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观景台,在天柱山极高之地,视野开阔,几乎可以看到千里之地,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味道。
站在这观景台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绽放得鲜艳的琼花,景致独特,微风吹过,琼花摇曳,如海浪一般扩散,此起彼伏。
空气之中,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人有一种置身于人间仙境的感觉,奇妙无比。
一点灵光钟神秀,万树琼花如锦绣,仙女下凡山中舞,散尽群魔妖鬼兽。
此情,此景,令人心驰神往。
这是世外桃源,福地洞天。
“如此风景……这天柱山,果然没有白来一趟。”江易吸了一口芬芳,感叹道。
离州没有琼花,渊州也没有琼花,只有中央皇朝少数的几个州省长有琼花,不过这琼州的琼花最多,也最壮观。
这天柱山,便是观赏琼花最有名的地方,名不虚传。
众人在这里呆了很长一会儿,直到太阳偏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往天柱山下而去。
但是,他们刚刚走下天柱山,就被一群人拦截了下来。
“爹,就是她?”
只见数十个官兵从道路的尽头急冲冲而来,将人群纷纷驱散,然后把江易等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其中一个脸『色』苍白,白衣长衫,书生模样的男子指着婴宁叫道。
这个书生,正是被婴宁打伤的楚欢。
“哦?”在他旁边,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官服,似乎是琼州城的官员,有一些权势在手中。
他气势如虹地走过来,目光落在婴宁的身上,随后又在众人的身上扫了一眼。
此人正是楚欢的父亲,叫做楚巢,琼州城的巡守。
“是琼州官府的人!”徐荣沉声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
其他人通通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确定是她吗?”楚巢问道。
“大人,千真万确,就是她打伤了公子。”
那之前被婴宁打伤的武道宗师随从开口道。
“爹,她肯定是荒族之人,此事是孩儿亲眼所见。”
楚欢大声叫道。
楚巢点点头,然后向前几步,开口说道:“本官琼州城巡守,楚巢!你们是什么人,来到天柱山干什么?”
“巡守?”江易看着对方,目光一闪。
这一城巡守,权力极大,是掌管政务的大官。
“在这个时候,我们来到天柱山,自然是赏琼花。”江易平静地说道。
“赏花?我看你们这些人的身份很可疑,给我通通抓起来,带回府衙。”
楚巢冷喝一声,声威俱厉。
“慢着!”
江易冷笑起来:“你抓我们可以,但是总要有个理由吧,中央皇朝的官员,也不平白无故的抓人,不然传了出去,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
“哈哈……”
楚巢大笑了起来,似乎有恃无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窝藏荒族之人,还敢威胁本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爹,不用和他们废话,直接将他们抓起来,这些人肯定都是荒族之人。”
楚欢再次叫喊起来,不过他受伤极重,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是你?”婴宁的目光落在楚欢身上,立刻将其认了出来,脸『色』变得冰冷无比:“我已经警告过了你,你居然还敢来纠缠我?”
“一个荒族的妖女,竟然敢潜伏到琼州来,打伤本公子,胆大至极,等会儿就让你尝尝本公子的手段是什么滋味。”
楚欢咳嗽了几声,阴森地笑了起来,哪里还有一个读书人的样子?
“将他们通通抓起来,反抗者,杀无赦!”楚巢冷喝道,直接下达了命令。
周围的那些官兵顿时纷纷拔出钢刀,准备动手。
但是突然之间,一股阴风凭空吹拂而来,空气立刻诡异地变得安静,所有官兵,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我叫你们动手,没有听见?”楚巢厉声喝道,『露』出一股强大的官威。
但是那些官兵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不听他的命令,似乎中了邪一般。
“你们……”
楚巢大惊失『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把目光落在江易的身上:“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温红钰,路岩,顾恒等人却是冷笑连连,看着这些官兵的目光,蕴含杀机。
他们是大离国余孽,在离州也杀官造反过,因此对于中央皇朝的官员,总有一种仇恨,势不两立。
婴宁更是已经准备动手杀了这些官兵,但是突然之间停了下来。
“你叫做楚巢?一个小小的巡守,真是好大的威风,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拿人,真当这琼州府你楚巢能够一手遮天的?”
江易暗中催动念力,将所有官兵催眠控制了,然后冷声说道,大手一甩,一块黑『色』令牌就飞了出去,落在楚巢的手中:“你看看这是什么!”
楚巢低头一看,立刻心神大震,跪在了地上,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下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尊使,罪该万死!”
“爹!你怎么……”楚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住了,连忙叫道,但是声音刚刚发出来,脸上立刻就挨了一耳光,出现五指印:“畜生,你干的好事!”
“爹,她真的是荒族之人,这是孩儿亲眼……”楚欢还想说话,但是再次换来一耳光。
“还不跪下,请求尊使大人的原谅?”楚巢喝道。
楚欢的左脸立刻红肿了起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这两耳光扇懵了,但是楚巢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跪在了地上。
那块黑『色』令牌,是江易杀了血灵宗主,从其身上得到,是流千古的身份令牌,代表着整个天师堂的权力和地位。
“尊使大人,还请看在犬子不懂事的份上,饶恕他的不敬之罪。”楚巢诚惶诚恐地说道。
他是琼州城巡守,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块令牌,但是却清楚地知晓这块令牌代表的是什么,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总督韦邵,也得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男子,竟然是天师堂的尊使,念修强者,因此才能一下让所有人无法动弹。
这种力量,简直是鬼神莫测。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饶恕了他,本使的威严何在?”江易冷冷地说道,显得非常冷酷:“本使也不要他的命,就废了他的双腿,让他一辈子在床上度过,楚巢,你自己动手吧。”
“尊使,恕罪啊,只要你肯放过犬子,让下官做什么都可以……”楚巢连连磕头,官威『荡』然无存。
这就是礼法,规矩,官大压死人。
但是不等楚巢把话说完,江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是在和你商量吗?还不动手?莫非要本使亲自动手不成?”
楚巢听到这话,知道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咬了咬牙:“多谢尊使不杀之恩,下官亲自动手。”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从一个官兵的手中取过杀威棒,朝着楚欢走去。
“爹,你……你干什么?”楚欢惊恐地叫道,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家爹一般。
“欢儿,有些人,就算是爹也不能得罪,忍着点,很快就过去了,就算你废了双腿,也是爹的好儿子……”
说话之间,他手中的杀威棒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不……”
楚欢叫喊了起来,企图挣扎,但是没有一点力气,他的身子骨虚弱无比。
咔嚓,咔嚓!
两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楚欢的两只腿,直接被那杀威棒打断,发出来了凄惨的叫声,随即便昏『迷』了过去。
“够狠!”
柳清泉惊讶道。
“他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失去头上的乌纱帽,在自己的仕途和儿子之间选择,他当然会选择仕途。”
孙佳雨摇摇头说道。
“尊使大人,这样如何?”楚巢双手颤抖,放下了杀威棒,再次朝着江易跪了下来。
他的心在滴血,竟然亲手打断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双腿。
“滚吧!”
江易挥了挥手。
然后那些官兵就恢复了自由,楚巢命人抬着自己的儿子,极其狼狈地离开了。
“便宜他们了!”温红钰盯着他们的背影,冷声说道。
“咱们这次到京都是为了救人,此人是琼州城的巡守,若是杀了他会非常麻烦,肯定要引起巨大的波动,给他一点教训,想必他也不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只能生生咽下。”
江易看了看手中的黑『色』令牌,『露』出冷笑:“天师堂的人,在中央皇朝还真是地位崇高!”
随即,他便将这块黑『色』令牌收了起来。
“江易,对不起!”婴宁走到江易的身前,开口说道。
“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干净了,不用自责。”江易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把婴宁带出大荒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麻烦。
这还只是轻松的,若是去了天州,那里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才要更加地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