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京都归于燕熙麾下,一时间传遍了诸国,原本还在各种勾心斗角的各国权贵们,瞬间冷静了下来。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燕熙居然已经在他们的眼睁睁看着的情况下,从当年被毒害,陷害,各种压制的几乎元气大伤的局面,成为了如今早已经足以与任何人一争高下的庞然大物。
许多人更是后悔不已,当年竟然没有趁着燕熙最虚弱的时候,不计代价的补上几刀,以至于如今更多了一个难以预估的强大敌人。
看着驻守在边疆上的铁血熙王军将士,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各路人马,也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脚步。想要灭熙王军之心强烈不退,但是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知道的。若是自己忍不住先动手跟燕王府拼了个你死我活,接过只会便宜倒别人。
西北燕城,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发展成一个连接诸国与中原商路的必经之处,同时也成为了周边诸国中最为繁华的城池之一。而如今,更是与原云雾皇城,和贺兰京都连城一线,至此,燕王府苦心经营数载的这条东西商路,方才真是宣告完整。而燕城也注定的成为了两方的中转分流之地,繁荣程度更甚往昔。
如今诸国暂时停战,燕王府的人们好不容易聚集一堂,华允涵看着众人,问道:“怎么不见二伯父?”
闻言,季瑶池秀眉微扬,侧首看了看对面的华恒之。
华恒之笑容清浅,优雅如故,道:“父亲去黎国了,不过这次应该会跟着黎国的使者一起回来吧。”
然而被派去云雾的华允涵,对燕城这边的事情并不了解,有些好奇的给了个疑惑的眼神。
华恒之便将这几个月燕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边,听罢,华允涵也不得不感叹,其实自己远在云雾已经算是安稳了。
“如此说来,打了这一年,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吧?”
华恒之淡笑道:“谁知道呢,不过熙王军除了和黎国对峙以外,应该能安稳一段时间了。王爷有什么打算?”
这一年熙王军以近乎全胜的战绩,向周边所有的势力展现了他们的雄力,短时间内,只怕没有人再有胆量来挑衅熙王军了,不过也要预防这些人全部联起手来对付熙王军的可能性。
燕熙靠着椅背,有些慵懒的道:“休养生息啊,本王又不着急,只要他们不想打了,就先歇歇吧。顺便,熙王军兵力跟黎国云雾比起来,还是有些差别,正好可以养养兵。偿”
反正他又不急着当皇帝,也不着急抢地盘,更不用担心跟谁抢皇位。但是只要他吞进去的地盘,谁也别想让他在吐出来。所以其实跟周边的诸国掌权者比起来,现在的燕熙才是最悠闲舒适的。
黎国王年事已高,黎志与黎昶兄弟明争暗斗多年,谁也不知道结局是怎么样。云雾的云川和云雾皇,如今也几乎是明面上撕破了脸,原本还稳占上风的云川,因为燕熙的那一番血洗,元气大伤,与云雾皇半斤八两。最后谁能得胜,就看谁的手段更胜一筹了。至于偏南的贺兰翼和洪启的凌薇女王,暂时还不能被燕熙看在眼里。
“如果他们还要打呢?”华恒之问道。
燕熙扬眉,“要打便打,难道本王还会怕他们么?”
闻言,华恒之不由一笑,可不是么,要打仗熙王军怕过谁?
据探子每日的回报,如今云川和贺兰翼之间,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但是隔江相望也就罢了,云川的人还在江北占了一点边角之地。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两人碰上了,气氛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季瑶池和燕熙倒也无所谓。因为燕熙和云川见面,气氛也没好到哪儿去。之前燕熙狠狠地算计了云川一把,还趁着云川出兵之时,拿下了云雾皇城,更是将云川的心腹杀的没剩下几个了。
云川若是对燕熙没有怒气那就奇了,但是现在,云川便是心中恨不得将燕熙碎尸万段,平日里见了面还是要面色平静的,云川最担心的就是云雾皇会趁着自己不注意,便和燕熙达成什么协议,来给自己下绊子,所以云川也是万分之谨慎。
贺兰翼如今大权在握,比起前几年排场也是越发的浩大了起来。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侍卫内侍,人数排场摆起来比起一国之君也不差多少。如今贺兰翼掌握了贺兰的大全,
依然是一贯的冷傲睥睨的贺兰翼,目下无尘。
贺兰以南的皇宫,书房内,贺兰翼冷笑一声道:“燕熙,真是好手段,去年这一年,全天下人都被他耍着玩了。”
远在黎国的黎志也有些阴沉,可以说,这一年多,几国之间打来打去,谁都没有真正占到便宜。而真正得利的正是那看似除了爱妻之外,什么都不在意的白发男子。
燕王府所得到的,不只是云雾和贺兰的大片土地,与两座都城,更重要的事是这一次,才真正完全的让熙王军摆脱了,贺兰这个包袱和束缚。
如今的熙王军,无论想要打哪国都是名正言顺的,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从一开始,燕熙就在等待,瞪着黎国和云雾进攻贺兰。因为作为原贺兰亲王,即使已经与贺兰决裂,也绝对不可能抢先对贺兰出手的。而现在,这个约束已经被他们完全打破了。
虽然时间长了,谁都能想明白着其中的玄机。但是此时,再想明白却已经是晚了,燕熙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早已经占尽了上风,即使高傲如云川,也不得不感叹燕熙的耐性和心机。
即使各国权贵都气愤,但是也不能多说些什么,自古成王败寇,只是他们气不过的是,想象燕熙唇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说一句,“本王大度,不介意失败者叫嚣几句。”所以他们是哑巴吃黄连,只能在心中腹诽咒骂。
当然,其中最恼怒的不外乎是贺兰翼,他仿佛永远都是失败的那个。但是贺兰翼从未有现在这一刻那样强烈的希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燕熙这个人。因为他的算计,他丢掉了贺兰的半壁江山,丢掉了贺兰的都城,只能偏安一隅。即使南边在他手握重权说一不二。但是每时每刻只要听到有人在谈论燕熙,他就仿佛听到人们在心中对他的嘲讽和不满。因为被他丢掉的都城,被熙王给救下来了。而被救下来的京都却再也不是贺兰国的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燕熙...燕熙...
燕王府,燕熙的专属书房,燕熙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听到脚步声方才抬起头来看到季瑶池道,“池儿,凌薇公主怀有身孕了,你说你二哥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
季瑶池一听,不由得高兴了起来,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是二哥不能给她想要的,大家都明白。二哥肯定是祝福她啊,能有什么反应?!”华恒之这个人仿佛什么都不能让他色变,宛如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燕熙伸手将季瑶池拉进怀里,被迫坐在自己的腿上,让季瑶池有一瞬间的窘迫。燕熙淡淡一笑,一挥手一道劲风将大门给重重的甩上了,笑道:“池儿,本王还收到一些消息,贺兰翼对本王更是气愤不已,恨熙王军拿下京都,没有还给他,哈哈。”熙王一边说着话,一边对着爱妻上下其手,乐得自在,没有小蛋蛋来打扰,日子过得真舒心。
“还回给他?”季瑶池挑眉,贺兰翼还真是会异想天开。熙王军为了拿下贺兰京都,一路前往增援的时候,强行破开黎国大军的重重阻拦,战死了多少人。又岂是贺兰翼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他拿回去的,燕王府又不是做慈善的,燕熙更不像是个大善人。
燕熙慵懒的以下巴枕着她的肩膀,嗤笑道:“就算还给他又怎么样?他守得住么?”
季瑶池也是一笑,如今贺兰的所有兵力都在贺兰翼所在之地,而那一带被各方势力盘踞,别说他们不会归还贺兰京都,只怕燕熙就是真的把京都还回去,贺兰翼也未必敢接。接到手中还要派出兵马驻守,派出官员管理。这些都可以不说,若是再一次让贺兰京都落进了黎国人手中,贺兰翼的面子,才真是被踩到地上去了。
“那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季瑶池不解。思索着贺兰翼的心机,一边将燕熙伸到胸前的咸猪手拿掉。
“闲着吃撑了来叫嚣几句吧。”燕熙亲昵的蹭了蹭季瑶池的发丝,轻声道。
季瑶池浅笑着赞同燕熙的说法。
燕熙继续笑道:“而且,他更加的羡慕嫉妒恨咱们的小蛋蛋,聪明俊俏,说不定此时又在哪里发泄呢,他的病可是一直没有好转,目前还未听说他府上有哪个妾室怀有身孕的。”
季瑶池哑然,转过身抬起头来,以手捧着燕熙俊美的脸,正色道:“不要去揣测贺兰翼脑残的想法,会传染的。我可不想王爷被他传染了,唔...”
燕熙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季瑶池的意思。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笑得不够还将季瑶池拉近自己怀里,在她粉色的樱唇上中重重的落下几个吻,继续狂笑。
看他笑得如此开心,季瑶池也只得无奈的随他去了。靠在燕熙怀里,随手拿了一份印有红漆的信笺打开,季瑶池不由的睁大双眼,沉吟道:“洪启女王要与云雾皇联手?这事有几分可信度?”
燕熙道:“这事暂时与咱们没有什么冲突,暗中帮帮她也无不可,若是云雾皇真的能对付云川,也省了咱们不少事儿。”
“你真觉得云雾皇能对付云川?”季瑶池问道。
“不能。”燕熙毫不犹豫的否定,云雾皇或许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和云川还远不是一个级别的,“只要他们能给云川找一些麻烦就行了。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黎国!”
提起黎国,燕熙冷静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煞气。黎国与熙王军或者说与燕熙的仇恨,绝对比其他各国加起来都要多。当年燕熙那么多属下便是死在黎国人手中,熙王军最惨烈的失败也是在黎国人手中。
燕熙那些年的隐忍和屈辱,除了云雾,多半也要拜黎国人所赐。如今熙王军一朝缓了过来,就是黎国人将要面临报复的时候。更何况,去年黎国人在贺兰所到之处犯下的累累罪行,燕熙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靠在燕熙怀中,季瑶池微微蹙眉道:“黎昶和黎志你有什么打算?”
燕熙淡淡一笑道:“让他们自己去撕就可以了,我可没有打算对付他们。”
季瑶池莞尔一笑,黎昶和黎志素来不合,明争暗斗多年也未能分出胜负,正好让他们互相牵制,谁也别想捣什么鬼。
“我也该见见娉婷公主了。”季瑶池想了想道,埋了这么多年的棋子,总要看看还能不能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却是可惜了。
季瑶池无论做什么事,燕熙都是十分放心,娉婷公主虽然从前飞扬跋扈,但是这几年下来,据说手段也是不差。
“启禀王爷,王妃,清辉先生回来了,正在大厅。”书房外侍卫禀道。
燕熙与季瑶池相望一眼,季瑶池道:“知道了,我们就过去。”
一入了王府,华清辉便径自去梳洗歇息了片刻。燕熙和季瑶池领着客人在大厅落座饮茶。
季瑶池将打量的目光落到了坐在黎志身边的戴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身上,倒是反而忽略了身为黎国太子妃的娉婷公主。似乎发现季瑶池打量的目光,黎志狠狠地瞪了季瑶池一眼,面色有些不善。坐在他对面的黎昶微微皱眉,似乎对太子弟弟的表现很有些不满。
燕熙靠着椅子,毫不在意的一手扶在季瑶池的腰间,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季瑶池放下茶杯,对娉婷公主点了点头,含笑问道:“从当年贺兰京都一别,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公主在黎国可还安好。”
娉婷公主笑容得体,比当年在京都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属于塞外的大气,却又不失中原皇族的尊贵,“多谢王妃关心,本宫在黎国一切安好。殿下对我也是极好的。”
说罢,抬头对着黎志淡淡一笑,黎志同样也回以一笑,看起来夫妻关系,并没有因为黎国出兵攻打贺兰而受到太多的影响。
“那就好。”季瑶池笑道,侧首看向黎昶身边的蒙面女子,挑眉道:“二皇子,这位可是二皇妃?”
黎昶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本王的爱妃,古丽莎。”
季瑶池浅笑道:“想必二王妃必定是一位绝色佳丽吧!”
黎昶也不否认,点头道:“不错,本王的爱妃,确实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侧身牵起那二王妃的手,眼中也是带着淡淡的温柔和宠溺,倒像是要跟季瑶池和燕熙这对夫妻比恩爱一般。不过黎昶素来自视甚高,能够让他如此折服的女子,想必容颜是绝对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季瑶池也不在意黎昶明显带有几分挑衅的话语,含笑道:“不能得见二王妃的绝色容颜,本妃倒是有些遗憾呢。”
娉婷公主淡淡一笑道:“王妃也不必遗憾,二王妃确实是个绝色,不过贺兰素来最不缺的便是绝色。当年王妃还在贺兰的时候,不也见过不少的绝色么?”
季瑶池眼眸微闪,目光在那白衣女子身上淡淡的流过,笑道:“公主说的是,别的不说,就是当年千冉公子笔下的绝色佳人,无论是哪一个站出来也足以倾国倾城,只是可惜啊,罢了,二皇子大婚,本妃和王爷竟不得而知,回头少不得要找二王子讨一杯喜酒。”
知情的人都会明白,在千冉公子笔下的贺兰佳人只有云紫韵,另一个便是水玲珑。娉婷公主说的意有所指吧,然而只有燕王府的人知道,云紫韵如今的下落。
黎志笑道:“王妃不必担心,喜酒还不迟,等到二弟和弟妹大婚的时候,王妃再讨也不迟。”言下之意便是,黎昶和这女子根本就还没有成婚,这女子也算不得是名正言顺的二皇妃。
有了如此多了的提示,季瑶池对眼前的女子的身份心中也有了个低。低眉浅笑道:“如此,在这里倒要提前恭喜二皇子了,还望到时候二皇子不吝赐一杯水酒。”
黎昶定定的打量了季瑶池半晌,方才开口道:“届时一定请熙王和王妃大驾光临,还望两位不要嫌弃才好。”
季瑶池回头对燕熙抿唇一笑,“王爷,二皇子请我们参加他的婚礼呢,王爷说去还是不去呢?”
燕熙低头,眼神温柔的望着季瑶池,柔声道:“池儿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
季瑶池满意的一笑,抬头果然看到那白纱下露出的一对美丽的妙目中掠过的一丝怨恨。
看着眼前白衣翩然轻纱拂面的白衣女子,季瑶池眼眸中的笑意更深,但是若仔细去看,这笑意中却带着点点寒冰。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昶身边的人,季瑶池浅笑道:“说起来,本妃倒是觉得二王妃十分眼熟呢。太子妃,你怎么看?”
娉婷公主掩唇一笑,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对面的女子笑道:“可不是么,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
“皇嫂!”黎昶脸色微沉,生硬的打断了娉婷公主的话。
娉婷公主也不跟他计较,许多事情,只要意思到了,大家都明白就行了,未必就需要直接开口说出来。听了季瑶池和娉婷公主的话,燕熙这才将目光转向黎昶身边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季瑶池伸手握住他的手浅笑道:“王爷是不是也觉得二王妃有些眼熟?”
燕熙淡淡的看了两眼,道:“没什么印象。”
虽然答案与季瑶池和娉婷公主的意思相悖,但是季瑶池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愉悦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丈夫记着另一个女人的模样,即使是因为厌恶。
燕熙也看得出来季瑶池的心情似乎极好,原本皱起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开来,无论何事,池儿开心便好。
坐在下面的古丽莎,却因为燕熙短短的几个字,而变了颜色,若不是她带着面纱,只怕在场的人都会为她狰狞的神色而吓到。半垂的眼眸中,疯狂的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虽然与黎国关系不睦,但是被清辉先生邀请而来,自然要与黎志和黎昶寒暄了几句,季瑶池便起身带着娉婷公主和古丽莎换个地方说话了。毕竟男人要聊的事情,让两位女眷听着未免有些无趣,而且以季瑶池和娉婷公主的关系,私下说说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她们身后跟着一个沉默寡言,一身生人勿进气息的准二王妃,就让人有些不自在了,娉婷公主对这位未来的弟媳,显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古丽莎,我和熙王妃有些话要说,你回避一下不为难吧?”娉婷公主骨子里,依然带着当年在贺兰皇宫时的一丝霸道和张扬,对着她不喜欢的女子,毫不在意的下逐客令。
古丽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虽然有着不悦,但是却显然并不想真的跟娉婷公主发生冲突。
季瑶池浅笑道:“正好本妃与公主也有多年未见,燕王府的花苑还勉强可以入眼,就请姑娘先到园中逛逛吧。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说完,抬手召来了雪儿和前些日子刚刚回来的孔佳道:“你们陪客人在花苑里走走。”
雪儿这些年早已练得玲珑慧黠,一听便明白了季瑶池的意思,笑道:“奴婢遵命,姑娘这边请。”
虽然已经二十多岁,孔佳却依然如从前一般的沉默寡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古丽莎一眼,沉默的站在雪儿身后。
古丽莎目光从季瑶池身上扫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而去。
赶走了碍眼的人,娉婷公主这才露出一个轻松自在的笑意,道:“总算是走了,跟幽灵似的,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两人漫步在园中,季瑶池轻声问道:“那真的是...?”
---题外话---亲们想起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一个绝美的女人为了能出皇城,跟一个魁梧满脸胡子的男人那一场缠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