能。一个已婚女子悄悄跑出府去,还一身血痕衣衫破碎的回来,不管是谁,脑海中都会自然的联想一副自己想象的画面。心里都会觉得,此女不干净了。
水玲珑不屑的瞥了皇后一眼,她当然知道这老女人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昂首看着后悔道:“我做什么不关皇后的事。”
“贱人!”皇后怒斥道:“本宫是翼王的生母,你说本宫能不能管你?就是你这贱人挑拨了本宫身边的人,而且还害本宫与翼儿母子情薄。你以为现在还有谁能替你撑腰么?被翼儿冷落,你就不甘寂寞的往熙王府跑,真是,真是不知廉耻!丢尽了我皇室的脸!”
皇后怒骂着,更是盯着水玲珑满眼恨意。这个贱人还敢与本宫抢朱元德这个混蛋,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有几分才气,本宫也不稀罕。
水玲珑唇边勾起一丝冷漠的讥讽,“自己的问题多如牛毛,还能怪到我身上不成?”也不照照镜子,谁会对你真心?
“贱人,本宫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皇后冷笑道。
水玲珑凤眸微闪,“你不能动我!”
皇后笑道:“你试试看本宫能不能!来人,将这不知廉耻的贱人拖下去重夹手指!也让所有人都看看,不知廉耻就是这个下场。”
守在外面的太监已经进来想要将她押下去了,水玲珑挣扎着道:“老女人!你敢动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我跟你结盟是为了什么?”
皇后丝毫不见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水家已经放弃你了,你拿什么来不放过本宫?何况,你以为现在本宫还会怕水家么?”
水玲珑心中一怔,看着皇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丝毫不似这些天的慌乱。心知皇后可能得到了什么筹码,若不是如此,皇后也不会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拖下去!打!”皇后咬着牙道。
屋外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夹板跟指骨的声音,皇后安然的喝着茶,听着外面声音,眼底闪过一丝快意,跟本宫斗,你还差远了。
水玲珑原本就浑身是伤,加上这一夹指板,很快的面如纸色,昏死了过去。皇后对水玲珑可说是积怨已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过她,命人不能将她直接丢进房中,侍女不得进入侍候。
慈安宫里,皇后刚刚坐定,便有一个很普通的宫女进来,笑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想必王爷也会十分满意的。”
皇后垂眸,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那么,熙王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若有人看到皇后如今的模样,肯定会睁瞎了眼。
那宫女笑道:“皇后尽管放心,我们王爷决计不会为难皇后的。只要皇后办好了王爷吩咐的事情,不仅仅是殉葬的事情可以解决,甚至是原本宫中属于皇后娘娘的势力还是属于皇后娘娘的。到时候,皇后就可以完全控制整个皇宫,那时候,皇后还要怕什么吗?”
虽然容貌平凡,但是那宫女的神情和语言却极具说服里。特别是原本已经习惯了权势的皇后,如今能够轻易重新到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你让熙王放心便是,水玲珑的事,本宫自然会好好招待她的。就算翼儿,想要保下她,本宫也能让她死的无声无息!”话是这样说,比较有说服力,翼儿如今也不管水玲珑的生死了。
说到此处,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她不明白,她的亲生儿子不肯救自己的母亲,却去帮一个有异心的贱人。难不成这水玲珑当真是个狐狸精。
宫女笑道:“希望皇后能过做到,另外,华妃的事情...”
“新皇登基之后,本宫就会让人宣布,华妃因为先皇驾崩郁郁而终。”皇后保证道。
那宫女脸上的笑容更加满意了,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打扰皇后娘娘了。另外,我们王爷让奴婢提醒皇后。皇后如果想要自己过得安稳的话,就要保住新皇。毕竟,翼王可是个手握大权的人,大概跟先皇一样,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的。”
如果是以前,皇后可能还会动摇一下,但是在经历了儿子的冷酷无情之后,皇后深知燕熙说的没错,点头道:“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么,奴婢告辞。”宫女规矩的对着皇后福了福身,转身刚到门口就无影了。
寝殿里,皇后怔怔的望着桌上精致的纯净镂花香炉出神。半晌才冷笑了一声,就算跟燕熙合作又怎么样?她只想活下,尊贵而舒适的活下去!为了这个,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清冷的院子,水玲珑从昏睡中醒过来。浑身上下的疼痛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身上依然穿着单薄的衣裳,身边更没有往日里殷勤小心的成群宫女太监时候。强撑着痛楚爬起来,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原本幽雅清净的屋子,而是躺在一个满是灰尘陈旧而寥落的小房间里。半开的房间带走了房里原本可能会有的霉气,但是同样还有些微凉的风也让她冷的簌簌发抖。
此时已经是三更时分,寒风一吹进来让她不由得一颤。动了动身子想要下床,却又因为身后的痛楚而重新跌回了床榻上。想起自己白天在众人面前受到的侮辱,水玲珑不自觉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不料一股痛入心扉由手指直达全身,美丽的容颜狰狞而扭曲,那个老女人怎么敢这样对她!
还有那些贱人!那些落井下石的贱人!她要他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水玲珑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她得罪了谁?半响,一个名字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如今这京城,除了贺兰翼也只有一个人敢如此对她。暂时贺兰翼为了水家,不会动她,那么就只能是,想到自己猜想的可能性,水玲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只是因为她骂了季瑶池一句,他就如此待她。甚至不惜扶植皇后?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撑腰,几乎已经跟翼王撕破脸的老妖妇,绝对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对付她!
贺兰辰熙!你好狠!
五天后,一个昏暗的夜里,一个秀气小巧的人影悄悄的躲进了水玲珑的小屋子。当她看到在一张硬床板上弯曲的侧妃娘娘时,这个小丫鬟心里就很是难过,虽然平时侧妃对她们都很严厉,但是自己却是侧妃救下来的,之前差点被太子妃打死,虽然侧妃为了给太子妃难堪才救了她,但是已经仙去的母亲教她做人要知恩图报,所以她一定要给侧妃送药送吃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被疼痛折磨的无法入睡的水玲珑,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丫头,心烦的没好气的道。
小丫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以后便走进来,默默地将药瓶放在床边。“娘娘,奴婢是来送药的,娘娘还好吗?”
水玲珑看了小丫头一眼淡淡道:“给我上药。”
小丫头小心的轻轻的为水玲珑上药,入眼就看到水玲珑的玲珑蛮腰一大片的血肉模糊,虽然有些长了新肉,但是也有一些地方开始要化脓的迹象,小丫头咬了咬唇角,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侧妃已经趴在床上,心想还是先处理伤口吧。
水玲珑的伤的极重,不只是被打得鲜血淋漓的杖责的伤,还有十指连心的手指,纤纤手指如今也是红肿的都连接在一起,连指与指之间的缝隙都没有饿了。
虽然小丫头上药时很是轻柔,但是当药接触到伤口时,还是让水玲珑痛得冷汗淋漓,咬着牙不想叫出声来,当时在熙王府抑住是因为不想在贺兰辰熙面前示弱,更不想在季瑶池面前丢脸。
如今的疼痛是要警示自己,记住仇恨,记住羞辱,记住所有人的恨,只要离开这个地方,她就一定会想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管用什么法子,她要活下去,为了恨!对,如今的她只有恨可以支撑着,水家放弃了她,贺兰翼也不屑与她为伍,就连那个老妖婆皇后,为了生存也来变着法子让自己死。
水玲珑感觉到小丫头颤抖着的手,清理了伤口撒上了药。然后才开始处理手指上的伤。处理完这些,小丫头脸上早已经满头大汗。
水玲珑几日没有洗漱,没有上药,伤口上的炎症很厉害,还有些气味,连她自己都难以忍受,无奈没人问津。水玲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虽然她的神色除了紧张害怕之位,没有丝毫的嫌恶,所以水玲珑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看到小丫头上完了药后,水玲珑道:“明天晚上,你带一些药跟食物过来,还有清水,两套干净的衣裳。”
小丫头夹着快掉下来的眼泪,小声道:“娘娘,带太多东西,只怕奴婢会被发现。”
“什么意思?”水玲珑睁开眼,冷声问道。
“这个院子虽然以前没有人居住,但是最近王爷在这里加了些巡逻的侍卫,奴婢这几天才难得找到机会,这好像是皇后下的命令...。”小丫头战战兢兢的低着头道。
水玲珑眯眼,咬牙恨声道:“果然是她!”
皇后要下令禁一个侧妃,作为儿子的,自然要服从,虽然他们母子关系破裂,但是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大家都恨的女人加剧本就不好的关系。
水玲珑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丫头道:“我现在落难了,你们都怕我连累你们,所以躲得远远的是不是?”其实水玲珑也不记得这个小丫头是谁了,为什么她要对自己施以援手,平时比较冷酷的她从来没有对谁特别的好过。
小丫头有些悲伤的望着眼前明明笑颜如花,却让她无端的觉得冰冷的女人,心理也是妥协了,为了报恩,就算被抓到变卖了也认了,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水玲珑。
水玲珑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柔声道:“不用急,你连着两晚上过来,说不定会被人发现,还有几天是新皇登基的日子?”
“还有三天。三天后拉丁世子就要登基了。”小丫头答道。贺兰的新皇登基,贺兰百姓同庆,家家户户都像过年一般,祈祷上苍让庄稼丰收,风调雨顺。
“好,你就那天晚上过来吧。去吧。”看着小丫头一步步的消失在门外,水玲珑唇边的笑容也越发的冷酷诡异起来,想要我死,哼,没有那么容易!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这三天里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都在准备着新皇的登基大典。自然也没有人去理会关在荒废院子的女人。
大典当天,整个贺兰皇城里一片喜气洋洋,新皇登基本就是国之盛典,一切都由贺兰翼主持。如今贺兰内外交困,本就需要一些喜事来冲击一下,所以许多人都将贺兰兆的驾崩看淡。
燕熙和季瑶池身为熙王和王妃,自然也要出席登基大典。不过两人却并非以臣子的身份出席,而是以客人的身份,和其他国家赶来祝贺的使臣们一起出席的。这固然让许多贺兰的老臣们失望不已。
却也让更多的人们放下了心来,熙王与熙王妃的到来,说明了熙王军对贺兰没有更多的敌对,当然,更能压住朝中还在雀雀欲叛的人,如翼王和水家,这两个比较明显的势力。
除了云雾与黎国这两个大国之外,洪启女王都派了使臣起来祝贺,周边的各个小国自然不敢不来,都备了贺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