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在跟监狱里的大家说了要去顾泽那边玩后，就直接退了自己的监狱，点开了顾泽发给他的监狱分享地址。
下一秒，林森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辆行驶的车上。
车厢内黑黝黝的，林森只能大致看到，除他之外，车上还有另外两个穿着红色囚衣的男人。
原来一进来就是囚车吗？
林森低头看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囚衣，是灰色的，代表着轻刑犯。
车厢内光线太暗，林森闭上眼，准备等下车后再仔细观察。
结果其中一个囚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林森的身边，等林森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张脸不知道什么已经怼到他的面前。
林森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后仰，然后就撞到了车厢。
身后传来的痛意缓解了林森看到这种贴脸杀的惊吓，他回过神，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
光线昏暗，但因为距离太近，林森能看到对方那张白到像是刷了粉的脸，以及鼻头和嘴唇的位置那过于奇怪的颜色。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林森脑中就闪过了一个想法——这就是小丑，让顾泽头疼了很久的小丑。
但是顾泽之前不是说小丑已经没了吗？！
不等林森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小丑，突然疯狂地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没想到，竟然还有跟那个家伙相同的存在啊！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哇哈哈哈！”
林森到底对小丑本人并没有多少认知，只是向一旁歪了歪身子，躲开了对方正对面的位置，他担心对方的口水喷到他身上。
随着林森的动作，小丑的笑声突兀地停下，那张脸上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一样，诡异又滑稽，那双浑浊疯狂的双眼就这么阴森地盯着林森。
林森并没有注意到小丑的异常，他的视线被这个车厢里的另一个人所吸引。
明明小丑动作都这样大了，连笑声都吵人的很，但是那个人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囚车行驶的声音让林森无法分辨对方是否还在呼吸。
但这并不重要，囚车里的囚犯们都只带了个手铐，其他没有一点儿限制，林森干脆站起身，绕开小丑，往那个人身边走去。
等在那人身边停下后，林森将手轻轻放在了那人的鼻子前，半晌后，林森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人已经死了。
林森皱起眉，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还在押送过程中的囚犯怎么会死？
林森直起身，转头向后看去。
他能感觉到，在他往这边走的时候，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
“是你杀的人。”林森已经确定这一事实，甚至不需要对方的回应。
只是一个照面，林森就明白了小丑的难缠与残忍，难怪顾泽一直为小丑感到头疼。
结果，小丑好像比林森还觉得诧异，对方好奇地凑了上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森。
眼神里满是带着恶意的好奇。
“你为什么不怕我呢？明明所有见到我的人都很怕我。”
小丑的话音刚落，囚车停下了。
不等囚车停稳，小丑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打开的车厢门窜了出去。
林森愣了一下，就在林森准备抬脚往外走去的时候，听到了顾泽杀猪一样的叫声。
“小丑？！怎么是你！阿彦，你把阿彦怎么样了！啊啊啊啊！小丑我跟你拼了！”
除了顾泽破音的大喊声外，还夹杂着小丑疯狂的笑声，乱七八糟的安慰声，有让顾泽冷静的，有附和顾泽说这就去杀了小丑的。
吵吵嚷嚷的，让林森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疼。
意识到再不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在顾泽员工们面前被死亡，同时意识到小丑不是第一次杀了车厢里的人。
除了这一次，之前的每一次应该是除了小丑无一存活。
林森深吸了一口气，几步走到车厢门口，直接从车厢里跳了出去，冲着顾泽声音传来的方向喊了一声：“阿泽，我没事！”
瞬间，全场寂静。
只有一开始就抢着下去，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幕的小丑还在一如既往地疯狂大笑，时不时冒出几声“surprise”。
其他人都歘地齐齐看向林森，虽然这些人都戴着奇奇怪怪的面具，但林森依然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浓郁的不可置信。
就连顾泽的脸上都是同样的震惊，然后这震惊被惊喜的情绪覆盖，直接奔着林森就冲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林森。
“呜呜呜，阿彦，我还以为你刚来就要被送回去了。”意识到自己的小伙伴跟小丑那个神经病在同一个空间待了那么久，顾泽有些担心。
“阿泽，小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不舒服什么的？”
“没事。”受限于双手被手铐铐住，林森便将脑袋放在了顾泽肩膀上，蹭了几下权做安慰。
“我什么事都没有，那个小丑就是莫名其妙冲我笑了笑，其他就没什么了。不过车上另一个犯人死了。”
顾泽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拉着林森往监狱大门口走去。
路过小丑的时候，林森斜着眼睛瞅了一眼不知道在笑什么的小丑。
鉴于对方在囚车上故意吓他，便趁着对方不注意，在小丑膝弯的地方狠狠地踹了一脚，让小丑直接一下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林森的气消了。
但现场的气氛却变得更加冷凝，就连小丑都闭上了嘴，用一种诡异莫名的眼神打量着林森。
“阿彦？”顾泽用着一种震惊又夹杂着钦佩的眼神看向林森。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小丑闭嘴，平时的时候，就算小丑被蝙蝠侠打了个半死，那吵人的笑声也永远没个停歇的时候。
林森一脸莫名其妙地看了一圈周围那群戴着面具的家伙。
压低了声音向顾泽问道：“阿泽，你们这有不能打犯人的规矩吗？我只是踹了他一脚，不碍事的吧？”
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的人，哪怕林森压低了声音，也将林森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向林森的视线更是带上了些许复杂。
只有其中一个将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脑袋像个红枣的青年，好像在跃跃欲试，想要上来也冲着小丑狠狠地踹上几脚。
林森甚至还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有些微妙的欣赏？