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两大盗团现状
没过多久，丁卯便出现在了小厅中，他依然是那驼背老头的相貌，几年过去未有任何改变，但经历当日一战，方陵却见识过他的真身和隐藏的战力。
行礼之后，司空曙便说道：“方公子，人已经来了，不知道你想找他做什么？”
方陵笑问道：“丁前辈可还记得在下？”
丁卯呵呵笑道：“方公子这样的天纵之才，别说是老夫，就算任何一个普通人，只要见上一面，这一生一世都绝不会忘记啊。当年饕餮腹中，公子和魔尊之战，更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方陵呵呵笑道：“今日请丁前辈过来，是想问一些关于盗团之事。”
丁卯笑道：“方公子尽管问，其他的事情我不敢说，但这霸陵州的盗团，倒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我的耳目。”
方陵说道：“四大盗团，如今只剩排名第一的天鬼盗团，第二的火魔盗团，不知道最近这两大盗团有何动静？”
丁卯沉吟一下，回道：“州君连续剿灭两大盗团，使得州域内的盗团势力大为不安，现在大家都在揣测，州君会不会乘着这股东风继续推进，所以现在大小盗团都是惶恐不安呐。借消灭寒鸦盗团和刀马盗团的战事，州君可谓大显了威风，但是，得利者倒不仅限于州君，实际上天鬼和火魔盗团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他们能到什么好处？”方陵问道。
丁卯回道：“平日里这些大小盗团之间都是明争暗斗，相互纷争不少，大鱼吞小鱼，小鱼吃虾米。但如今危机来临，大家便都只有抱团取暖，有的中小盗团联合起来，有的则干脆依附大盗团。这其中势力扩张得最大的莫过于天鬼盗团了，刀马盗团倒塌以后，天鬼盗团便将其周边的势力一口吞了下来。”
“喔，如此逆势而为，扩展势力，这天鬼盗团的首领倒也是个枭雄。顶风做案看似鲁莽，但实际上却是最为正确的策略，若州君不进攻，他可坐大势力，若州君进攻，他也可以及时补充战力。”方陵思忖道。
司空曙在一边直点头道：“天鬼盗团在我州的历史已经超过上万年，其成员据说超过百万。要知道，州域之大，这盗团可谓是层出不穷，能够繁衍至今，着实不易，而这都和天鬼盗团的历代首领分不开关系。天鬼盗团的历代首领据说在退位之前会挑选出一定数量的继承人选，这群人的每一个都是资质出众，能耐极高的天纵之才，每一个都交由一位前辈人物，传授更深奥的法门，打造最适合的法器，再经过数百年的历练，让其成为顶尖强者，尔后，却要让这群人互相逐杀屠戮，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而活下来者人才能够继承首领之位。”
方陵微微蹙了蹙眉头：“如此残酷的手段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虽然能耐定然很大，但心性只怕也残酷无比。”
丁卯答道：“现任天鬼盗团的首领名叫吉天兆，据说当年和他一起被挑选成为继承人的总共有一百人之多，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此人性情喜怒无常，智谋却是惊人的厉害，而其手腕则是霸道凶残，对待任何敌人都是赶尽杀绝，用武力镇压反对他的一切势力。自他继位以来，所吞并或者剿灭的盗团超过上千个之多，而天鬼盗团的势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如今他趁着众盗团不安之际，或笼络，或袭击，其势力又得到进一步的提升。”
“这天鬼盗团不止首领是个凶残家伙，其手下人也都是如此，其首领以下有索命三魔、千斩十八杀手等等厉害非常的人物，每一个手上可都是沾染着数百上千人条人命呐。”司空曙说道，“而且，当年州君曾派人去招安，结果派去的人直接就被斩了脑袋，惹得州君大动肝火，但是这天鬼盗团所在的险地却是易守难攻，因而剿灭之事也是一拖再拖。”
“据说那火魔盗团和天鬼盗团比起来，名声倒是好得多。”方陵又问道。
丁卯微微颔首道：“这倒是真的，火魔盗团在盗团界中还有着另一个名字，叫作盗贼避难所，无论你犯了什么样的大事情，只要你能够进到火魔盗团的区域内请求庇护，只要得到许可，便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一根毫毛。这当然也是建立在火魔盗团有着强大势力的前提下，而这个传统也一直由历代首领继承下来。”
“但听说火魔盗团的首领是在五百年前突然失踪的，不知丁前辈有何看法？”方陵问道。
丁卯眼神微微闪了闪，然后才道：“关于火魔首领失踪之事一直以来都未经证实，火魔盗团对外讲的是，首领为了修炼一门极强的功法而在秘地闭关，但是由于这数百年来火魔首领一直未曾出现，所以这件事情便显得更加确凿。目前火魔盗团实际上是由两人执掌，这二人都是火魔首领的弟子，师姐叫郁绪兰，师弟叫吴万豪。”
“听说这二人的关系也并非十分融洽。”方陵说道。
丁卯点点头道：“火魔盗团自建立起初，便一直是打着中立者的招牌，它只是作为一个盗团避难所的存在，当然也会干些劫掠之事，但是手段还算温和，一向只劫钱财，不要性命，比起天鬼盗团那种即取命又取财的手段是好多了，如此一来，政府这边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这种中立的姿态也限制了他的发展，更树了不少敌人。郁绪兰倒是一心继承盗团传统，但她能耐确实有限，所以这几百年来，盗团的发展也甚是不佳，甚至一度传言要被刀马盗团赶超，据说吴万豪想改变这种中立的状态，将盗团脱胎换骨。”
“那以丁前辈的意思看，这火魔盗团是否能够为我们所用呢？”方陵开口问道。
这话说得司空曙浑身一震，一下子明白了方陵的意思，他问这么多的目的，居然是想招揽火魔盗团！
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大胆之极，但却也让司空曙眼前一亮，盗团界的力量其实是相当庞大的，只是不能为政府所用，若真能够归属于己方这边，无异于大增了战力，对于扳倒州君之事可谓是大有裨益。
丁卯则是微微一愣，也很快明白了方陵的意思，然后却是摇了摇头，尔后说道：“虽然火魔盗团中尚有持有与二人不同的其他理念的前辈人物，但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不会和政府站在同一战线上。而郁绪兰和吴万豪更是如此，他们对政府的戒备心是相当强的，要想取得他们的信任极难，而且在如今这种形势下，他们若是合作，那岂不是等于投降？数千年来树立起来的威名毁于一旦。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其中一个想要臣服，但另一个不同意也就成了妄想。”
“司空大人，是时候该给丁前辈讲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方陵说道。
司空曙倒也极为信任丁卯，便将已经投靠了李秉严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一说让丁卯大吃了一惊，但他到底经历事情良多，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天鬼盗团凶残暴戾，是绝不可能被收服，就算收服了也是养虎为患，什么时候咬了自己都不知道。至于这火魔盗团，要收服也是极难的事情，但非得要收服，那就缺少一股绝对的力量统一他们的理念，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有足够信服力的人来将他们给统一起来，再说服此人，那事情才有可能成功”
“你是说——火魔盗团首领？”方陵明白过来，蹙眉说道，“但根据我所收集来的情报，自从他失踪消息传出之后，无论这世间发生什么样的大事都未曾出过面，而且他究竟是否真的是失踪，抑或真是在修炼某种神秘的法门尚是个不确定的消息。”
丁卯沉默不语，司空曙看在眼里，连忙说道：“丁兄，事关你我之前途命运，你可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呐，虽然此事几乎不可能，但你也看到了，方公子可是有着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能耐啊！”
这话丁卯倒是深有感悟，当初被困饕餮之腹，方陵几乎面临死境，但他硬是挺了过来，而且还提升了一级修为，这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他思索一阵，尔后才说道：“大人，我并非有所隐瞒，只是在下不喜欢说未经考证过的消息。”
“无论是什么消息，你先说来听听，有用没用余后再论，总之先得想想办法才行。”司空曙催促道。
丁卯便叹了口气，说道：“五百年前火魔盗团流出首领失踪流言的时候，我就特别关注这件事情，这五百年来我从未忘记此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着消息，就在前年，我得到了一条不太可信，但越琢磨却又觉得并非是空穴来风的消息，这消息直指火魔首领失踪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