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有事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把责任推卸到别人头上。”
杨歆看着快要消失的车尾对沈星澜吐槽,她活到这个岁数,还真没有遇到过比她更能推卸责任的人。
“确实是有毛病。”沈星澜轻笑一声,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谢唯一就很是敌视她。
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明里暗里的针对她,这让她很是想不通。
“摊上这么一个女儿,谢家真是倒霉。”杨歆带点感同身受,毕竟她的女儿霍玉姌,也是个令人头痛的女儿。
“除了她父母和弟弟,现在谢家谁不厌恶她。”沈星澜挽着杨歆的胳膊,笑了一声,又说:
“不理会这种人,我们进去吧。”
霍时晏今天终于去公司工作了,说是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他必须出席。
“下午我们去美容院做个SpA吧,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如今儿子醒悟了,也出国学习了,杨歆轻松了很多。
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为了谢唯一又干什么蠢事,现在只要他好好的在南非待两年,等他回来,一定是不一样的儿子了。
没有了谢唯一在身边教唆,他的理智就回来了。
“行啊,大嫂经常去哪家,可以推荐一下。”沈星澜笑道,以前她也会和知雪去,但是现在知雪怀孕了,她也很久没有去了。
“下午我带你去,我有卡,请你做一个全身的SpA。”
杨歆很喜欢沈星澜,以前她还担心霍时晏结婚了,三弟妹会不好相处,却没有想到三弟妹会是沈星澜,一个差点成为她儿媳妇的女孩。
也幸好是霍时晏,若是其他人,她一定去抢回来。
沈星澜一看,就注定要跟她成为一家人的。
“大嫂,玉姌有打电话回来吗?”沈星澜问,霍玉姌出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学习学得怎么样了。
提到霍玉姌,杨歆没好气的说:“别提那么孽障,我现在恨不得飞过去,狠狠的拧她耳朵教训她一顿。”
她自认为不是蠢的,霍诚也不是蠢人,怎么两人就生出了那么愚蠢的一个女儿,比霍淮川还愚蠢。
“发生什么事了?”沈星澜惊讶的问,难道是霍玉姌又惹事了?
杨歆拉着沈星澜坐在院里的凉亭,沉声说道:
“她打电话回来,说谢唯一是被肖荆欺负的,她是受害者,叫我们不要对谢唯一太苛刻,又给淮川打电话,让淮川原谅谢唯一,你说气不气人?”
有时候杨歆会忍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在医院生产的时候,接生的医生抱错孩子了。
她和丈夫两个人怎么会生出这样愚蠢的女儿,难道是负负得正?
沈星澜直接惊呆了,霍玉姌竟然还想让霍淮川原谅谢唯一,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样一顶人尽皆知的绿帽,她竟然想让霍淮川继续戴,而且还要戴一辈子。
她还是霍淮川的妹妹吗,还是霍家的女儿吗?
这样一个蠢货,该不会是在医院的时候,抱错了吧?
不仅杨歆怀疑,沈星澜也怀疑,但霍玉姌有几分像杨歆,自然不可能是抱错。
“你说这样的女儿,还不如不要了。”杨歆气呼呼的说,要知道她长大了这么蠢,当年就应该一桶水溺死算了。
“还需要多在国外学习几年。”沈星澜笑了笑,照顾她的人说她最近进步很大,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可谁知她在谢唯一的事上,还犯起这样的糊涂。
“干脆别回来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在外也不会让她饿死。”
杨歆是真的气了,霍玉姌已经不止一次伤她的心,她现在都有几分的心寒。
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她还替谢唯一说话,劝解他们原谅谢唯一。
真不知道这些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提点。
已经断了跟谢唯一的所有联系,她应该是没有办法联系谢唯一的,所以原谅谢唯一的话,应该是她自己的想法。
“回头跟霍时晏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下,不经历社会的毒打,她是不可能长脑子的。”
沈星澜无奈的说,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久不联系,也不见面,霍玉姌还能站在谢唯一这边,甚至绿帽都忍心让亲哥戴下去。
既然还没有长脑,那就扔出去,饱受社会毒打,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嗯,麻烦时晏了。玉姌和淮川是我们的孩子,可一直都在麻烦时晏,我都快没脸见你们了。”
杨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教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女,反而是一直麻烦时晏这个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三叔,实在是太羞愧了。
“这有什么的,是他的亲侄子亲侄女,该是教育的时候就得教育,只要大哥大嫂没有怨气。”
沈星澜笑了笑,霍淮川霍玉姌有今天,也是大哥大嫂过于疼爱,舍不得他们吃苦的缘故。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做父母的对孩子总是有诸多的不舍,所以不听话的孩子,就要交给外人教育。
“不会,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怨气,我们没有,他们兄妹也不准有。”杨歆哪里会有什么怨气啊,有的都是感激。
如果不是对侄子侄女负责任,时晏又怎么会多管闲事。
追根溯源,还是他们夫妻做得不好,不会教导儿女。
“霍淮川不确定,但是霍玉姌肯定是会有的,不过无所谓了,她就算是有也不敢怎样。”
沈星澜从来都没有把霍玉姌放在眼里,一个被当枪使的傻子,她不跟她计较。
哪怕是以前跟霍淮川有婚约,霍玉姌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都懒得跟她计较。
霍玉姌也就只敢过过嘴瘾,要让她付出实际行动,她是不敢的。
“也就是你大度,摊上这么一个不听劝阻的女儿,我也是身心疲倦的。”杨歆靠在座椅上,长长的叹了一声,她不知道该怎么教女儿。
而且,如今看来,女儿肯定是怨他们没有原谅谢唯一的。
想起谢唯一,她真恨不得撕了她,抽她的筋扒她的皮,饮她的血吃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