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严肃道：“是。”
她看着哭成泪人的魏茗澈，想要安慰几句，却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
“……别哭了。”
魏茗澈自然不理，灵秀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另一边，原本想去找郁昙，却因为看到郁昙和魏茗澈在一处的言礼顿住脚步，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虽然听不到郁昙和魏茗澈在说些什么，不过看魏茗澈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言怡也在言礼身边陪着他，不由得感叹出声。
“这个魏小公子说不定将来会和你同入东宫侍奉，这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比刚刚的周锦竹要好看多了。”
言礼略微气闷，瞪了言怡一眼。
“乱说什么呢？殿下若是喜欢他，怎么会惹他哭得这么伤心？”
言怡“啧”了一声：“殿下若是心里真的没有他，怎么还会让亲卫送他呢？烈女怕缠郎啊。”
言礼被言怡说得心里咯噔一声，就是，郁昙未免对他太细心了。
言怡没察觉到不对，还在小声说。
“而且听说之前殿下还求娶过魏小公子呢，虽然不知道这事最后怎么不了了之了……”
言怡说到一半，就瞧见言礼用冷冰冰的凤眸看着她，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虽说她觉得女子风流一点是正常事，但弟弟如今正喜欢着殿下，如何听得了这殿下的风流轶事。
正想要转移话题，却听到言礼追问。
“殿下求娶他，什么时候？”
只是说出这几个字，言礼已经心脏闷闷的了。他之前只以为是魏茗澈一厢情愿，没想到殿下也曾经和他两情相悦。
言怡还以为言礼知道这件事，毕竟虽然殿下隐瞒消息，但郁昙之前跪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原委？
世家贵女之中多少会有些消息流传，只是大家都不敢明着提起这件事罢了。
“只是小道消息，说殿下因为想要求娶魏茗澈的事触怒龙颜，但还坚持在金銮殿外跪了几个时辰。”
言怡讪笑着，但言礼明白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估计是有几分真凭实据的。
郁昙身份何其尊贵，和她有关的风月消息肯定流传得很快。但这事他懵然不知，定是因为有人隐瞒。
而刻意去隐瞒的，只可能是真相。
言礼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酸涩难忍，想要问问郁昙有关魏茗澈的事。又怕惹郁昙不高兴，平白多添一分痛苦罢了。
他站在原地，金凤步摇在阳光的折射下光华万千，璀璨不可直视。华服明艳，可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却难以抑制地透出几分破碎的难过。
言怡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女之耽兮，犹可说也，士之耽兮，不可说也。
……
郁昙没有先回东宫，左右她手下的人会直接开始审周锦竹。
虽然，要审问的答案她早就知道了。
郁昙先去了御书房问安，把这件事告诉女皇。虽然女皇一定会收到消息，但这么大的事她隐而不告，一定会使母女之间生出嫌隙。
女皇对郁昙很好，郁昙也不愿意平白让女皇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